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百五十天里,它必须很努力地飞到山顶,在悬崖上筑巢,停留在那里,不得飞翔。老鹰首先用它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喙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候新的喙长出来。然后,它要再用新长出的喙,把指甲一根一根地拔出来。当新的指甲长出来后,它们便再把羽毛一根一根地拔掉。五个月以后,新的羽毛长出来了,老鹰终于开始飞翔,重新再过得力的三十年岁月。在我们的生命中,有时候我们也必须作出困难的决定,开始一个更新的过程。我们必须把旧束缚狠狠地抛弃掉,才可以重新飞翔。
我的脸也一样,只要能恢复它,痛一痛算什么呢?”有了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为了整容就算把脸上的骨头都挖出来我也得上啊!
司空流云深呼吸一口气,咬牙闭了闭眼再睁开,把着我头的手用力固定住,白慕风给我的脸涂抹了一层特殊药膏,刚抹上我就感到满脸都着了火似的火辣辣地在燃烧,灼肉一样疼痛无比,然后我听见脸部发出沉闷地腐蚀血肉的声音,体内不寒而栗,继而如万只蚁虫在脸上剧烈啃咬,让我发出一丝难忍的呼叫:“啊!疼!”白慕风纠结着沉重阴郁表情拿过那只锋利的刀,提醒司空流云:“我会尽力迅速落刀,按住她的头!”下一秒利刀下落,犀利地向我被药力腐蚀的脸上果决地刮来,我浑身猛然抽凛,迅猛地痛觉恶劣的刺激了我紧迫的神经,发出声嘶力竭地叫喊!全身霎时无法自控地挣扎鼓动,丫鬟们上来按住我激烈扭动的身体,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反射地耸、动,被司空流云压制住,一刀刀刻骨般地刮下,我便一声声尖锐欲死地呻、吟尖叫,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血肉模糊,有血流顺着下颌滑落****了襟领……
渐渐清醒的大脑濒临崩溃,所有自制能力都丧去,几乎痛到魂飞魄散,我只知道自己的狠命地挣扎挣扎,全被人死命地遏制住,司空流云紧张慌乱地捂着我疯狂乱动的头颅在我上方不停地叫:“双双,双双……”白慕风抿紧嘴唇,脸上全是刚毅和痛惜,每刀割在我血肉上的时候,他脸颊的肌肉都在抽动,冷凝的眼眸蒙上清澈的水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在我拼命嘶喊大叫的时候,滴落在了我的嘴里,纵使神志已经凌乱,我却清晰地感觉到那两滴豆大的水珠,只有淡淡地咸,却是浓浓涩涩的苦!
“对不起,对不起……”白慕风热泪盈眶,饱满的唇瓣痛苦地开启着,“对不起……”那声音夹杂着无穷无尽的懊丧和悔恨,那深瞳迸射着痛心疾首的伤怜,在这一瞬间,最后清醒的短暂一瞬间,他的两滴滚烫的热泪融化在我的味蕾,震摄了我的灵魂,他低吼:“快拿雪天莲花来!”下人迅速将盛着天莲花的银碗递来,他接过银碗,司空流云急切喊道:“心口肉呢?你不是说你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