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内,侯夫人得知候世子死了,便躺在床榻上哀嚎不已,伤心痛苦。
侯依依自是陪着侯夫人,愤愤道,“娘,哥哥走了,还有女儿呢。”
“女儿啊,你哥哥的尸体呢?”侯夫人看着她问道。
“如今还在府衙内,最迟也要三日后才能送过来。”侯依依看着她说道。
“你哥哥一向乖顺,怎得却遇到这等子事,但凡能早些查出真凶,他也不至于丧了命。”侯夫人此言自是责怪起慕梓烟来,倘若不是她放手不理,也许她的儿子也不会死。
侯依依听着越发地伤心,看着侯夫人,强忍住泪水,“娘放心,女儿一定要查出凶手。”
“你哥哥都没了,查出真凶又能如何?”侯夫人此刻只想要儿子,见侯依依如此说,更是伤心不已。
侯依依自是宽慰了侯夫人几句,便命人好生伺候着,这才出了院子,待行至前堂,见侯老爷面色凝重地坐着,她上前福身,“爹爹。”
“过两日将你哥哥的尸体待回府。”侯老爷说罢之后,起身离开。
侯依依站在厅堂内,双眸闪过幽光,便出了府,去了京兆尹府衙。
张宗看向吕娘子,二人盯着候世子的尸身瞧着,等到侯依依前来,低声道,“侯大小姐,候世子的尸身要等到三日之后才能领回?”
“我知道。”侯依依低声应道,“只是不知张大人何时能破案?”
“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此案甚是棘手,也很蹊跷,关键是候世子亲口承认乃是凶手,故而也无从查起,不过请侯大小姐放心,我自是会查出凶手。”张宗看着侯依依说道。
侯依依微微点头,看着候世子的尸身,双眸含着泪转身离开。
只是当夜奇怪的是,候世子的尸身却不翼而飞了,这让张宗恼怒不已,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尸体带走,简直是对京兆尹府衙的公然挑衅。
显然此事也惊动了皇帝,更是给了张宗捉拿真凶的期限,若在期限内还未查出真凶,便拿张宗问罪。
慕梓烟得知此消息之后,淡淡一笑,直等到张宗亲自前来,二人自是密谈了一会,张宗便离开了慕侯府。
“大小姐,已经有端倪了。”芸香双手递过密信,垂首立在一旁。
“好。”慕梓烟淡淡地应道,待看罢密信之后,“继续盯着。”
“大小姐,候世子那处?”芸香难免还是有些担心的。
“他们想要利用此事,必定不会声张。”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是。”芸香垂首应道,便退了下去。
如此又过了两日,距离皇上定下的破案之期还有两日,张宗自是急的火烧眉毛,却是毫无线索。
直等到期限已到,凶手还未查出,皇上大怒,当下便将张宗革职押入大牢。
吕娘子自是着急不已,便抱着张谦前来寻找慕梓烟,却被慕梓烟挡了回去。
而张宗被下了狱,百姓得知之后,纷纷跪在了京兆尹府衙外,自是不能因着此事而当真失去了如此刚正不阿的府尹。
慕梓烟气定神闲地坐在软榻上,听着芸香的禀报,嘴角勾起邪魅地笑意,“看来他们也沉得住气。”
“大小姐,此事如今闹得越发地厉害了。”芸香垂眸说道。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闹得越大越好。”
“可是,奴婢担心张大人会不会有性命之忧?”芸香看着慕梓烟说道。
“不会。”慕梓烟淡淡地说道,“皇上也不过是在气头上,再说了君无戏言,此案破不了,自是要有人背黑锅,张宗也不过是受些牢狱之灾罢了。”
“是。”芸香便也不再多问。
吕娘子焦急地在厅堂内来回踱步,面色冷凝,不知慕梓烟究竟在打得什么主意,如今也将大人给搭了进去,若是到时候查不出来,那大人岂不是?
侯依依此刻赶来,见吕娘子愁眉不展,她冷哼道,“当真是看错了人。”
吕娘子抬眸看着侯依依,“侯大小姐如此说,反倒让我心寒,毕竟此事的确与郡主毫无干系。”
“是吗?”侯依依冷哼道,“若不是她袖手旁观,如今张大人也不可能被下了狱。”
“你若是如此说,那我便无话可说。”吕娘子自是站在慕梓烟这处的,倘若转变的太快,反而会引起怀疑。
而侯依依就像是是失去了理智,毕竟失去亲人,她哪里还能有半丝的理智呢?
苏沁柔赶了过来,当下便拦住了侯依依,“你怎得闹到这处来了?”
“我闹了吗?”侯依依转眸看着苏沁柔,“你跟她是一伙的。”
“你闹够没有?”侯依依不满地问道。
“我没有。”侯依依接着说道,“哥哥死了,娘因此大病,父亲更是一蹶不振,如今我连家都没有了。”
“可是此事你也要替慕姐姐考虑。”苏沁柔拉着侯依依的手说道。
“考虑什么?”侯依依双眸微眯,“慕姐姐?她算哪门子的姐姐?”
苏沁柔见她如此,便拽着她出了厅堂,“你若是再如此闹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你滚。”侯依依将她推开,“你与我什么关系,你自去护着她好了,反正你马上也是她的嫂嫂了。”
苏沁柔被侯依依大力地推开,她指着侯依依气愤地说道,“你……不可理喻。”
“哈哈,我不可理喻。”侯依依看着她,“敢情是你没有死哥哥。”
“我懒得管你。”苏沁柔一甩袖,转身气冲冲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