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向来痴,从此醉
7806000000006

第6章 我的寂寞华丽到奢侈

如一个曾经的梦

痛过了

是积淀的深沉

愁过了

是提炼的平和

当那份沉重溶进血液

日日夜夜由发根消受

从黑变白的发丝

正如我由重变轻的包袱

由近变远的身影

由清晰变模糊的声音

亦如一个曾经的梦

在风里

若雾若烟

渐淡渐远了

总是错过

我们总是这样

不早不晚刚好错过

那爱如恨恨之切

那恨如爱爱之深

你的脚步声

撞击着我的心脏

我是回头还是躲避

我是接受还是放弃

一切都太迟了啊

你可知道

在你误了又误的过程中

我已经决定不再等候

来自两处的一种痛吟

一段旋律飘来

飘进心里

触动了我心底的那根弦

我站在风里

翻飞飘散的片片瓣瓣

夹带着微尘

从我身边挣扎着远去

我闭上眼睛

拒绝滔滔流失的画面

却听到

不远处暮鼓的声响

一些故事

已然被精装成诗

而一些写不得的故事

却一定要用生命来演绎了

我用手接住一瓣

执意飘零的心

那拒绝包容的姿态

恰如我一直拒绝缝合的伤

此时此刻

所有的困惑

都不再是困惑

而所有的疑问

都有了答案

暮色四合

在风住尘香的路上

我听到来自两处的

一种痛吟

像爱情

春风劲吹的时候

每一条枝上都萌出希望

春天的芽苞

遇风而长,遇雨而长

像爱情

说来就来了

秋风劲吹的时候

每一个黄昏都埋葬花魂

秋天的花儿

遇风而落,遇雨而落

像爱情

说走就走了

我们的温度能否度冬

我期待着我们的约定,

盼望着挥霍满怀的激情。

你说我们会死去活来,

我说三天五天哪里够用!

我希望时针走走停停,

你却祈祷月亮睡在夜空。

我们争分夺秒地恋爱,

用心记录下沸腾的心动!

爱情的时光总是匆匆,

这是我们无以疗伤的痛。

收拾了关于爱的残局,

背负一份放不下的沉重!

理想驱使你一路向东,

我的信仰和你两不相同。

背道而驰越追就越远,

我们的温度能否度冬?

除了诀别,还能有什么盼望

或者杳无影子

或者相对无言

关于爱情的形式

唯这一种

叫我窒息

你泡在真爱里

我不便打扰

我浸在假意里

你可以不知道

这沉重

在无以复加的时候

除了诀别

还能有什么盼望

啊,你呀你!

啊,你呀你!

你挤在人群里

喧嚣声中你那么孤独

孤独的你

为什么拒绝我来陪呢

啊,你呀你!

你徘徊在海边

涛声里你那么寂寞

寂寞的你

为什么拒绝我来陪呢

啊,你呀你!

你飘荡在深夜

夜色中你那么清冷

清冷的你

为什么拒绝我来陪呢

啊,你呀你!

你把自己埋在烟雾里

烟雾中的你那么消沉

消沉的你

为什么拒绝我来陪呢

啊,你呀你!

