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细雨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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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序

西风骤紧,翠袖惊薄,阴阴天欲黄昏。为谁萝径侯孤琴,明月照秋声自吟。

郁郁涧底,刺头草里,瑟瑟难改寸心。素手抽针绣直文,叹凌云寄取何人。

——《鹊桥仙》

这是一棵“郁郁涧底”、“刺头深草”的松苗:凛凛寒风,独守寸心之青翠;素手抽针,苦蕴参天之直文。松声沉沉,似孤琴侯于萝径;明月皎皎,叹凌云寄与何人。吾与彼,无意而相见,有心而相怜,故不辞楮墨之劳,填词以吟咏之。因这首词中寓有个人之性情,也略能道出我出版这本集子的些许想法——“孤琴侯萝径”、“凌云寄取何人”等等,故而摘附于左,先博诸君一叹。

回归本人——我,生长于较贫穷落后的自然农村,生来所见之祖父辈皆以农耕为业,目不识丁,不知文化为何物。得当今时代之机遇,我才得以入学校学习以至于今。故一直以来,未敢以逸乐比于他人,惟以品学自修。以此开篇,非为诬父祖以自高,亦非为博得二三读者廉价之怜悯或同情,亦旨在说明此书特点及吾人性格形成之一二原因耳。

同时,吾少好中国传统之文化,由历史故事到诗词歌赋再到百家哲学,乃至于今天,于国学内容无所不喜。然而因为成长环境的限制,从小学到高三,一直没有机会随心所欲的阅读先哲的遗著,只是能零零碎碎从课堂或者是偶尔意外获得的名著中了解一二。直至进入大学后,才得以走进校内图书馆,更大规模的阅读到过去的典籍和当今的解读。并且由于爱书,也从本来就不多的生活费中节省出来,购买了很多感兴趣的书籍,以至于现在图书满架,实在意想不到。

仔细想想,近三年来我所生活之环境大致有二:一为杭州,这个好山好水文化气息特别浓厚的现代化大都市,其中还有计量这个灵动美丽“往来无白丁”的校园;一为我的家乡,我开篇所言之较贫穷落后但自然的农村,其周围是悠然宁静“日日行来皆不厌”的田园风光与“难可与倾心”的朴实乡民。岁月流转,随着自我知识修养的提高,在两个极端差别的环境中,两种生活情趣与生活理念的碰撞之下,“诚心体物”,所不乏者恐怕便是生活之见闻感触。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自然而然地写作了很多的篇章,或吟咏校园,或赞美家乡,或自言本志,或感于所遇。所言所感,或豪或婉,近来稍作整理,竟至于六万余字。虽说只是一时遣兴之作,但是可以看出我在这两种环境之中的成长和古诗文写作的进步。

然而一直以来,这些东西,我写来还都只为个人排遣,未尝拿以示人,自然也没想到这么快能走到出版这一步。然而,机缘凑巧,其中《建党九十周年记》和《量院四时记》两篇文章有幸在今年先后得以知遇于本校人文学院毕晓光书记及林建忠校长,如此近三年所作之诗文集也得知音于二位长者。然后承其谬赞,皆认为如许篇章应付梓,以彰我计量之风采。林校长乃亲为作序,更以“善感、善言、善文”名余,小子惭愧,然后知“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之语不虚!

“陶冶性灵存底物,新诗改罢自长吟”,六万余字的古诗文,经过整编,共分为上中下三卷:上卷之《己庚诗稿》与中卷之《辛卯文稿》皆为吾近三年所作之诗文也;下卷《小窗夜话》乃吾就近三年随感札记中所选之最合此书风格者也。子曰:“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然“以约失之者鲜矣”,故而自十月以至于今,删改多次,方敢于今日定稿以示于众人,然虽于末节,犹不敢遽言尽善,更遑其他。或有能知其弊病者,明以示余,某将不胜感激!

最后,这本诗集得以出版,首先有赖于中国计量学院(特别是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及人文社科学院)与钱塘江特种玻璃技术有限公司的鼎力支持;其次本校林建忠校长、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徐时清院长与张健书记以及人文社科学院毕晓光书记在出版过程中都付出了不少心力;另外,本校炎黄民俗协会陈旭华同学在书稿整理方面也提供了很多帮助。对于他们,以及其他在出版过程中曾经支持与帮助过我的老师同学,在这里我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谨以此书献给关心我的父母、老师、同学以及养我育我的家乡与母校!

作者

一月二十五日夜于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