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决定就行!”
“嗯!”尹婉高兴地抱住了父亲,到澳洲后,她与父亲、母亲就可以一家人永永远远地生活在一起了。
得到了父亲的允许,尹婉高兴的像只快乐的小鸟,她与安少弦商定,等婚礼一结束,即刻飞离这座城市。
做一对无人打扰的神仙卷侣!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容易,尹方毅答应了女儿与安少弦的婚事,只因女儿转移了那份对敖辰寰执着不变的爱,虽然,他觉得对纪东霓感到十分亏欠!
尹婉刚走,纪东霓提了一大袋水果,还有一束鲜花走进了病房!
尹方毅见到纪东霓,心里自然高兴,做不成翁婿,做朋友也成!
这当然是他个人的想法!
“尹伯父,你的气色比原来好多了,都长胖了!”
“谢谢你,东霓,谢谢你五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
临别之际,尹方毅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他的话,以前,他总觉得尹婉会嫁给东霓,虽然,他也喜欢纪东霓,但是,现在不是古代社会,他必须以女儿的意愿为前提,女儿不过才二十五岁就已经承受了这么多,他不能再让她伤心难过了,嫁给安少弦是她自己的选择。
“尹伯父,你太见外了,我与尹婉是多年的朋友了,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纪东霓说得是实话,他不明白尹方毅为什么突然会给他说这种见外客气的话。
“东霓,我对不住你,尹婉更是辜负了你一片热情,其实,我真巴不得她嫁给你啊!”
是他的女儿没有福气,不喜欢这个做事细心,温柔体贴,仪表堂堂的富家子弟!
“伯父,这是需要缘份的,放心,终有一天,我会用实际行动感化婉婉的。”
纪东霓眼里闪烁着一抹希冀之光,尹方毅不敢直视他眼中跳动的希望光芒,别开了脸。
“东霓,以后你不要来看我了。”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尹伯父?”
纪东霓没想到尹方毅会赶他走,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他开始焦急起来。
“尹婉已经与人领了结婚证,过几天,她们就要办婚礼了,婚礼后,会去澳洲,我们一家人都过去,这辈子可能都不回来了。”
不与他说实情,尹方毅觉得对不起这个五年来****夜夜,不眠不休照顾他的好孩子。
“什么?”纪东霓惊得从坐位上站起身,西装裤两则的手指根根捏握成拳!尹婉结婚的消息等于是在他心湖上投下一枚炸弹,将他的心炸开了花,刹那间,心海上灰紫色的烟雾缭绕!
椎心刺骨的痛让他久久找不回自己意识!
“尹伯父,能告诉我,尹婉给谁结婚吗?”
“安少弦!”
“安少弦?”纪东霓轻喃着这个人名,瞬然间,他眼中的瞳仁渐渐扩大,一片精光人眼角蔓过,也是,除了他,还会有谁,那天,尹婉不是与他约在了咖啡店里,当着他的面儿说,她爱上了安少弦。
“你同意了?”
“东霓,我们尹家已经败落了,我以尹婉喜欢为第一意愿,我不会再强迫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
由于心里太气,纪东霓自是口不择言。
“尹伯父,你知道安少弦是谁吗?”
见尹方毅一头雾水,纪东霓急切地说出:“安少弦是敖辰寰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他想说,安家曾将尹氏推入地狱,难道你希望让尹婉嫁给尹氏的仇家?
尹方毅大惊失色的面容,让他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一句话就足以提醒尹方毅阻此尹婉跳入火坑!
接到父亲的电话,尹婉丢下工作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见父亲站在窗口边,神情严肃,面色凝重,身形肃穆,尹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让父亲这么生气。
“爸,怎么了?”
“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爸,婚姻岂非儿戏,我与少弦才刚结婚不到三天,这会成为人家笑柄的。”
尹婉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是父亲知道了安少弦身份了,她也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爸,他虽然是敖辰寰的弟弟,可是,他从小双目失明,与安家没什么联系,为了我,他已经登报公开申明与安天鼎脱离父子关系了,他是独立的一个人,爸。”
尹婉劝解着父亲。
“婉婉,你说东霓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非得与那家人掺合呢?”
他不喜欢安家复杂的家庭,更不希望女儿与安家的儿子纠缠。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安少弦居然是安鼎天的儿子,他忽略了这个姓,安,尹婉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巧合!
“爸,我不可能嫁给东霓,我们尹家已经败了,纪夫人又是那么视利的人,我嫁过去不会幸福的,少弦不同,他就只有一个人。”
女儿不愿意嫁给纪东霓的原因原来是这个,就是因为视利嘴脸的纪夫人,她顾忌得也对,他尹方毅的女儿绝不能委屈求全,她自小就有良好的学识与修养,她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他也不容许女儿嫁到婆家去受气。
“婉婉,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你嫁谁都好,为什么偏偏要是安家的儿子啊?”
这是尹方毅最生气,是心痛的地方,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尹氏风光时,他把她当宝一样来疼,当黄金珍珠一样来珍惜,为什么偏偏她爱上的都是安家的人啊?
“少弦与敖辰寰不同,真的,爸,我相信他,等婚礼结束,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这儿对于她尹婉来说,是一个伤心的地方,终其一生也不愿意再回忆过去的往事。
尹方毅叹息一声,无奈地道:“女儿,路是你自己选的,无论以后有多艰难,你都要走下去。”
做为父亲,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知道,爸,不用担心,我和少弦会幸福的,放心吧!”
“嗯!”
安顿了父亲,尹婉拿着包走出医院,脸上光影一闪,一个高大冷沉的身形就将娇小的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