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淑的脸又涨得通红,微微摇头。
海棠插嘴道:“那有理佛,贝勒爷是爱财如命,不舍得花才是真的。”
福淑侧头瞪了海棠一眼,怪她多事。
我先是噗哧一声,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天大的笑话,原是葛朗台光临大清了,可怜的欧也妮姐姐!”
福淑满脸通红,不解地道:“那个姓葛的也这样?”
这是我来大清最乐的一天,总算被我抓住一件羞死乾隆的事。
忍住笑道:“那个姓葛的人是一个家财万万贯的人,他一见金子两眼就会闪闪发光,像是黑夜里狼的眼睛,而金子就像羊群。
可是他却只把小钱换大钱,大钱再存大钱,一分钱也不舍得花,宁可布匹在仓库里烂料也不舍得穿,一日三餐,定时定量。”
海棠脱口道:“二小姐说的可不就是爷吗?”
福淑的脸有点挂不住了,黯淡了几分,这年头的女儿心里除了丈夫就是孩子,无论丈夫好坏自然不喜别人议论,低头吃着饭,缄默不语。
海棠忙跪请道:“福晋,奴婢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福淑斜睨了海棠一眼,淡淡地道:“起来吧,若是让爷听到了,我可救不了你!”
海棠苦着脸道:“奴婢吃错了,只是替小姐担忧,在家锦衣玉食的,如此下去,身体弄坏了,可怎么好?”
我摆摆手道:“这倒是没什么,粗茶淡饭反而有益,不过这菜太咸了,倒是对身体不好,再说也食之无味,以后让厨子少放点盐。”
福淑好奇地打量道:“慧儿,你说话越来越似大人,这些都哪听来的?”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要命,好像说太多了。
好多西吃多了,还真没味口,索性放下碗筷道:
“书上看的呗,姐姐没看到过吗?”
福淑又加惊讶:“可是你从前最不喜读书识字?怎么转性了?”
我也没说什么呀?真够霉的,难道出门,没吃到好的,还死掉一堆脑西胞,撅嘴道:
“人是可以变得嘛,我想起阿玛曾经对我说,要勤奋好学,不耻下问,为了让阿玛放心,所以我要从新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