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周易六十四卦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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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旅第五十六

火山旅离上艮下

胡图:去火山旅游,好啊。

伊塔:此“火山”非彼“火山”,此“旅”也非彼“旅”。这一卦上卦为离为火,下卦为艮为山,山上有火,火势匆匆,就像旅人行路一样。

胡图:哦,原来这个“旅”就是不停行走的意思啊。

旅:小亨,旅贞吉。

胡图:这卦辞很无味,就是小有亨通,出门吉利而已。

伊塔:是没啥好讲的。这一卦“六五”阴柔居外卦的至尊中位,顺从“上九”和“九四”上下两阳刚之爻,所以小有亨通。

初六:旅琐琐,斯其所取灾。

伊塔:旅行中猥琐不堪,就会招来灾祸。

胡图:这个我同意,一定要低调。

伊塔:这一爻阴爻阳位不正,位于全卦的最下方,所以有小人象。

六二:旅即次,怀其资,得童仆贞。

伊塔:“即”是住宿,“次”是旅舍。带着钱住旅馆去了。

胡图……后面的“童仆”是咋回事?

伊塔:这一爻阴爻阴位,居于下卦之中。因此旅途是极为安稳舒适的,有十分忠实的童仆侍奉。

九三:旅焚其次,丧其童仆,贞厉。

胡图:哎呀,失火烧了旅馆了,童仆也跑掉了。

伊塔:这一爻阳爻阳位,位于下卦的最上方,因为过于刚烈而位又不中,所以有灾。

九四:旅于处,得其资斧,我心不快。

伊塔:这个爻辞还是接着“九三”说的。旅行歇止后,虽然得到了失去的资财,但心中还是不痛快的。

胡图:这都成一个完整系列了啊。

六五:射雉,一矢亡,终以誉命。

伊塔:射山鸡,一箭就射死了,喻示最终会有好的荣誉和命运的。

胡图:其实要是一矢双雉的话更好。

伊塔:这一爻虽然阴爻阳位不正,但位于上卦的中位,所以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上九:鸟焚其巢,旅人先笑后号咷。丧牛于易,凶。

伊塔:“号咷”么,就是“嚎啕”了。“易”是指牧场。

胡图:鸟巢被烧毁了,旅人先高兴,后来只有大哭,牛在牧场丢失了,果然是凶兆。

伊塔:这一爻阳爻阴位,处在全卦的最上方,位不中不正,而且刚烈,结果连自己的安身之处也失去了。

小故事

倒行逆施,即使一时得势如同王莽,也难免像山火一样匆匆而过;悲天悯人,厚德载物像羊祜一般,始能万古流传。

王莽篡位

王莽的姑母王政君,是汉元帝的皇后、汉成帝的生母,史称王太后。但由于王莽的父亲王曼没有得到爵位,所以王莽只能处于平民子弟的地位,根本无法和他做大将军和封了侯的叔、伯们的儿子相提并论。为了出人头地,他发愤读书,广交社会文人、名流,以增长进入官场的学识。对朝内一切掌权的文武大臣,也都千方百计地设法接近,阿谀奉承,以取得好感。特别是做了大将军的伯父王凤,他更是小心恭谨,经常不离左右。正因为如此,王凤在临死前,让他做了黄门郎,代表皇帝上传下达。他的姑母元后又让成帝封其亡父为新都哀侯,由王莽袭位新都侯。接着,王莽又被提升为骑都尉光禄大夫。王莽从此开始发迹了。

虽然王莽一步登天,但他的表面上不仅毫无骄矜之色,而且更加“谦虚”和“礼让”。有一次,他的儿子杀了一个奴婢,他让其自杀偿命,用儿子的性命换取了赞誉。为了拉拢支持者,他大肆封赏汉宗室和功臣后裔,扩充太学,增加博士人数,网罗大批士人。为了沽名钓誉,王莽还在元始二年上书,表示愿出钱百万,献田三十顷,赈济受灾贫民,借以骗取下层群众对他的好感。遇到灾年,他还下令减免灾区的赋税。这些,都使王莽猎获了巨大的政治资本。百姓们称颂他仁慈、清廉,文武百官和皇帝贵族赞扬他宽宏、大度。

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和委曲求全,王莽认为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便借大臣们为汉平帝上寿之机,亲自献上了一杯下了毒药的椒酒,汉平帝喝了就病倒了。王莽效法周公,把一篇祷告文藏在前殿的箱子里,加上封条,表示暗暗地祷告上天让他替死。过了两天,汉平帝便死了。为了不露其篡权夺位的野心,在平帝死后,他先立了一个两岁的小皇帝作为过渡。接着王莽又设置圈套,指使一些大臣宣称:武功县令在挖井的时候发现了一块白玉,上面刻有“告安汉公,莽为皇帝”的字样,并让人马上去报告太后。王太后虽然不信,但还是被迫下诏让王莽像以前周公一样代行天子监朝,并根据群臣的要求,称王莽为“假皇帝”。

