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简也转身唤来了秦天,将所有细节问题安排妥当,才转身,黑眸暗沉依旧锁视着那个道破一切的男人。
只有明若成似乎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忙也帮不上,无论是同项琰相比还是同端木简相较,他都比他们晚,因为晚了一步所以左小悬至始至终都是在拒绝他。
拒绝他的爱,拒绝他对她的好,甚至拒绝他的靠近!
那一方已然忙碌起来,端木简止住想要去守着她的冲动,他其实是害怕的,害怕看到那些工具配着机械在她的身体上动作。
他不怕血,却怕见到她流血。
二十多年他没有害怕过,恐惧过,可是在那个女人身上他深切的体会到了这些情绪,感受到了她的伤,她的痛。
二十多年他在端木家的庇护下,顺风顺水的成长,可是左小悬却是在一道一道的坎坷中攀爬而过。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女人浑身伤痕,而他自己却是养尊处优精贵细致。
爱有多深,心便有多痛,她身上的所有旧疾他都会替她根除,她身边的所有隐患他都会一一为她除去,他的宝贝不能再哭泣。
他锁定着那个男人,紧紧逼视,吐词森冷,“迟尹傲为什么要针对左小悬?”
“因为左小悬可以牵制住项琰!”浅沧真弓字字加重,说的有力。
又是因为项琰,端木简转头,双眸狠戾阴冷的看着那个男人,咬牙切齿,“我现在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项琰不语,其实他也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明若成只是静默不语,左小悬身边的人他其实都有调查了解,那些明里暗里的事情能调查出来的,他都知晓。
只是端木简有立场去生气,可他呢?他的资格在哪里?
即便是那一场世纪婚礼,也是作秀,带着明确的目的性。
如果他没有赶走左小悬,他还能说自己喜欢她,想要拥有她,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庭。
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即便不是凶手,却也间接促使了这些事情的发生,是他将她在那个时间段逼回的清远!
三个男人心思各异,却都是为着那个接受着手术的女人自责着。
浅沧真弓将每个人的神态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继续道,
“迟尹傲的野心二十多年前便存在了,这你们都是知道的,他的触角伸的有多远,超乎你们的想象。”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声音略微有些沉重,“他不仅仅是想要整个北部片区沦为他的管辖,他想要南鹞北鹰都归为他的靡下,二十多年前他甚至找上了我们浅沧家。”
迟尹傲是什么样的人,其实除了项琰,剩余的两人根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那个人对左小悬做的事情。
项琰抬手抚着下颚,眉心皱出深深的沟壑,嘴角却是扬出冷笑,“你们就没有跟迟尹傲同流合污?”
浅沧真弓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嘴角也不由的勾出嘲讽的幅度,“我们浅沧家还不屑于他提出的回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