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姐直直的看着她,似在思索着,半晌勾唇,“她说,如果你来找她,就告诉你她跟人跑了。”
她的确是这样跟她说的,可是左小悬要的不是这样的话,她要的是洛欢的下落••••••
织姐直接关了门,没有再理她,左小悬愣愣的站着,洛欢,洛欢,我不是故意不见你,那样子的情况我也没有脸见你。
泪水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滑下,左小悬一手紧紧抓着胸口衣襟,那里一点一点的抽痛,似要窒息一般。
“小悬——”端木简没有见过这样的左小悬,心痛的将她揽进怀中,轻声安抚,
“没有找不到的人,小悬,我派人去查。”
左小悬只是摇头,洛欢是狠了心不要她找到,不愿意见她了。
“那个女人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对面同样妖艳的女人,讥笑着开口。
左小悬猛的看过去,眼底湿润,却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逼得说话的女人一个战颤。
她推开端木简,一步步逼近那个女人,从牙缝里挤出话,“什么叫可能已经死了?”
女人有一些慌乱,睫毛颤抖不已,吞吐的开口,“听——听说——洛欢染了病,那男人来的时候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
左小悬突然就止住了脚步,抬手捂着眼,五年,她错过的丢失的何止是年华,唯一的牵绊一并消失殆尽。
洛欢,在她之前被人从孤儿院接走的孩子,像他们这样的孤儿,要么是被人收养,要么是成年后游离飘荡。
她以为洛欢终于寻得了自己的家,就像洛欢以为她入了项家,便有了自己的幸福一样。
可是他们都只看到了表象,辗转反复,无意中彼此碰见,她才知道洛欢过得有多潦倒。
很好的家庭,却因为无私的爱上一个男人,磨光了身上所有的光华。
她见到她的时候,她便在织姐这里过着非人的生活。
“小悬,我无可救药,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很好很好的男人。”十五岁的时候,她其实还不懂爱,洛欢已经抽着中华香烟烫着时尚的卷发,对着她吞云吐雾。
那个时候其实她也只有十八岁,还没有在这个红灯区,她出入的也都是高级夜总会。
左小悬不懂,也不明白,她只知道她过得不好,即便是笑都带着牵强,可是那双眸子却是湛亮如月。
她是在不夜城见到的她,将近十年未见,她几乎认不出她来。
那个时候她的身边有着一个男人,风度翩翩,同项琰类似的儒雅气质,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更添一翻书生气。
他是归国华侨,以电子产业开发起家,是国内顶尖的IT巨头。
那个时候,项琰正奔波于新政府办公大楼的设计修建,而内部的电子系统便是交予他们公司来负责。
他叫易卿臣,足足比洛欢大了一轮。
两个男人在包厢里谈的认真,左小悬在项琰的示意下守在门外。
洛欢不便多听商业上的事情,也跟着出门,两人在门外从沉默到淡淡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