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好好养着,臣弟过会再来探望。”
十三领着大臣出了门。
我又一阵晕眩,踉跄着垂倒在了床前,随后是他的惊呼声。
“醒了,醒了……”
微微睁开双眼时,雍正大特写的脸近在眼前,愁眉深结。
微微侧头,原来自己就躺在他的身侧。
“皇上,姑娘是先前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才如此的,静养数月,定能全愈。”
我无视他人的存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他摒退了其他人,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道:
“你这丫头,身子都未好全,就乱跑,你让朕怎么安心啊?”
眼眶微热,感动之余,还是不快地嘟着嘴道:
“皇上,你答应我不急不燥,不愠不火,心态平和,皇上都不守约,叫容月怎么办?”
我哽咽出声,侧身不理他。他从后紧紧地抱着我,沉默不语。
想到他与十三为朝事鞠躬尽瘁,还是骂名滚滚来,转身到他怀里嚎啕大哭。
他一时手足无措,即不带女,也不带儿,后宫的女人娇气有佳,连哭也是含蓄地紧。
被我这异类一闹,在举足轻重地大事前都稳若泰山的人。
慌乱地拍着我肩道:“丫头,你到底想朕怎样啊?”
我伤心地道:“皇上,你一定要让我死在你的前面,不然我转世投胎,也一定是个悲悲切切的人。”
他怒瞪了我一眼道:“好好的,竟说些没边际的话。
陪朕躺会儿吧,朕这几日都不能安睡,精神不济,才会气血攻心。”
静静地卧在他的身侧,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突又觉着不对劲,好像雍正不像雍正,我不像我,倒底是谁改变了谁啊?
抬头看着苍白而安详的脸,又一阵心酸。
曾几何时那个运河边冷然而俊秀的四阿哥,成了如今儿女情长胡子斑白的皇上。
又连着被灌了几日苦药,觉着自己的胃像用了多年不洗的紫沙壶一样,有了药垢,连喝口清水进去,吐出的气息有了股淡淡地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