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出了门,再次到厅里时,只见成子的脸上印着指印,我扶起成子道:
“爹,我为成子赎身,这是一千银银票,应该足够了吧!成子,我们走!”
魏东铭指着我怒不可歇地道:“你……你……”
出府了,直回了清忆居。
急忙找人为梅花的手治伤,就是伤好了,也许以后也做不了针线活了。
受伤的地方都长了浓苞,烂的像冻疮一样,加上天气炎热,只好用药水浸泡。
成子也是心疼不已,梅花含泪强笑,不喊一声疼。
福家当我不存在,因为我丢了脸。
而婆家视我为陌路,我突然觉着自己如今才是一身轻松,谁也管不着我。
不照不知道,一照真是吓一跳,一张黑不溜湫的脸,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晒成这个样子。
宝琴叹道:“魏家太过份了,小姐千里寻夫,原先吹弹可破的肌肤,晒成这样,皮都脱了,难道他们都未见着?”
我苦笑道:“你怎么说的我好似孟姜女似的,晒黑了有什么关系,心碎了才无法可补呢?
不聊这些不快的事了,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换得少许自由。绣纺生意如何?”
宝琴忙拿来帐本道:“这一个月收成可观,如小姐所料,那些绣了金陵十二钗的荷包一销而空,这几日我们忙着赶工,听说那些纨绔之弟以此攀比,还有转手卖到一百两一个的呢?当然是咱们红绣坊绣的。”
我的深居简出,也无人前来打挠,我趁时查找了空的下落。
一晃半月有余,常在梦里惊醒,梦里总是爬山涉水,醒来的时候,还觉着累的慌。
容德没有回来,一天天让我心冷,到最后不愿去想他。
还有了空也豪无踪迹,我开始将思念转成怨恨。
可这怨恨却没有根基,总是随时被自己推翻。
去过福家,没一个人待见我的,我成了他们的耻辱。
转瞬了到了秋天,枫红叶落,夜雨霖霖,一种冷雨敲窗被未温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