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离去,我才慢慢地爬了起来,门竟然开着。
看来他是真的愿意放我了,我又怕他设陷井,像草丛中窜出的兔子,冲进了夜色中。
顾不得疼痛,绕跑到清忆居门口,已是气喘吁吁。
使命地拍打着门,钟伯叫唤着打开了门,惊声道:“少奶奶,你这是……”
我一阵晕眩,腿一软坐在了门槛上。
钟伯边扶我边叫嚷:“少爷,少奶奶受伤了,快来人呀……”
容德边穿衣边从二进奔了出来,我的眼泪哗然而下。
正想朝他奔去时,见一个女子扣着扣子紧跟其后。
我一时真的懵了,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眼泪也似河成冰,冷冷地盯着他们。
容德急奔上来,疼惜地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留在贝勒府了吗?”
我气地心在滴血,十五说的没错。
这院里原本就人少,兰儿跟我都走了,美女在旁,他又何偿不会动心。
我觉着我的身体在抖动,那是因为愤怒。
心火像岩浆喷涌,使尽全力,对着他的脸挥了过去:“无耻……”
“姐姐,你怎么这样,一回来就打德哥哥。”
我闭了闭眼睛冷笑道:“姐姐?哥哥?”
容德愣了片刻,扶着我道:“慧儿,你今儿是怎么了?受欺侮了?”
“德哥哥,你的脸疼吗?天,好像划开了一条口子……”
容德大喝道:“青凤,你闭嘴,谁让你出来的,回你的房去。”
我强忍着打转的眼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吼道:
“钟伯,把这两个人都给我赶出去,滚,回你们的魏府去。”
我哭喊着冲进了内院,看着床上乱乱的薄被。
恶心、痛恨、愤怒让我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我像任何将丈夫捉奸在床的女人一样。
疯狂地将床上东西扔到了门外,将帐子撕了下来,我恨不能将这房烧了。
容德冲进门,抓住我的手道:“慧儿,你容我解释,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慧儿,你的腿怎么了,流血了?你今儿倒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