随后,王莽又采用符命的手段,指使投靠在他手下的那些追名逐利之徒大造舆论,声称发现了王莽是真命天子的图和书,还说在高帝庙发现了汉高祖刘邦要把帝位传给王莽的铜箱等。一切准备就绪后,王莽于初始元年撕下了伪装的面目,自己黄袍加身,废去小皇帝刘婴,由“假皇帝”变成了真皇帝,定国号为“新”。

王莽篡汉位是有其历史背景的,当时刘汉王朝的腐朽无能已经使人们对它丧失了信心,而王莽在篡汉过程中所实行的一系列政策恰恰赢得了大多数人的拥护。他宣布把古文经立为官学,大量增加博士弟子人员名额,广建辟雍、学舍,为中小地主阶级知识分子提供了更多的做官机会;他以爵位利禄收买拉拢汉朝宗室贵族,使其视自己为他们利益的代表;他数次献田献钱,救济贫苦农民。又逼使杀死奴婢的儿子自杀,在当时深受兼并之苦的劳动人民中产生了良好印象,从而把改变自己悲惨处境的希望寄托在王莽身上。

王莽做皇帝后,便搬出《周礼》,以其为根据进行托古改制,企图摆脱政治危机。由于王莽改制的不得人心,致使其上演的闹剧还未达到高潮,便触发了席卷全国的赤眉、绿林起义。最后,长安市民响应起义军,攻入宫中杀死了王莽。

羊祜为官

羊祜,字叔子,泰山南城人,家族世代都有人当年俸二千石的大官,到羊祜时共九代,都以清廉有德行而闻名。他还是东汉蔡邕的外孙,晋景帝献皇后的同母弟。

羊祜博览群书,善做文章,身高七尺三寸,眉须浓密,善于言谈。郡将夏侯威感到他不同于凡人,便把哥哥夏侯霸的女儿嫁给他。夏侯霸投降蜀国后,姻亲都和他断绝来往,只有羊祜安慰他的家属,并更加照顾和礼敬他们。不久,羊祜母亲去世,长兄羊发又死,羊祜服丧守礼十余年,其间笃志自律,安分守己,朴实得像个儒生。

文帝司马昭为大将军时,辟召羊祜,他没有应召。后来由公车送到朝廷征拜为中书侍郎,不久升为从事中、黄门郎。当时高贵乡公曹髦爱好文学,有官位的人多进献诗赋,羊祜在这期间并没有因此而拉帮结党,有识之士很推崇他。

陈留王曹奂即帝位后,羊祜被赐爵为关中侯,食邑一百户。因为对天子有点看不起而不愿意为近侍大臣,要求出外做官,后迁官为秘书监。建立五等制爵位以后,羊祜被封为钜平子,食邑六百户。钟会被天子宠爱而又多猜忌,羊祜也怕他。后来钟会被诛杀,羊祜被任命为相国从事中郎,和荀勖共同掌握朝廷机密。后迁任中领军,统率全部宿卫战士,在皇宫中值班,掌握了军队的核心,兼管内外政事。

晋武帝司马炎称帝后,羊祜因为辅助有功而进号中军将军,加官散骑常侍,改封为郡公,食邑三千户。但他坚持推让,于是由原爵晋升为侯,其间设置郎中令,备设九官之职,授给他夫人印绶。泰始年间初年,晋武帝下诏说:“总揽中枢机要,统理六部,是朝廷的根本任务。羊祜道德高尚,忠心耿耿,文武兼备,坦荡忠正,虽已任以腹心之任,而不总揽中枢机密的重职,不是天子垂拱无为委任和责成臣下的本意。因此任命羊祜为尚书右仆射、卫将军,给以本营兵。”

晋武帝有灭吴之志,以羊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出镇襄阳,在那里作灭吴的准备。咸宁二年羊祜上疏建议伐吴,得到晋武帝赞同,后因病情加重,无法实现,举杜预自代。羊祜灭吴的愿望虽然未能实现,但他出谋划策,在江汉作准备,为西晋灭吴和统一全国打下了基础。

羊祜每次晋升时都要谦让一番,因而名望远播,受到朝野推崇。羊祜清廉俭朴,衣被都用素布,所得俸禄都用来周济族人,或赏赐给战士,家无余财。临终遗言,不得把南城侯印放入棺内。堂弟等遵照羊祜的夙愿,要求葬在祖先墓地。晋武帝不同意,赐给离京城十里外近皇陵的葬地一顷,谥号“成”。羊祜的送丧队伍出发,晋武帝在大司马门南亲自送行。羊祜外甥齐王司马攸上表解释羊祜妻不愿按侯爵级别殓葬的原因,晋武帝下诏说:“羊祜坚持谦让多年,他的志愿不可违背。他身虽死,而谦让的美德仍存,遗愿越发感人,这就是古代伯夷、叔齐所以被称为贤人,延陵季子保全名节的原因。现在允许恢复原封爵,以表彰他的高尚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