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1976--2012我的野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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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野人意外再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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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宝政委带领竹山县的两位地方武装部长柯长茂、何立志及袁裕豪等九名科考队员,进入竹山县境内的枪刀山后,他们就驻扎在枪刀山半山腰的苦菜垭药材场,开始不断在山中穿插。枪刀山是湖北省的竹山县与四川的巫溪县边界上最凶险的一座山峰,海拔2800多米。因山峰陡峭如削,如刀枪林立而得名。6月26日,政委孟庆宝等一行九人正在山中穿插,袁裕豪突然惊喜地叫起来:“快来!这里有大脚印!”

人们赶到现场,只见雨后湿润的泥地上,有一串42厘米长的类似人类赤脚留下的新鲜足迹。考察队员们一个个兴奋异常,大家不顾饥饿劳累,立即开始了跟踪追击。但当考察队员们沿着野人的1000多个大脚印,追踪到了竹山县与南面的巫溪县接壤的山脊线上以后,野人的踪迹突然消失在了一片乱石区和广袤的高山草地上。线索中断,孟庆宝便带领考察队员们,开始用石膏粉灌制野人脚印的石膏模型。接着又开始带领大家冒着危险在陡峭的山崖上搜寻洞穴。

1980年,作者在猪拱坪考察营地烹煮简单的食物。

这段时间,刘民壮队长和李孜,经过深入到四川省巫山、巫溪、城口和湖北省兴山等四县境内搜集资料,又获得了许多鲜为人知的野人信息。据与神农架接壤的兴山县榛子公社板庙生产队的队长刘道立回忆:1962年4月,在国家刚刚启动开发神农架原始森林计划的初期,各种负责林业、地质、水文、公路、气象、测绘的勘测队,都经兴山县榛子公社的板庙,从阳日湾、松柏进入神农架腹地。一次,一个姓潘的地质勘测队队长,在结束了神农架的勘测任务,带着七名地质队员,走进刘道立家后,他们一个个因身体极度虚弱和疾病,就在他家住了一星期。潘队长说,他们这次在神农架的大山中勘测时,因迷失方向,食物吃光,都差点死在山中。最后好不容易在黑夜里,望着远处的一点火光,走进了深山的一间茅草棚。

在这间使他们死而复生的茅草棚里,只住着一个70开外的精明的老猎人。七名地质队员在老人的火笼里刚刚落座,只见火笼上方全挂着人胳膊、人腿、人头。老猎人准备取下一条人腿,烧熟后让他们充饥。地质队员们不约而同厉声喝问老人,“这些人都是你杀死的?”老人爽朗地笑一笑说:“这些都是我打的野人的肉。”地质队员仔细辨认一番,果然发现这些人胳膊、人腿、人头上都长满了棕红色的毛,与现代人的确不同。第二天,地质队员在茅草棚里饱吃了两顿野人肉后,又跟在老猎人身后,走到了一条野人经常出没的山谷里。老人让他们一个个隐藏好,他自己将两个竹筒套在了胳膊上,便故意“呜唉——呜唉——”的吆喝几声,以引诱野人出来。

不多时,一个七八尺高的披头散发的公野人,从森林边的一个洞穴里径直冲着老人奔了过来。只见野人一把拉住老人的双手,便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惊肉跳的狂笑。几分钟后,野人的狂笑声戛然而止。老人趁着野人狂笑时,因喘不过气而晕死过去的瞬间,迅速从两个竹筒里抽出双手,从腰间拔出尖刀直朝野人胸部一阵猛刺……

科考队员生活的野外考察大本营美好的夜景。

这个野人很快就被老猎人肢解成了许多小块……七名地质队员帮着老猎人,七手八脚地将一堆野人肉扛回茅草棚后,他们便根据老人的指点,终于找到了返回山外的道路。因正处在中国的三年自然灾害中,普天下的老百姓都饥饿不堪,又是初次走进人烟稀少、与世隔绝的神农架,七名勘测队员因饥饿,沿途生病,一个个都处在了死亡边缘。他们在大山里整整跋涉11天之久,才最终走出神农架。时间过去了18年,刘民壮多方面打听当年的几个地质队员的下落,最后只得因线索中断才罢休。

1980年5月16日至24日,刘民壮队长从神农架板仓公社的阴峪河村,找来几个当地药农,在大湾为“鄂西北奇异动物科学考察队”搭建两间营房时,药农晏明德和龚良朝老人说:“你们要考察野人,想抓到野人,怎么不到竹山县的枪刀山那边去?”随后,他们就向刘民壮和李孜介绍了当年他们在竹山亲历的一件往事:在临近解放的1947年深秋时节,当年33岁的晏明德和29岁的龚良朝,正在神农架与竹山、竹溪交界的羊角洞,从巫溪县的大宁河盐矿朝家乡背盐。他们走到枪刀山附近,正巧碰上在山中狩猎的国民党军队,从森林中追赶出来了八个野人。

看见八个被追赶得走投无路的野人,钻进了路边一间破草棚里,国民党军队和房县地方团练的几千个官兵,很快都追捕到了破草棚跟前。但七个身高六七尺的野人在惊恐不安中逃出破草棚,又窜进了森林中。当最后一个身材矮小的野人逃出破草棚时,却被蜂拥而上的国民党军人当即活捉。晏明德、龚良朝和许多当地人挤在军队里看热闹。有人说野人的毛可以治流鼻血。当地人便纷纷拥上去拔野人毛。这时,一伙军人驱散了他们,并将野人杀死,很快砍成无数小块,让军人们当食物分割得一干二净。原来,当年国民党军队围追八个野人的地方羊角洞,就在离孟庆宝政委领导的考察小组活动的枪刀山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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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察队获得这些信息的同时,从巫溪县科委也传来了消息,在该县的双阳公社等地,当地干部群众不断在山中遭遇野人,山民们自发组织追赶野人,并多次获得野人毛发。于是,刘民壮队长做出了一次集体行动的决定。他要带领部分考察队员,进入神农架与竹山、巫溪三地交界的巫溪县双阳公社境内的鸾英寨,展开一次大搜捕行动。

在8月上旬的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从猪拱坪、大湾、韭菜垭汇集到一起的十多个科考队员,在刘民壮队长的带领下终于上路了。考察队员们经过在丛山峻岭中跋涉,初次来到神农架西部边陲的高山盆地大九湖,看见眼前一马平川的高山草地,看见分布在大九湖四周的古朴原始的村舍,看见高山草原成群的牛羊和到处花团锦簇的景象,人们顿觉眼前豁然开朗。时值夏末初秋,海拔1700米的高山盆地大九湖仍然绿草如茵。凤毛菊、朝阳花、草血竭、江南蒿,不胜枚举的野花竞相开放,耀人眼目。

从农场场部所在地的碉堡坪到鸾英寨,要沿着大九湖南边的山根,朝着正西方穿越二十多公里沼泽草甸。紧挨着山坡边森林地带的草原上,散发着各种令人神清气爽的野花和中草药的沁香。考察队员们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和清新的空气里,怀着要揭开野人之谜的勃勃雄心,踏着绒毯般的草地,穿过一片片由湖北海棠、水黄杨组成的茂密的灌木青纱帐,怀着愉悦的心情一边谈笑一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