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者,创造于人者也;化者,服务于人者也;文化者,创造于人而服务于人者也。有文,方可以为化;为化,适所以成文。文之化之,人类之文明所以能经万里而成其广,历千年而积其厚也。故《易经》有言:“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文者,化之本也;化者,文之用也。典章文物,前人创造之死物也,今人所以因之为化也。如其不能服务于民众,则即不能为化,不足以称之为文化矣,毁之可也。风行草偃,化成天下,方吾人为文之大追求也。故孔子游历四方,不惧陈蔡绝梁;墨子摩顶放踵,以求天下之利;老子西出函谷,经大漠之荒凉;释迦悟道留世,渡众生之苦悲。以其所求者大,故其能成其三教四家之名,流之万世而不朽,为吾人所称颂而不绝也。故以文化人者,人类文明之宗旨,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也。
今我人文,立足计量,创中国文化之节日,传中国文化于学子。亦欲以丰富理工之风,增添人文之气也。观三届之所为,思今日之所趋。曰:“儒可以润当代,道可以济古今,然后乃化大成于天下,此文脉所以传千秋者也。此千秋万世有志之士为学之鹄的,亦我人文立足于计量之精神也。”故而总往者以开来世,承文儒道之绪余,立化天下之宗旨,不揣冒昧,以为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