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料中的一些画面,至少,之于五年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屋。
不过是并肩一起出席某场酒会,被记者拍到了一个角落,男的身姿犹如玉兰樟树,女的身形高挑苗条,俩人都穿着黑色,不过,看起来真是一对壁人,女人甚至还戴着荼色墨镜,戴着一对极其夸张的弧形大耳环。
尹婉无声地笑了,笑容弧度有些大,那笑容是幽忽的,比起多年前,她如今的心态要平静太多。
生气又如何,事情成这个样子了。
轻轻地放下了报纸,转过身,她把宝宝抱来陪在自己身边,挨着宝宝睡着了,她觉得,就算没有他,她也能带着宝宝幸福生活下去,现在,宝宝就是她的整个天,整个精神的支柱。
下午,她还在午睡的时候,模糊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记轻微的脚步声,是她熟悉的节凑,明显放缓了力度。
她不想面对这个人,翻了一个身,将脸面向了床的里侧。
这样轻微的动作,男人自是看到了,眸光在凝望向荼几上那张报纸时,眼神变得从未有过的深邃。
本以为他会走,可是,男人却在荼几旁边的沙发椅子上坐了下来,甚至还点起了一根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烟草味儿。
“咳咳。”尹婉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床上撑起身,咳嗽两声,她还没有怒骂出口,男人已经赶紧掐灭了烟蒂。
手足无措地冲着她说:“我忘记了,对不起。”
刚才他看到那张有关于他新闻的报纸,他心里烦躁,一时就忘记了屋子里有宝宝。
“几天不见人影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话音不咸不淡,让人丝毫都听不出喜怒哀乐。
“呃!忙完了就过来,想看看宝宝。”
敖辰寰来至她身边,眼眸从她脸上往下移到了宝宝熟睡的脸孔上。
“他还好吧?”
“很好,吃饱了就睡,睡了就吃。”
“嗯,脸色比原来红润多了,而且,好像胖了不少,还有,尹婉,我咋感觉模样都有些变了呢?”
敖辰寰说得是心理话,几天不见,为什么感觉就不像是尹念君了呢?
“奶奶说,孩子一天一个样儿,长得快。”
“再过两天,他肯定就不认识你了。”
这话蕴含着深远的意义,敖辰寰何等聪明当然听得出来。
“生气了?”
见她的脸色不好,脸上也没什么笑容,敖辰寰小心冀冀地问出。
“没,我高兴着呢,只有有宝宝陪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这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只有宝宝,其他人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就算没有了她也不会在意。
真是太伤他一个大男人的自尊心了。
“你知道那些新闻都是假的,我与苏黛兰没什么的。”
“那是你的事,敖辰寰你以后不要到这儿来了。”免得她看着就心烦意乱。
让她想过一些清静安生的日子都不行。
“尹婉,我真的与苏黛兰没什么的,她只是救过我,仅次而已,不像报上说的。”说得那样绘声绘声,外界还猜疑着说是苏黛兰让他东山再起,并且,有人判断,苏洛毅很有可能为了妹妹而选择留下了‘天地’。
事实上,苏洛毅与‘天地’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其他外人只是还蒙在鼓里而已,记者笔下的真相永远都是冰山一角。
“不要给我讲这些,我不想听。”
这人就是烂桃花多,也许是人长得帅,又多金的关系,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女人来来去去。
久了,尹婉自然就麻木了。
“尹婉,我与她的关系不像是这报上说的,如果真是,我又何必来纠缠你?”
是呵,如果真如报上所写,他爱苏黛兰,又何必一天到晚跑到薛家来受气?
天天碰冷钉子,他也没退缩过。
敖辰寰觉得自己是世间上最悲惨的男人了,果真不能做出一件事,做出了就万击不复。
比生活在炼狱还让他痛苦万分。
“是呵,我也感到纳闷儿,为什么不去找苏黛兰呢?你说,这薛家也没什么好让你留恋的,我伯父,薛湛,薛家所有的人,都没什么可以被人利用的。”
也或者说,敖辰寰是为了攀她大伯父的关系,所以,才一个劲儿往薛家这窝里钻。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男人吗?”
为了前程不顾一切,甚至利用男女关系的男人。
见他眼睛里迸射出火花,尹婉别开了眼,撇唇道:“别问我,对于这个问题,我早已经麻木。”
敖辰寰何必说得这样理直气壮,五年前,你不也是利用我对你的感情,钻了空子,把尹婉逼入死角吗?
“当年的事是情非得已,尹婉,我们换维思考一下,如果你站在我角度,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任谁都回答不出来,毕竟,当事人不是自己,也只能胡乱的妄加猜测,却不敢下定语。
“好了,我不想提这些,你有事去就忙,不用在这儿与我瞎耗时间。”
“我是来问你一下,喜欢什么样的影楼拍婚纱照,再不拍就晚了。”
离宝宝的满月日只还有十天不到了,蓝风今天早晨就问他意见了,本来他想征求一下尹婉的同意,却在研讨抵抗TCE收购‘天地’计划案上耽误了。
“敖辰寰,你决定了吗?”
尹婉正色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男人欣喜若狂。
“当然决定了。”
“不后悔?”
“绝不,这辈子都不可能后悔。”
“为了一棵树弃掉整片森林,值得吗?”
“为你,当然值得。”
“我是一个心眼儿很小的女人,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如果你想我们继续走下去,就请与任何女人保持十米远以上的距离。”
“没问题。”十米远算什么,让他保持千万米远也可以,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大街上,只能保持几米远的距离吧,他们又不是生活在外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