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夕阳下的星条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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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格林斯潘忏悔了

要说经济的发展,我们不得不说市场,一个稳定的市场将会是经济生长的土壤。在过去的近一个世纪里,美国经济一直生长在肥沃的土壤上,美洲这块人类移民的天堂将人类的经济推到了顶点,神话般的经济发展过程,以及不断创新的经济管理,使得世界将瞩目的眼神投向了美国。但在完美的背后,美国人常常感到忧虑,因为经济危机像人类的睡眠一样,它会周期性地走来,同时将人类的经济忠诚度拉到最低点。就拿当前的金融危机来说吧,美国的综合国力在经受着巨大的考验,而且世界经济格局也在发生着变化,在格林斯潘眼里,这是一场百年不遇的金融风暴,是世界各国面对的一场经济大瘟疫。

从上世纪以来,全球出现了少有的经济繁荣期,尤其是上世纪90年代的全球性经济腾飞,让美国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骄傲。在此期间,是美国经济主导世界,美国在过去的30年内,经济平均年增长在2%左右,在世界经济中一枝独秀的,当数房地产及其相关行业。在20年前,住房抵押贷款只是信誉高,有钱的高端人士的游戏,能真正得到制度上的实惠的家庭更是微少,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美国次级住房抵押贷款年度发行量在350亿美元左右,不到当时贷款发放总量的5%。然而,在20年之后,美国次级贷款的比重在整个国民总贷款量高达20%,近年,当我们观察次级住房贷款余额就会发现,全美次级住房贷款总额高达1.4万亿美元,600万美国家庭涉及其内。这样的巨变非常让人惊讶,但仔细分析其过程,我们可能会看到经济危机的一个诱因。

在过去的20世纪90年代,是美国次级住房抵押贷款飞速发展的年份,其实事情并不是偶然的,因为正是美国住房政策与美联储宽松的金融管理机制等因素造成的。

美国70年代大兴改变国人住房条件的政策,其中“居者有其房”的号召在美国广为流传,从某种意义上说,它真正地让美国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因为此时的美国住房政策带有非常明显的包容性和平等性。比如说《1977年社区再投资法案》就明确表示,银行向低收入人群和低收入社区提供住房贷款可以得到政府的优惠政策;而《1978年平等信贷机会法》则规定,要求贷款机构不能因借款人种族、肤色、年龄、性别、宗教信仰、原国籍和身份差异而产生歧视性信贷。美国联邦住房局(FHA)开始为第一次购房的中低收入人群提供住房抵押贷款违约保险。面对抵押二级市场,美国政府组建两大抵押贷款公司,它们分别是FannieMac和FreddieMac,1992年,政府通过相关法案,“两房”可以为中低收入家庭提供住房信贷服务。

正是美国政府与美联储的政策配合之下,美国的抵押贷款的对象不断地扩大,格林斯潘坐在国会听政会上高兴地说道:“美联储正在配合政府,争取让美国房贷市场担负起振兴美国的重任。”在此时,美联储宽松的金融政策让美国金融衍生品不断地推陈出新,一个脱离实际的经济泡沫正在吹起,但格林斯潘的观点是:“自由市场机制正在证明它的完美性。”他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观点来,正是因为美国次级房贷正在繁荣,几乎每个金融机构都与“次贷”沾上了关系。

就当时来看,住房次级贷款为民众带来了好处,美国的房产市场空前繁荣,就是少数族群在房屋私有率上也有了明显的提升。2006年,美国住房私有率高达68.9%,而拉美裔美国人的自有率达到48.2%,美籍非洲人的住房占有率也达到48.2%。就在此时,另一个隐患慢慢走了出来,那就是美国次级抵押贷款机构的信用风险和市场风险越来越大。

当经济学家们大声疾呼,表示对美国金融市场的担忧时,美联储的观点出来了:“美国的金融风险在降低,相信信用风险也会降低的。”格林斯潘的团队就是这样无视危机的存在,甚至格林斯潘还觉得理论上的估计永远不能说明现实。而面对美国经济的强势形势,格林斯潘已经喜不自胜了,他在政策上不是加强政府对金融系统信用问题的监管,而是采取更加放纵的金融和货币政策,来刺激美国经济的发展。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看到的,是美国10多年的强劲增长,因为在90年代,在自由市场经济理论的保证下,美国经济高度发展。人口增长和失业率降低,美国房价持续攀升,民众在房贷金融市场上的实惠日渐提高,2005年第二季度房价涨幅高达13.64%,不用吹灰之力,民众就得到一笔巨大的财富,这使美联储发言:经济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一切,美国有能力应对任何一场经济危机。

美联储此时看到美国经济的急剧增长,但却没有看到深层次的隐患,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此时实行的是:“火上加薪”的政策。在此期间,美联储多次降低银行基准利率,使的美国房贷利益屡创历史新低,正是因为美联储的一系列宽松货币政策,使得美国的房产次贷市场异常活跃。美国的经济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此时,次贷市场的信用问题出现了不小的问题,同时增强了次贷市场的投资风险。发展过热的次贷市场在精明人眼里,已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不早早摆脱它,企业将面临破产危机,整个金融市场将会受到极大的冲击。

很快,美国信贷市场的信用危机就出现了,在美国新破产法公布之前,美国有50万个法人宣布破产,由此而对信用市场的负面冲击马上表现出来。在美国,人们对个人房贷是不敢违约的,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日常生活,所以在信用危机到来时,次级贷款会成为民众首先违约的对象,这种情况持续恶化,信用危机会渐渐转化到次贷市场上,这也是一个非常合乎逻辑的发展过程。

2002年中期,美国的次贷市场首先表示出了颓败的迹象,根据美国国家房地产经纪人协会发布的数据显示,美国旧房销售中间价已比上一年度同期下降1.7%,这是美国二级房贷市场20年来的首次下降。之后,二手房市场萎靡不振,加上次贷行业信用危机的蔓延,“两房”遭受沉重打击,由此美国的经济危机很快就要显露在世人面前。

学术界和企业界都承认,过去美国房贷市场的繁荣根本原因主要在于美联储创造的低利率的大环境。而在911恐怖袭击之后,格林斯潘更是将美国的利率下调到历史最低点。仅仅一年时间,美国的利率由911之前的6.5%,下降到1.75%,创下美国利率40年来的最低点。为了适应新的利率环境,30年期的购房抵押贷款利率也随之下降。由于金融业的新产品不断推陈,美国的房市又活跃起来,从前买不起房子的穷民也拥有了房子,投资房地产的人越来越多,美国房产价格整体提升。由此而来的,是物价攀升,全方位的通货膨胀渐渐显现,美国经济危在旦夕。

在通货膨胀不断加深的时候,美联储作出反应,连续17次对短期利率进行上调。同时,30年期房屋抵押贷款利率也随之提高,2006年8月,其利率达到6.6%,这使得房地产购买者负担激增,由此而形成了次贷危机群体。

对于美联储种种追求短利的做法,世界各国都表示了不满,而去年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坦言,正是美联储过于宽松的货币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当前金融危机的爆发。

由此可见,格林斯潘有忏悔的意思,但他的言行只能让人原谅他,却不能挽回世界经济的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