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正沉浸在满是余瑄气息的怀抱中,有些心满意足的慰叹着。
突然,天光大亮,刺得迟欢有些睁不开眼,这时余瑄向后退了一步,右手扶着自己的腰,左手挡在自己的眼前,隔绝掉大部分的阳光。迟欢见状,侧头朝余瑄娇娇弱弱的笑了笑。
余瑄身体刚刚被平复的某处又开始翻涌了,他咽了咽口水,忍住没看迟欢,转头朝茅草屋看去。
见余瑄转头,迟欢也跟着看去,原来是赵明阳背着昨天背的那个囊箧推门出去了。那个被唤作夭夭的女子则捧着一篮子什么东西,在桃树底下把弄起来,好像在绣什么东西。
场景一转,天上突然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余瑄见状,脱了外袍披在迟欢的头上,又将迟欢拉进怀中,试图让迟欢少淋些雨。
而茅草屋外,夭夭抱着一把伞着急地跑了出来,直到在篱笆处见到了正跑向她的赵明阳。夭夭猛地跑上去,抱住了他,赵明阳也用力地回抱起她,两人在雨中紧紧相拥。
“他们怎么也不打伞?这样不是会生病吗?”
迟欢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额,许是他们没想起来吧。”
余瑄也不知如何向迟欢解释这种情不自已的状况,便随意扯了个理由说与她听。
“啊,那夭夭手上拿着的不就是吗?打着伞不好,非得淋雨?!”
迟欢有些不懂这些凡人的思维,便撇了撇嘴,朝余瑄的怀里深处靠去。
不一会儿,场景又一转,那赵明阳收拾了不少东西,准备离开。二人在茅草屋外的篱笆处,依依惜别。夭夭从自己怀中拿了一个荷包,递给了赵明阳。赵明阳接过看了看,皱了皱眉,还是揣进怀里了。
“原来那天夭夭是给赵明阳做的荷包么?这赵明阳还真是好命!”
听李管家说这赵明阳是他们榜下捉婿碰巧给捉来的,难道赵明阳没有跟李老爷说自己已有家室?还是李老爷知道却强行拆散他们两个有情人?可看李老爷那和善慈祥的样子也不像是这样的坏人呀!倒是那赵明阳一股子阴阳怪气的,让迟欢很是不喜。迟欢饶有兴致地继续看下去。
场景转的很快,一般都是夭夭收到书信欢喜雀跃的样子,亦或是站在桃树底下抚摸着树干,眼神放空痴痴呆呆的样子……
反正迟欢自己看到桃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已经开了五次花了。又一次收到赵明阳的信,这次夭夭打开看了一会儿,并不同于之前的欢喜,眼神落寞寂寥,颤抖的手竟拿不住那薄薄的一页纸,手中的信随风飘落下来。
后来夭夭找来了什么人,又是弯腰又是低头的托着那人做什么。再后来那人回来了,只对夭夭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只看到夭夭眼神空洞地望着桃树,心思却不知飘到哪里了。
此后,夭夭越来越憔悴,明明二八年华的少女竟渐渐白了头发,每天就守着茅草屋,守着桃树,哪里也不去。
忽然有一天,夭夭不见了,再后来桃树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