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就这脾气,我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我,不就是宗人府吗?
我拿先帝给我的金牌去,父债子还,先帝还欠我两个愿望呢?”
我冷哼了声,转身就走。
十三一把抓我的手腕,我一个踉跄,颠入他的怀里。
他索性紧紧地抱着我,无似我的挣扎,询问道:
“你道底想爷怎么办?
我老十三失去名利是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皇上的处境?这样值得吗?”
我倚在他的肩头哽咽道:
“十三爷,这不是值不值得,而是八爷就要死了。
如果我不去,我会遗憾一辈子的,如果不是八爷下令,我早就灰飞烟灭了,你知道吗?”
十三轻抚着我的背,我的眼泪哗然而下,眼腺像是失去了控制。
十三长叹了口气,断然道:
“好,我陪你去,别哭了,走吧!”
我忙哽咽着抬头道:
“不,你不能去,你若去了,皇上怎么办?
我们都背叛了他,会伤透他的心的。
这场战争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老天太残忍。
你把腰牌给我,就说是我趁你不小心偷拿的,如果皇上察觉,也有个保我的人。”
十三眼眶里噙着泪,却强忍着,又揉我入怀,悲伤地道:
“容月啊,你上辈子倒底欠了我爱新觉家什么?
这辈子要这样来还。
你去吧,若是皇兄……
有我在,就有你在!”
我拥抱了一下十三,接过他给的腰牌,点头道:
“谢十三爷,我会好好的,但我既错在先,即使皇上罚我也是应该的,我没有怨言,我走了!”
一步三回头,十三立在门口,又眉紧蹙,忧云浮面。
我朝他婉然一笑,提起衣物,从侧头出了怡亲王府,避开了满保的马车。
坐上新竹叫来的马车,直奔宗人府大牢。
马车宗人府门口而落,这里曾经与十三一起住了半年多,墙高不可攀,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张牙舞爪,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