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脆,二叔二婶知道你这么做吗?”
楚怜怜声音冷硬,“别想挑拨离间,我在家里的地位你应该清楚。”
“也是,他们把你惯成了眼高于顶的千金大小姐呢。”
“云倾,你这话我就不赞成了。”
“无所谓,反正你心里有数。”
楚怜怜虽然身为长女,二叔二婶却疼她入骨,只因她出生时,迷信的二婶拿了她的生辰八字去寺庙给高僧批命,高僧给了她一个“天命贵女”的结论。
从此二叔二婶就把楚怜怜当成命根子一样宝贝着,她的需求总是摆在第一位,更是把她当千金小姐栽培,好等将来长大了嫁入豪门,一飞冲天。
楚怜怜自视甚高,压根就瞧不起大伯一家,更不把他们兄妹三个放在眼里,还经常抢他们的东西,好像别人就该让着她,敬着她。
楚怜怜从不缺追求者,她瞧不起任何一个追求她的人,只因那些男同学家境一般,甚至是贫困的,如何能满足她嫁入豪门的条件?
然而可笑的是,沈凉家境贫寒,屡次靠爸爸的资助才能上大学,却因为外表还算出色,文质彬彬的,楚怜怜就跟他不清不楚搞在了一起。
“大伯的抚恤金,我可是一分不剩都还给你了。”
云倾讥笑,“这不是应该的吗?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
楚怜怜的脸色有点难看。
“我爸和那个女人离了婚,抚恤金是留给子女和父母的,就是不知道二叔怎么有这个脸去领大哥用生命换来的钱?论直系关系,怎么也轮不到他。”
果然听到这话,楚怜怜皱眉,一脸不赞同。
“云瑾回部队了,男人本来就粗心大意,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提高分贝,一脸厉色,“你和小惜年纪小,我爸也只是帮你们保管,并没有用这里面一分钱,他还不是怕你去领抚恤金的时候被人坑了?吃力不讨好的活,你竟然是这么想他的。”
楚云倾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楚怜怜总是觉得自己都是对的,经常教训他们兄妹三个,明明哥哥比她还要大几个月,却从来没有喊过一声哥哥,反而云瑾云瑾地叫。
“堂姐也别怪我这么想,人心叵测,要不是我提起,你们会记得把钱还回来吗?”
云倾刻意加重了“记得”这个词。
“哥哥是常年不在家,他却不是乱花钱的人,爸爸的抚恤金交给他最合适。又或者让我保管,我成年了,我和小惜都要读书,钱会用在刀刃上,就不用麻烦二叔保管了。”
抚恤金的数目不小,是爸爸用生命换来的,加上有贺南廷的关系在,上面哪里敢克扣?数额只会多不会少。
前世二叔也去领了抚恤金,用同样的借口,她没多想,谁让她把那一家子当成亲人呢,相信他们不会贪图这些钱的。
谁知后来是真的一分钱都没见着,楚怜怜和沈凉这对杀千刀的渣渣还不停地从她身上搜刮钱财,把她压榨得干干净净。
“凭条也给你了,你自己确认吧,反正我们家不会贪图大伯的钱。”
“这样最好,不然我怕二叔睡觉都不踏实。”
楚怜怜顿时被气得脸都黑了,要不是现在是在贺北骁家,不能跟她撕破脸,她早就把这臭丫头骂得狗血淋头了。
“不让我进去?”
“进来吧。”
两人就站在房门口,楚怜怜早就想看看楚云倾住的房间了。
不看还好,一看脸色更绿了,眼睛里写满了嫉妒和羡慕。
同样是客房,她的就冷冰冰没温度,楚云倾的却是温馨奢华的,每一样家具都那么漂亮那么豪华,跟她的一对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贺北骁把她们姐妹接到这里来住,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云倾,你老实跟我说,贺北骁他对你们好吗?”
“还不错。”
“那他还会对沈凉出手吗?”
“堂姐是为了沈凉来的?”
“傻丫头,我是为你来的。”
楚怜怜拉着她的手,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柔软的感觉就知道这套沙发不便宜,“沈凉跟你不是青梅竹马吗?你跟他感情那么好,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心里也不会好受。”
“不,他跟你才是青梅竹马,你们同岁。”
“瞧你说的,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我看堂姐也挺关心他的,他出事,你比我还着急。”
楚怜怜连忙否认,“你想多了,是沈暖担心她哥哥,非要让我帮忙,你又正好在贺北骁家里,我更不放心了,就来看看你。”
“九爷说了不会追究,沈凉跑太快了,他不相信我说的话。”以至于到现在还猫在某个边陲小镇避难。
“九爷真的不会迁怒?”
“不然堂姐去跟他确认下?或者帮忙求情。”
她尴尬地笑了,“我倒是想,就是可能见不着他,刚才管家还劝告我不要随便在他面前瞎晃。还说曾经有人……”
楚云倾听了她的转述,她倒是不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不过贺北骁的确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来。
“这个不好说,我对他不太了解。”
“九爷要是真的放过沈凉了,你就可以安心了,我就怕你们被拆散。”
云倾冷笑。
“对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衣品这么差,九爷没给你买新衣服?”
又是一个试探,还连带的损她一通。
“衣服倒是买了不少,更衣室都堆满了,喏,角落那些都是他让人买的化妆品。”
楚怜怜立即拉着她去参观了更衣室,又看了堆满角落的彩妆,已经不能用嫉妒两个字来形容楚云倾的狗~屎~运了。
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贪婪,恨不得把所有都据为己有。
偌大的更衣室挂了一排排的名牌服饰,鞋子包包堆满了柜子,没有一样的价值不超过五位数,全都是她想要的。
“那你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你简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云倾云淡风轻地回答,“他买的我就非得接受吗?我又不是他的谁。”
“你!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