他走上前去,“我来看着,你去看看念儿。”
“不妨事。”慕梓烟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日后,我再也不想离开他们。”
“好,不管去何处,都带着他们。”轩辕烨低声道。
“烨,你留下。”慕梓烟看着他,“有些事情不得不我独自去面对。”
“不成。”轩辕烨看着她说道,“我不在你身边,如何能放心?大不了我们去,却也不能分开。”
轩辕烨的态度是坚决的,这个时候,倘若他还留着,那之前的等待又算什么?即便到最后他们也许终究要做出牺牲,那么他也不能让她出事。
慕梓烟抱着轩辕漓起身,入了寝室,待行至床榻旁,便将轩辕漓放在轩辕念的身侧,只是靠在一侧看着他们。
过了许久之后,轩辕漓才醒了,睁开双眸待看见慕梓烟,转眸看着轩辕念,连忙坐起来,“母后,弟弟?”
“漓儿放心,念儿无碍。”慕梓烟将轩辕漓抱在怀里,“母后日后都不会离开你们。”
“母后。”轩辕漓靠在慕梓烟的怀里,温暖不已,这下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轩辕烨走了进来,轻咳了几声,轩辕漓探出头看了一眼,却拽着慕梓烟的衣袖,就是不肯松开。
“母后,父皇凶漓儿。”轩辕漓仰头委屈地说道。
慕梓烟便见轩辕烨冷着一张脸过来,她自然护着轩辕漓,“有母后在。”
“恩。”轩辕漓这才放下心来,转眸看着轩辕念,接着说道,“母后,漓儿这些时日都做噩梦,也不知怎得。”
“别怕,日后母后都陪着你。”慕梓烟柔声道,“漓儿再也不会担心了。”
“有母后陪着漓儿,漓儿什么都不怕。”轩辕漓靠在慕梓烟的怀里,还不忘蹭了两下。
轩辕烨连忙上前便要将轩辕漓揪出来,轩辕漓哪里还像以前那么傻乎乎的,如今更是机灵的很,转眸看着轩辕烨说道,“父皇,母后可不是您一个人的。”
慕梓烟瞧着轩辕漓终于恢复了神色,接着说道,“母后去给漓儿做吃的。”
“母后最好了。”轩辕漓这才开怀大笑起来。
慕梓烟低头在轩辕漓的额头磨蹭了一下,接着起身,看向轩辕烨说道,“你给漓儿瞧瞧,我瞧着有些不对。”
“恩。”轩辕烨点头,待慕梓烟离开之后,接着便看向轩辕漓,“坐下。”
“是。”轩辕漓这下连忙乖顺地坐下,耷拉着脑袋。
轩辕烨上前,伸手给他把脉,双眸微动,接着说道,“这些时日是不是懒惰了?”
“是。”轩辕漓垂眸道。
“将这个服下。”轩辕烨说着便拿过一旁的瓷瓶,将药丸递给他。
轩辕漓双手接过,便爽快地服下,只觉得胸口舒坦了不少,正要说话,却又觉得堵得慌,“噗”吐了血。
“漓儿。”轩辕烨大惊,连忙扶着轩辕漓躺下。
慕梓烟听到轩辕烨的声音,匆忙入内,便瞧见轩辕漓躺在床榻上,嘴角沾染着血迹。
“怎么回事?”慕梓烟走上前问道。
“看来不对。”轩辕烨看着她说道。
“哎。”慕梓烟叹了口气,“烨,漓儿因着姬家的关系,故而这毒便缓慢些。”
“烟儿,看来我们要带着他们。”轩辕烨接着说道,“眼下,我们要尽快地找到肖辰,或者是寻到凌云观。”
“我已经想到了法子。”慕梓烟看着轩辕烨说道,“肖辰想要我的东西,我便给他。”
“你给他?”轩辕烨双眸一沉,“那根羽毛?”
“还有最后一把钥匙。”慕梓烟接着说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些事情兜兜转转的,似乎总是围绕着当年的大邑国?”
“不错。”轩辕烨看着她说道,“墨家的秘密、秦家的秘密、王家的秘密,都跟大邑国有关,而雪鹰国与朝国,却是不同的。”
“不错。”慕梓烟接着说道,“雪鹰国跟朝国只有百年的历史,那么着百年前,为何会有我的石像?而且,似乎那人是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的,所以才会引着我前去。”
“倘若真如你所言,百年之前你是存在的,那么,那些线索是你自己留给自己的?”轩辕烨盯着慕梓烟说道。
“那我当初为何会要留给自己这些线索呢?”慕梓烟不解地问道,一时间觉得自己越发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穿越的自己?还是被抹去记忆,游荡了千年,又重生的自己?她游走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活着,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她看着轩辕烨,那么,轩辕烨当初呢?
“我先去做饭。”慕梓烟想要亲自下厨,故而便起身离开。
轩辕烨看着她的背影,接着转眸看着轩辕漓,气色从适才的苍白变成红润,这才松了口气,而后抽出绢帕给他擦拭着嘴角地血迹,接着便又看向一旁的轩辕念。
这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他能相处的时日怕是屈指可数了。
他有种预感,也许,这真相揭开之后,他跟她怕是会……
轩辕烨沉默了良久,直等到慕梓烟再次地回来,手里端着托盘,接着放在一旁,便行至寝室内,二人相视而笑,便一同等着轩辕漓与轩辕念醒来。
轩辕念先醒了过来,睁开双眸,待桥见慕梓烟之后,连忙激动地爬了起来,当下便朝着她扑了过来,“母后,母后。”
慕梓烟张开双臂,将轩辕念抱在怀里,低头看着他,“念儿,可是做梦了?”
“恩。”轩辕念高兴地点头,两只手紧紧地搂着慕梓烟。
轩辕烨看着轩辕念,比起对轩辕漓的严厉,到底是对轩辕念更多的是愧疚,毕竟,这些年来,他不曾教导过轩辕念。
轩辕念侧眸看向轩辕烨,连忙从慕梓烟的怀里出来,而后便唤道,“父皇。”
“乖。”轩辕烨浅笑着应道。
轩辕漓揉着双眼,抬眸正好看见轩辕烨对轩辕念那般地慈爱,当下便委屈不已。
“父皇,您偏心,对皇姐宠爱便算了,对弟弟也是这般,只有对我凶巴巴的。”轩辕漓坐起身来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