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笔道:“我想去清忆轩住一个月!”
容德决然地道:“不可,那里人少,我怎可安心?”
我晃了晃他的袖子,哀求地注视着他,又写道:
“我想静静心,兴许你回来的时候,我的病也好了。天子脚下,不会出乱子的。”
容德忧心忡忡的眼神,让我异常的愧疚,我总是这样折磨他,这样难为他。
我眼圈一红,倚在他的胸前,许久未说话,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开口。
仿佛无声成了我的一种享受,心沉沉地宁愿如此保持。
容德抱着我叹气道:
“好吧!我让成子跟过去,再跟爹跟娘说说。”
因为我的失声,渐渐当我已真残,朱氏的脸也没那么好看。
然我无心与她计较,我也无需在意她的脸色。
无论如何我都是一个能自力更生的人,兴许我出了这个府,就像冲向云宵的云燕,自由的在天空中飞翔。
魏东铭沉默了片刻,才点头,那目光有探究,也很犀利。
朱氏冷着脸没有说话,我淡笑着退出了门,帮容德收拾东西。
将两千两银票放进荷包,递给了他。
魏家实际上也开始吃祖业,我傻算算都在走下坡路,除非魏东铭是个贪官。
可是又不像,那二品官一年也就百来两银子,加上容德,如果明的来,也就不到三百两。
区区三百两,光是每年给宫里送的寿礼,都不止。
而皇帝赏的,又是些玩物。
好在祖上留下的田产,靠地租过活。
这些个皇亲国戚,特别是旗人贵族,若没有特权罩着,不灭自亡。
早就失了战斗力,因为朝庭的供养,使得他们也丧失了自食其力的能力,京里到处是溜鸟,斗鸡、玩蟋蟀,甚至留恋胭脂柳巷的纨绔子弟。
容德将银票又递给了我,我气恼撅起了嘴,拿笔写道:“出门在外,穷家富路,万一有所需,也方便些。但是不可花女人身上,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