你倒在孤枕上

孤枕上的你那么疲惫

疲惫的你

为什么拒绝我来陪呢

你坚持自己的错误

以为爱我就要予我金屋

却不知道,我要的是

只要有你在身旁

那荒野也是天堂

我守望你

我倚在窗前

守望你

就如同守望梦境再现

我细细密密的心思

充盈着热切的盼望

你的音容笑貌

你的喜好憎恶

你的好和你的坏

组成一个热乎乎的你

正走在我守望的路上

我的耳朵开始发热

时针令一朵花开放

分针指落了一片叶子

秒针把行走的声音放大

提醒我换一种姿势继续守望

你知道我想你

你知道我在等你

我知道你知道这一切

看窗外草长莺飞

花正艳蝶儿正翩翩

正是你来的好时候

我的脸颊开始发烫

似真若幻的光影

我细心地一看再看

不信这只是一个供我寄情的梦幻

或是重寻旧梦的触媒

我守望我心中的意境

拒绝着多愁年岁里这空灵的安慰

一刻迟误、一次错过

代价却是半生的等待

我看到空气凝住不肯流过

在我已经陷落的心里

纠缠成结

爱过的情怀过于敏感

对你的要求也变得苛刻

既然错过既然错过

最美的愿望已成为最美的泡沫

诚知此恨将伴我终老

在可能有你出现的路上

绝不会留下我疲惫的影子

我把那欲尽其美而不果的憾

回归到零

也就等于把美丽

变成了永恒

女人如诗

当暗香隐去

红翠渐残

西风吹来一季愁绪的时候

你还是没有到来

是女人

有哪一个不在等待中

为暮春感伤

而凄婉成诗

可以自己把握的幸福还有没有

路边的那朵已经疲惫的小黄花,也是因为思念,才能一夜盛放啊。

只经过了几许光,几丝风,几滴水,短短的花期就这样流走了。在发誓最后一次张望时才醒悟,那光、那风、那水,都不是永恒。

为什么,没有人也恰好梦到花要开放呢?

难道,很多很多花的故事也都是一个个没有内容的故事,很多很多花的人生也都是一段段没有情节的人生,甘愿坚守着清冷收获着荒芜吗?

我一直相信,只要有梦,有等待,哪怕只有你一个人,仍然可以把自己的故事写得婉转而又细腻,时而如小弦切切,时而又如月光盈盈。我可以在思念的空当把感动记录,因此我的寂寞得以如此华丽到奢侈。

可是如今,拿花比人,我恐慌极了。

刹那芳华,指缝流沙,不知道自己可以把握的幸福到底还有没有?

爱是……

我说,我爱你。

你问,爱是什么。

我愕然。

我这么死心塌地爱了,却没有思考过爱是什么。

有人说,爱,不可说,一说就错。

我的爱,我对你的爱,我们的爱,就在我的手心,就在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攥着,死死地抱着,这么具体,为什么不可说呢?

于是,我认真地想,认真地说:爱,就是,哪怕我五音不全,也一定要引吭高歌的一种激情;哪怕我不懂美学,也一定要挥毫泼墨的一种情怀;哪怕我愚钝笨拙,也一定有诗情画意的迷醉;哪怕我滴酒不沾,也一定会渴求一醉的潇洒。在爱的世界里没有贫穷,没有障碍,也没有世俗。没有犹疑,没有停顿,也没有退路。

爱是目空一切的情感贵族。

今天的思念

年少时,我把思念说成蛇。

这蛇常常会扭动着身躯飞蹿,缠绕得让人窒息。它凶残地袭击我的感情底线,又一路盘旋上升,撕咬着进入我的心底。

如今,我的思念是陈年的酒。

不开启的时候,在心底惦记着。而开启后,却是酒未沾唇人先醉。那厚重的味道,深沉得叫人绝望。

痛的需要

那时,你说,真不该相爱,太痛苦了。

我也承认爱得苦。

可是为什么我们那么多结束的理由和方法都没能奏效呢。

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其实就是在享受这种纠缠、折磨的痛苦吗?这一切其实就是那种不想失去的爱的感觉啊。如果没有了痛苦、纠缠,你还会有如此震撼的感动和强烈的幸福感吗?

只怕误了花

买了插花,也给自己找了麻烦。

窗前的花静静地开着,我不得不每天多次送去注目礼。

我知道花没有灵魂,却还是不忍心不看。也明知这束花没有任何名堂,只是自己无聊时想要摆脱无聊的一件道具,却还是要求自己必须去怜香惜花。只怕误了她,无人赏阅而枉开一季。

如麻的心事

黑夜遮住了整个世界,却唯独把我如麻的心事照亮。

多愁的月亮,用阴晴圆缺来诠释缘分。

星星可以数吗,我的烦恼如星满天。

每一团快刀下的乱麻,都会在千头万绪的两端,重新结出千千万万个扣,更乱,更难解。

一片枯叶

一片黄叶随风飘到脚前,忽闪一下,又忽闪一下,刹那间,似乎扇动了我的某根柔软的神经。

我弯腰捡起黄叶放在掌心,用怜爱的眼光看着,看到心软。

这时,我才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因为,我一旦拾起,就总会不忍舍弃,哪怕只是一片枯叶。

这片黄叶,委实已经到了枯败的底线。不仅水分全无,裸露的脉络也是吹弹欲破了。可是她在这时借了风力扑到我的脚下,被我捡起,我又不忍舍弃,是上帝要给我什么启示吗?

