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夫人,Boss又来扒你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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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托付

楚云倾在心里回答,没错,真的怕你吃了我。

“过来。”

“九爷找我有事?”

特地让宋管家骗她过来,他也知道她在躲他啊,他开口,她是不会过来的。

贺北骁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过来坐,别站着。”

“九爷有话就直说。”她坚决不过去,孤男寡女,房门又锁着,她要离他远远的才安全。

贺北骁被她强烈的防备给逗笑了,“你以为我要动你,你离得再远,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楚云倾抿嘴,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贺北骁想要动她,的确太容易,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至少她觉得自己目前还是安全的。

“倾倾,别挑战我的耐性。”

“九爷也别挑战我的耐性。”

贺北骁扬眉,“哦?倾倾打算怎么做?”

楚云倾看到他的手已经用纱布随便包扎过了,地上还扔了一堆染血的纱布,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药箱,她就知道他很惜命,不可能轻易让自己有事。

贺北骁弯腰捡起地上的纱布扔进垃圾桶,盖上盖子,起身走到窗边开了窗,凛冽的寒风刮了进来,房间内的血腥味淡了许多。

云倾垂下眼帘,有点惊讶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这人,越血腥就越兴奋,前世她有一段时间怀疑他是吸血鬼,后来证明是她天马行空乱想了,他只是对血有着狂热的激情。

就好比之前在靶场里,他用刀刃伤了自己,伤口没有进行任何的处理,血腥让他激狂,使他变得更加偏激。

“我不知道九爷为什么执意要把我和妹妹留下,我有哥哥,还有外公和舅舅他们,我们不是孤儿。”

他这里也不是收容所,他心肠没那么软。

“如果倾倾非要答案,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改口喊我九叔。”

云倾:“……”

“倾倾先喊一声九叔来听听。”

贺北骁就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受伤的手放在膝盖上,左手撑着下巴,兴味盎然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眉眼微微上挑,像是在给她抛媚眼。

云倾被雷到了,这不是她认识的贺北骁!

贺北骁绝对做不出这么轻佻的动作。

“九爷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不是想知道原因?”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问了他就会说吗?还不是趁机调戏她?

“好了不逗你了。”

贺北骁像是早就有准备,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令尊的委托信。”

“我爸?”

“自己过来拿。”他是不会送过去的。

楚云倾咬咬牙,虽然现在她和贺北骁的关系变得乱七八糟,事情也在偏离,朝她不知的方向发展,可事关爸爸,她还是想知道。

这男人就是抓准了这一点,击中要害。

“爸爸的信怎么会在你这里?还有,他怎么可能会写信?”

现在早已不同以前交通不便的时代,一个电话就能沟通,她不觉得爸爸留有书信给她,还是通过贺北骁的手。

“遗书。”

“怎么会……”

“怎么会在我手上?”

贺北骁看着她的眼睛,“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楚云倾不相信贺北骁的话。

爸爸和贺南廷才是战友,他们俩也是铁哥们,就算有遗书也应该是给贺南廷,除非这遗书是被贺北骁劫走了。

贺北骁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催促,他看得出楚云倾的内心在进行天人交战。

这丫头总是这么固执。

楚云倾动了,她不是在跟贺北骁妥协,而是事关爸爸,就算是个陷阱她也得跳。

爸爸还没从部队调回来时,经常跟贺南廷一起出任务,像他们这些特种兵,每次出任务前都要写好遗书,就怕有个万一,好给家里一个交代。

爸爸写好的遗书应该都在贺南廷那里,因为他在调回江州市工作前,出任务都没有出事,所以云倾他们一直都没有看过爸爸的遗书。

这封遗书,肯定是贺北骁从贺南廷那里拿的。

信封有点泛黄,还有一股淡淡的陈年旧墨的味道,云倾看得很仔细,目光扫到落款处的名字,有点不敢相信。

字的确是爸爸的,可他在遗书里面说……

“令尊把你托付给我,我有义务照顾你。”

“这不可能。”

贺北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字迹是不是你爸爸的?”

“……”是没错,她当然认得爸爸的字,很有风骨,笔锋犀利,力透纸背。

“你连他的决定都要怀疑?”

“在这之前,我爸和你并不认识。”

贺北骁淡然地道,“我在部队里待过。”

这一点楚云倾是知道的。

她垂下眼眸,“没听爸爸提起过你,你也从来没出现在我们面前。”

“私底下的交情。”

云倾忍着瞪人的冲动,信你个鬼,这男人坏得很,指不定这遗书是他伪造的。

“爸爸就算委托,也应该是委托贺伯伯。”

“你可以打电话问他。”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谎言被揭穿,老神在在的样子特别欠扁。

云倾没有动摇,“我和小惜之前去的是贺家,那时你没有出现。”

编,继续编。

这封遗书什么的,前世根本就没出现过。

贺北骁面不改色,“我之前并不知道他委托我,这遗书是贺南廷给的。”

云倾一脸怀疑,她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鬼话。

别告诉她,前世贺南廷也给了他遗书,只是他没当一回事,后来才良心发现,怎么都觉得太荒谬。

“楚毅临终托孤,我不会袖手旁观。”

云倾差点炸毛,托孤个屁,她又不是孤儿,还有外公一家可以依靠。

“我成年了,能照顾好自己和妹妹,就不用九爷操心了。爸爸的托付,你就当不知道。”

贺北骁慢慢解开缠绕在掌心的纱布,血肉模糊的伤口出现在她面前,“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答应了他,自然会做到。”

“那是几年前的遗书了。”

“那也是他的遗愿。”

云倾:“……”这个遗愿搞不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荒诞的谎言。

贺北骁慢条斯理地说着,“里面有一句话,你应该看了。”

云倾装作没听见。

那句话,绝对不是爸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