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嬷嬷见状,连忙吓得跪下,“老夫人,求您救救老奴啊。”
“哼,有我在,谁敢动你?”老夫人冷哼道,起身便将从嬷嬷护在了跟前。
“从嬷嬷,还不接下,难不成从嬷嬷是不将郡主放在眼里?”芸香身上自是多了几分地凌厉。
从嬷嬷哪里敢上前接着,倘若接着,岂不是自寻死路?
芸香低声道,“还不给从嬷嬷亲自送过去。”
“是。”身后的婆子上前便要将从嬷嬷抓起来。
“谁敢?”老夫人说着抬脚便将那两个婆子踹了下去。
芸香自是不慌不忙,干咳了几声,隐一已经飞身落下,轻轻一提,从嬷嬷便被直接从老夫人的身后丢了出去,接着便滚落在芸香的脚下。
“动手。”芸香冷声道。
“是。”那两个婆子连忙起身,狠狠地按着从嬷嬷,只是翠红却提起刀却不敢动手。
芸香知晓她是有些害怕的,不过对于她来说,如今比起大小姐的命令,这自是不在话下,自翠红的手中拿过刀,扬手一挥,只见鲜血四溅,从嬷嬷哀嚎出声,当下看着自己的手臂似是飞了出去,直接疼晕了过去。
老夫人适才被隐一点住了穴道,自是动弹不得,如何见此,气得怒目圆睁,她今日刚没了儿子,如今连自己最亲近的嬷嬷也被斩断了手臂,慕梓烟,你欺人太甚!
芸香收起刀,还不忘恭敬地朝着老夫人行礼,便带着丫头婆子离开了长松院。
厅堂内,只剩下从嬷嬷倒在血泊中,一条手臂丢在一旁,不省人事。
还有那被拖了足足有一丈的血,还有已经活活疼死的丫头。
老夫人的穴道自是没有被解开,而外头的喜鹊冲进来之后,待看见眼前的情形,吓得浑身哆嗦,连忙上前跪在了老夫人的跟前。
“还愣着作甚?还不去唤大夫。”老夫人厉声喝道。
“是。”喜鹊连滚带爬地想出了屋子,长松院内自是一阵手忙脚乱,而整个慕侯府的人也知晓了郡主发威有多骇人,往后自是不敢有半分背主的心思。
芸香回了烟落院,身上自是沾染了血,待复命之后,便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身上的那件便命人拿去烧了,这等晦气的东西自是不能再穿了,平白地将晦气沾染给大小姐。
碧云此刻正尽心地照顾着慕凌珏,翠红抬眸看着芸香,多了几分地佩服,不过也有一丝的害怕,她是如何都未想到,芸香还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慕梓烟抬眸看向芸香,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
芸香垂眸回道,“大小姐,那从嬷嬷接二连三地使绊子,是该好好教训了。”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命人在她的汤药内放些神智涣散地东西。”
“是。”芸香低声应道,随即便去吩咐。
慕梓烟垂眸看着蘼芜,双眸闪过幽光,也不知如今宫中如何了。
而此时的皇宫内,正是歌舞升平,热闹不已。
君千瑞端正地坐着,小小的身影却坐得甚是笔直,月华公主看着他的举止,自是满意地点头。
齐氏与苏侯夫人坐在一处,自是知晓了慕侯府发生的事情,想着今晚慕梓烟未来,倒是可惜了,不过对那慕三爷也自是没有好的印象。
只是皇上与容妃、柳妃,还有上了位份的如妃,此刻正尽兴地饮酒,宜嫔身旁坐着八公主,脸上自是噙着淡淡地笑容。
君千皓被重创之后,如今的性子反倒更沉稳了,如今正端坐在席上,眉眼间皆是温和地笑意。
钟璇乃是侧妃,自是不能入宫的,往年还因着乃是明悦书院的弟子能入宫,如今却也没有了这待遇,如今也只能待在三皇子府。
蓝馨儿今儿个打扮地甚是隆重,气色自是也好了不少,端看不远处病恹恹的崔鸣崔世子,众人这心里头自是多了不少的猜测。
齐轩与章仚坐在一处,二人垂眸低声道,“表妹未入宫,这里头想必有事。”
“慕兄说过,今夜宫中会很热闹。”章仚抬眸看了一眼慕凌轩,二人自是相视而笑。
雷逸辰转眸看着眼前二人正在窃窃私语,他淡淡地挑眉,抬眸看向眼前金碧辉煌的大殿,眸低却透着看不透的幽暗,岁除春年,他却只是一个人。
慕凌轩上前拍着他的肩膀,接着说道,“妹妹说明儿个让雷兄去府上热闹热闹。”
“烟儿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明儿个乃是春年初一,自是你们一家团圆的日子,我去不合适。”雷逸辰低声说道。
“哪里有不合适的。”慕凌轩温声说道,“妹妹说已经认你为义兄了,自然是一家人了。”
“义兄?”雷逸辰这下愣住了,这是何时的事情呢?他沉默了良久,这才想起,曾经待在温泉庄园的时候,有一次她前来,与他闲聊的时候似乎提起过此事。
雷逸辰双眸闪过笑意,欣然应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你是妹妹的义兄,自是我的义兄了。”慕凌轩看着他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张宗自是听到了,连忙凑了过来问道。
“当然是喜事。”齐轩与章仚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说道。
雷逸辰看着眼前的几人,自是散去了心中的惆怅,反而多了几分的暖意,便也只笑不语。
不一会,便见有人走了过来,抬眸一瞧,乃是崔鸣,他翩然坐下,看着他们几人说道,“这晚宴上,就属你们这处热闹。”
“崔兄这是?”章仚瞧着崔鸣的神色,憔悴不已,印堂发黑,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怎么?”崔鸣不以为然地看着章仚问道。
“崔兄身子不适?”慕凌轩直接问道。
“我很好。”崔鸣举着酒杯,与几人碰了一杯,接着笑吟吟地离开。
齐轩待他离开之后,转眸看着不远处的蓝馨儿正看了过来,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眸与章仚闲聊起来,并未发现异常。
蓝馨儿随即便将目光落在了崔鸣的身上,见他坐回席上,自顾地与旁人吃酒,显然不过是前去说笑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