我不禁感慨万千。是叶子,都守护过花的苞蕾,衬托过花的娇艳。在春天里如此不可或缺的伙伴,却也是走不到冬季,被风一吹,各自飘零的啊。

平平仄仄的心情

咖啡里加糖,遮不住你送给我的苦涩。

杯杯红酒,饮不尽我浓浓的愁。

忧郁的郁金香,开出我心底不可碰触的痛。

落日悲壮,浓醇如血……

所见所闻、所触所及,怎么满心满眼都是不可救药的心病!

谁能告诉我,如何收拾我这平平仄仄的心情呢?

永不消逝的梦幻

如果梦幻的消逝,就如同花儿凋落,而一朵花的凋落正似一个故事的结束,那么,我那永不消逝的梦幻会开出什么样的花,会续写什么样的故事呢?

小雨自由飘摇,却终不能借我一份相忘于江湖的潇洒。

我听你的

时间真的如流水吗?会把我们刻在小树上的誓言,画在沙滩上的心情,写在花瓣上的祝福变浅变淡吗?那么,我们还有从心底生出的依赖,还有藏在梦中的锁,怎么办?

如果也可以慢慢消退,我听你的。

不去想起就一定会忘记吗?花开了,蝶来了,叶落了,月瘦了,雪化了,我们都坚持沉默着就可以无动于衷吗?那么,在心底轻轻动着的那根弦,你骗得了自己吗?

如果能,我听你的。

为了结束痛苦,为了忘记,我愿意听你的,就像当初听你的“快乐是用来挥霍的”理论一样,我在快乐中变成了爱情的公主,饱尝了世上所有的美丽和浪漫,所有的幸福和甜蜜。

为了忘记你,也配合你忘记我,我愿意听你的。可是我不知道,我们蒙骗了对方,是不是也可以蒙骗得了自己。

如果能,我听你的。

燃烧的雪

这场雪来得早而突然,是与大地的邂逅,还是急急地赶赴千年之约呢?我很愿意对这样的际遇展开想象,从中找寻你我,品味那种沸腾的感动。

那带着独有的深白色、带着穿透灵魂的冰玉般的凉、带着持恒于心的纯美、带着特有的无声之韵的如此浪漫无边的雪,如何能解读空旷、沉寂、深厚的大地,忘我地投入而又决意消融自己呢?

我用已经净化如初的心灵,来聆听雪和大地这首自然而又缠缠绵绵的无声的旋律。

我用心深入雪的灵魂,甘心被雪洗礼,也对雪袒露自己。渐渐地,我在这无声无色的世界里忘了自己。如一只白色的蝶,遥遥而来,翩翩而落,置身在梦幻的天堂,忘了飞。

我沉迷于雪和大地的故事之中……

猛然间,不见了白蝶。

猛然间,只见雪的残痕。

猛然间,我回到了自己,周身只剩下雪的温度。

雪这么义无反顾地投入,又这么急急地消退。那片片白痕,如蝶儿薄薄的翼,扇动着我关闭着伤痛的门。我在心底疾呼,想要留住些什么,或者试图给予安抚。

而眼前,蝶儿已经飞走,却不是飞往来处。就像雪,决然投入,并没有退回天际的准备。

大地更加苍茫,眼前一片冰冷的寂寞,我心底的忧伤开始流泻。

我不知道,是幸福和痛苦平分了爱情,还是幸福与痛苦交集才成其为爱情。

但是我知道,有人用无言接纳,有人用冰冷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