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震天被问的顿了顿,双眼凌厉的眯细,拄着的拐杖微微颤抖。
“你强势了一辈子,可有后悔过?”项琰不再看他似是喃喃自语,
“我很羡慕爸妈,至少他们一直恩爱,直到最后。”
项震天冷了脸,危险的凛紧眉,“你再执迷不悟,这一次我亲自弄死她。”
项琰身子一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起了身,“我一直记得自己是项家人,现在我依然听你的,是因为她还活着,如果你再动她……”
项琰压低了声,加重了语调,“不用她动手,我亲自毁了项家。”
项震天被惊得站立不稳,这个孙儿,他打小疼爱非常的孙儿,予以重任的孙儿,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几乎要跟他决裂!!??
“老太爷——”李年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项震天,责怪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项琰,“琰少爷,你怎么能这样跟老太爷说话?!”
项琰没说话,转身循着血迹而去。
项震天气得浑身发抖,对着李年尧,对着武力大声问着,“我这样做,错了吗?”
武力没有说话,李年尧替他顺着气,“老爷有自己的想法!”
左小悬脱离他们的视线,忍着全身的疼痛,一路跌跌撞撞跑着。
雨彻底的停了,眼前却渐渐发昏,请爱旅馆是不能回了,摸了摸裤兜,掏出的却是断成了几片的机器。
有些虚软的靠在树边,她闭目蓄着力气,白佳,白佳应该没事了!
车停在瑞金香阁,她这个样子出租车司机也不会载她,估计猜测是黑色会斗殴。
黑色会,项家何止是黑社会!?
咬了咬牙,她从僻静的地方朝着瑞金香阁步行而去。
雨过天晴,只有****的地面显示着刚才有多么激烈的一阵大雨,有时候觉得发生过的事情不过是绵长的一个梦。
就像五年的牢狱生活,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
五年前,五年后时间的跨度如此之快,处在过程中一次次咬牙,一遍一遍的询问时间为何过得如此之慢,可是当那一段最煎熬的时间过去以后,会觉得真的也只是梦一场。
只是身上那些伤痕,时不时的抽痛鞭策着自己那些可怕的时光,是因为一些人蓄意伤害的结果。
那个时候看着练霓裳因爱被背叛瞬间白了发,心灵开始扭曲,行事变得嗜血、无情、毒辣……
那个人说,其实卓一航并没有背叛练霓裳,是他们都没有给彼此解释的机会。
如果练霓裳不是那么的高傲,卓一航不是那么的冲动,他们又怎会是那样悲戚的结果?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说,练霓裳为卓一航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因爱生恨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她在给卓一航定罪之前应该听过他的解释,事实有时候并不是眼睛见到的。
所以她给了项琰的机会,她主动找他要了解释,是他自己一步步将她逼成了“练霓裳”。
从身体里渐渐流失的血一点点带走她的体温,咬紧的牙也渐渐的开始颤抖,视线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影子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