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一丝的情,她都不会这样扭曲我。”
如果尹婉有一点点的爱他,就不会这样扭曲自己,就不可能这样子不信任他。
她不懂他,她拒绝去懂他的心了。
尹婉,如果能少爱你一点,或许我就不会这样子疼了。
蓝风站在他面前,任他一个人灌着自己酒,一直保持着沉默,敖先生堆积的情绪太多,发泄一次总是好的,总是这样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会憋坏人的。
所以,蓝风不再劝他,任他一个人在那儿独醉。
“蓝风,去给我叫一个女人来。”
叫女人?蓝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傻傻的像一根红甘蔗。
自从尹小姐从美国回到锦州后,在他的印象中,敖先生好久都没有找个女人了,连黛眉庄也没碰过一根手指了,尽管黛眉庄以前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他也无动于衷,今天晚上是怎么了?
“你耳朵是不是聋了?去啊,找一个漂亮的,最好是能比那个女人漂亮。”
“呃,好好。”蓝风怕他发火,转身几步就绕了出去。
在他把整瓶酒全部喝下肚的时候,房门轻轻被人扭开了。
一抹香气缭人,由于酒精的关系,他看不清她的脸孔,只能模糊地感觉女人身材很高挑,皮肤很白很细嫩。
大掌一伸,将女人捞进了怀里,吻着她的眉梢,她的鬓发,她的鼻,她的唇,她的眼。
“尹婉。”
他呼出一个人名,刚硬的脸孔埋在了那一堆……
只是,这眉,这眼,这唇,似乎都有些不对劲,吻着,他没有一丝的兴奋,不是她的了,他又怎么会兴奋呢?
女人格格地笑开,玉手捧住了他的后脑勺。
整个身体因大笑而不停地颤动。
“敖先生。”
他愤恨地搓揉着她的身体,心里满满都是郁愤的情绪,他吻着她的细长的脖颈,脖子上似乎抹了一层香粉,鼻腔处充斥着一股子淡淡的香水味,呛鼻的香水味,不似某女人身上淡淡的桅子花香。
停,他不能再想那个女人了。
他不能让自己这么痛苦了,他必须得学会将她忘记。
他是敖辰寰,锦州城商场上的霸主,他不能就这样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这样想着,他开始与女人一翻纠缠,撑起头,昏黄的灯光下,隐隐约约中,他看到了身下女人的五官是精美的面皮,果然是清纯的宝贝,瓜子脸,柳叶眉,凝脂玉肤,媚眼如丝,果然是天生的尤物,清纯的宝贝,蓝调镇店之宝。
这女人不知道比尹婉漂亮了多少倍。
甩了甩头,想暂且把折磨他心魂的女人抛到九宵云外去。
打开椅子旁边的小抽屈,从里面摸出一个袋子,撕开了包装,正欲……
猛地,脑子里划过尹婉那张凄楚的面容。
“敖辰寰,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大婚典礼上,他拥着黛眉庄出现,绝冷无情地对她说:“尹婉,我从没爱过你,你不及她的千万分之一。”
当时,尹婉眼中的惊恐与满脸的愕然,还有从她眼角滑下的泪水,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忘记。
“敖辰寰,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敖小虎,那个隔壁班的女生偷看你了,我把她给你写的情书递给了班主任,班主任让她抄了一百遍小字。”
“敖小虎,校花给你抛眉眼呢。”
“哎呀,敖小虎,校花今天被蛇咬了屁股。”
从小他就逃不脱尹婉的小掌心,以前有什么女生喜欢他,她就会去恶整他。
现在长大了,他又怎么能逃得脱她的掌心呢?
“滚。”
男人愤怒地暴喝,让清纯宝贝吓得面如土色,衣衫不整的女人抱头嗷嗷大叫着从沙发上跃起,飞快地冲出了包厢,因为,敖先生面色太骇人了,眼睛也猩红一片,似乎要吃人。
合上眼,将屋子里昏黄的灯光隔绝在视线之外,呼了一口气,他颓废地倒在了椅子上。
静谧的空间充斥着刺耳的玲声,不予理睬,头疼得厉害,长指按揉着两边的太阳穴。
但,玲声十分顽固,刚断了又响起。
“喂。”
也许是心情不好,他恶声恶气地吐出一字。
“敖辰寰,尹婉是不是在你那儿?”
“没有。”
“我别骗我,有人说看到你带她去杭州了,她给我们说跟雪艳去杭州拍戏,事实上,是跟你一起走的,说啊,她在哪儿?”
薛湛虽然火气冲天,可是,明显带着一定的着急。
“她……不是回来了么?”
“是,她是回来过,就在昨天晚上,回来不到两个小时就走了,她是不是去你哪儿了?我们全家人都很着急啊。”
第一次,薛湛的口气没以前那么浓烈的火药味儿,也许是心里着急的缘故。
敖辰寰忍着头痛,赶紧从椅子上跃起身,只要是沾上尹婉一丁点儿事,他就没办法坐视不管。
电话切断了,尽管薛湛在另一边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嘶吼着。
敖辰寰将车开回了半山腰新建的金谷园,阿菊被他惊醒披衣起床。
“尹小姐回来过没有?”
“没有啊,敖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阿菊一脸惊悚地喊着,可是,敖先生已经头也不回地将车开走了。
敖辰寰又把车开去了安家,他回去的时候,父亲安鼎天与蔡心莲正坐在餐厅吃着早餐。
“少爷,你回来了?”
福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每一次,敖辰寰回去他总是乐开了花。
“莲姨,是不是你给尹婉说了什么?”
蔡心莲端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淡淡地望了父子俩一眼。
“说啊,莲姨,尹婉失踪了,薛家人都很着急。”
蔡心莲放下了碗筷,扯了张纸巾擦着嘴角,不慌不慌地道:“我只是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你发了什么?”
“我说少弦被你们追捕,逃去了缅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