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兔边吃边看了眼秦守,想了好久才说“貌似那时候我还很小,五六岁的时候吧!”
听到白小兔的话,秦守心里一紧。
“你问这个干什么?”白小兔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秦守说。“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探过身去,摸了摸秦守的额头问道。
“没事儿,可能最近太累了!”秦守攥住白小兔的小手,感受着来自心爱的人的温度,内心却在煎熬的等待着消息的救赎。
晚上白小兔刚躺在床上,秦守就兽性大发起来,白小兔一直就觉得今天的秦守不对劲儿,非常的不对劲!特别是现在,他这哪叫爱爱啊!这不是在要命吗。
“秦守!疼!”看着趴在自己胸口撕咬着她胸脯肉的秦守,白小兔连连喊道。
秦守却像没听见一样,仍旧我行我素,最后白小兔在秦守的折腾下,晕了好几次,每次醒过来依旧可以看到秦守像不要命似的横冲直撞,白小兔心里哀嚎,不会明天的报纸头条是风程总裁精尽而亡吧?
你有没有过撕心裂肺的痛苦,像是走着却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仿佛世界都永无明日,胸口的闷气得不到缓解,想喊却不知如何喊出来,剩下的唯有束手无措,叹造化弄人。
秦守终于明白那个往外抽离的是什么东西了,当初的白小兔就像一个小种子种进了他的心底,后来渐渐的生根发芽,无论白小兔多少次的摧残它,它都茁壮的成长,就在它已经快要长成窜天大树的时候,自己却要强迫它脱离出来,曾经那么呵护着它的自己曾经视它为命的自己,却要如此残忍。
秦守觉得自己都要死了的感觉,心里唯一的那点侥幸也被助手打来的电话消退的无影无踪,看着依旧窝在被窝里睡的香甜的白小兔,秦守双手抱头想着刚刚助手说的话。
“白小姐的继父是您的生父……”
是您的生父,是您的生父,秦守有一种冲动,恨不得把那个当初抛弃他们的男人一刀砍死,为什么!为什么当初那么决绝的离开那么痛苦的伤害后,还要来破坏他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秦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上辈子哪儿亏欠他了!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从来没有!就连他离开家里的时候秦守都没有这么恨过,只是想以后自己没父亲了,要担起家里的重担,那时候也惊慌失措过,却没有想过要谁的命,可现在秦守脑海里唯一想到的就是两条路。
一,把他给弄死,那自己跟白小兔的前路会不会明朗一些。可他是自己的生父啊,他当初可以狠下心抛弃,自己却不能。
二,自己跟白小兔一起殉情,同日死也是一种幸福,可他舍不得,舍不得让自己的兔儿受一丁点的委屈。
“兔儿……兔儿……兔儿……兔儿”秦守只能一遍遍的抚摸着白小兔沉睡的脸蛋,一遍遍的喊着白小兔的名字,来慰藉自己心中沉重的负罪感。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我爱你……我爱你啊!可你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为什么……是那个害的我家破人亡,害的我妈自杀的人的女儿,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你,将近二十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对我妈的伤害!我恨他们恨到入骨!可老天对我如此不公,父爱我从未有过,难道连爱情也不让我有始有终。”
秦守想到当初碰到白小兔的场景不禁满眼的苦涩,或许生父跟那个女人孽缘的开始就注定了自己跟白小兔相知相识相恋却不能相守。
当时刚刚十一岁的秦守独自去B市,家里母亲萎靡不振,虽然原来家里就一直不怎么和睦,但总比现在散架了的好,他听说父亲去的是B市,于是从爷爷的警卫员那里偷来了父亲现在的住址,想去挽回父亲。
到了B市的时候,天已经微微黑了秦守小手敲开了那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妇人,看到秦守后微微一怔,连忙朝身后喊道。
“方海……”
秦守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自己后满脸的诧异。
“小守!你怎么来这儿了,是自己来的吗?什么时候来的!”说着蹲下想抚摸他的脸蛋。
可当早熟的秦守看到开门的少妇和父亲的样子,便明白现在的状况,但他仍旧想挽留父亲,少妇看着秦守仇视的眼光朝他笑了笑,便走出了屋子。
“你们父子有什么话就进去说吧!我出去找找那丫头,现在了还不着家门!”
看着少妇走远后,秦守这才缓缓开口到。
“妈妈生病在床,你不回去看看吗?你是不是我爸爸?”
看着秦守阴沉的脸色,秦方海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儿子性格从小就沉闷,甚至有些处事不惊的感觉,有时候脸色低沉的自己这个当爹的见了都有些不寒而栗。
“小守,你不懂大人之间的事儿,你妈妈是个好母亲,你只记住好好的孝顺她就好了。”
秦守冷冷的看着秦方海,可眼里却仍旧是充满了期待。
“我当然知道好好孝顺妈妈,我是问你回不回去,你要跟这个狐狸精在这个地方窝一辈子?”
秦方海听到儿子喊现在的妻子狐狸精后,脸色就变了,眉头轻轻皱起。
“小守!不许这么喊阿姨!她……”
秦守满脸不耐烦的打断秦方海的话。“她毁坏别人的家庭难道不该叫狐狸精?好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你如果决定不回去了,那你一辈子也别想再见我和妹妹一面,我们父子,你和宓宓父女关系就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