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马简介
雪马,著名诗人,批评家,行为艺术家,策展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涟源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本名孙进军,1980年出生于湖南涟源白马湖畔,毕业于毛泽东文学院,发表诗文若干,现居长沙。创办和主编《艺术村》杂志,并创立“艺术村网”网站,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诗集《雪马的诗》。2005年7月30日由海南省青年作家协会主办,在椰树下文学网举办了首届全球华语网络文学虚拟研讨会——雪马诗歌研讨会。该研讨会在全国一直备受争议,被人称为是一个中国独特的雪马诗歌事件。2006年6月9日应邀出席了在省会长沙举行的“首届麓山·新世纪诗歌名家峰会”。2007年1月,“诗人雪马征处女模特搞行为艺术”事件在全国网络、报纸、电视上广受关注和争议,成为2007年首个中国年度诗歌事件。2008年11月《我的祖国》获得第三届世界汉诗艺术佳作奖。代表作有《我想抱着女人睡觉》、《我的祖国》、《光头雪马》、《乳房开花》、《妈妈》、《我可以再进去吗》、《我梦到了马》、《手淫三部曲》、《天黑下来》、《月亮吃人》、《骨头会烂的》、《牙齿总想咬点什么》等。
雪马文学观
在传统里复活,在先锋里死亡,这是我一生写作追求的梦想,可能遥远,但让我活着踏实。具体到写作,我发现简单主义就是一条很好的道路,是最简单的简单,但绝不是简单的简单,而是简单后面藏有力量。说到性的话,我认为,性不是写作的全部,但,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最后我希望,诗人们,在诗歌面前没有朋友和敌人!
许多余:雪马兄弟好,感谢你能与我对话!
雪马:也感谢许兄给我这样一次难得的机会!
许多余: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文学的?
雪马:高二开始的。我的家在白马湖畔,山水相伴,虽然不很穷,但祖上没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是农家之子,书香熏陶就谈不上了。高二的某一天,偶然的一次诗歌阅读,触发了我的写诗天门,从此一发不可收。
许多余:第一次发表文章是在什么时候,那一刻心情如何?
雪马:高二的时候。发了一首小诗,在河北隆尧的一个民间刊物上,叫《野草》,当时心情激动得不行,比几年后第一次跟女人接吻还深刻。
许多余:有人说,这是一个不属于诗人的时代,到处流传着“饿死诗人”的带有嘲讽性的言论。你是靠什么支撑着坚持下来的?
雪马:就这么义无反顾、孤军奋战10年了,也从黑暗中向光明走来了,有欣慰,也有心酸;有收获,也有失去。诗歌是一种毒药,上了瘾一生不可戒,比鸦片还要毒,但可以拯救人心。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文学路上奔跑,我把诗歌当成了我的情人,诗歌就是我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活不下去。
许多余:我也是诗人,也有同感。诗歌是灵魂,我若隔一段时间不写诗,就跟丢了魂似的,打不起精神。
雪马:你这种感觉说得很贴切,我觉得你正是因为有这种意念,才让你在不同文学艺术领域探索,并且成就了你。
许多余:不谈我了,接着问你,最不喜欢哪个作家?雪马:郭敬明。
许多余:同代的作家中你最欣赏哪位作家?雪马:韩寒。
许多余:你当年在中学的时候,是怎样一个状态?雪马:懵懂茫然,无知无畏。
许多余:你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有哪些改变?
雪马:年长了也心衰了,成熟了也世俗了,看透了也装傻了,不过,摸摸心口,良知尚有一点在。
许多余: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坚持文学创作吗?都取得了哪些自我感觉比较骄傲的成绩?你觉得文学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雪马:一直在坚持,从未间断过。写了这么多年,我值得骄傲的,就是写了三首比较牛的诗,并且广为人知和传诵:《我想抱着女人睡觉》、《我的祖国》、《光头雪马》,其实我还有更多好诗歌,如《乳房开花》、《奔跑》、《妈妈》、《我可以再进去吗》、《手淫三部曲》、《天黑下来》、《月亮吃人》、《骨头会烂的》、《雨敲窗外》、《减法运算》等,正等着广大读者去相遇相知。文学即人生,诗歌就是我的生命。
许多余:都说写作是需要天赋的,你同意这样的说法吗?你觉得自己能有今天,是因为天赋,还是因为自己的勤奋?
雪马:举双手赞成,尤其写诗更需要天赋。一个优秀的诗人,既要有天赋,更要有勤奋,两者缺一不可,不然难成大器。
许多余:你比较喜欢中国的哪些诗人?国外的呢?其中哪些诗人对你的影响比较大?
雪马:中国的诗人,我比较喜欢北岛、于坚、韩东、多多、顾城、西川、海子、翟永明、李亚伟、孙文波等人的诗歌,他们都是中国非常优秀的诗人,开始写诗的时候难免会受他们一些影响,但随后不久就被我彻底抛弃,甚至背叛了。我一直认为,一个敢于背叛的诗人,才是诗歌的希望所在。外国的诗人,我比较喜欢金斯堡、里尔克、阿多尼斯、耶胡达·阿米亥、博尔赫斯、曼德尔施塔姆、布罗茨基、兰波、切·米沃什、狄兰·托马斯、奥克塔维奥·帕斯、默温、赫鲁伯、普希金等,他们的很多诗歌,既让我震撼,也让我着迷。但不管外国诗人还是中国诗人,从来没有一位诗人对我产生不可忽略的影响和指引,我也没有自己的“偶像”,真诗人从来不需要所谓的“偶像”,我只是从他们的作品里汲取灵感和营养罢了,我就是我自己的“偶像”。我也认为,对于一个诗人来说,阅读诗歌是没有国界的,对诗人的影响也是不分种族的,只要是好诗歌,影响无处不在。
许多余:一般来说,一个写作者在写作的初期总会模仿一些人,你有过这样的模仿阶段吗?但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最重要的是让自己区别于其他人,这就是自己独一无二的风格,你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了吗?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你以后的写作风格和写作方向还会有变化吗?
雪马:年轻的时候,没有有意识,可能有过无意识。我可以自豪地说,我已经形成“雪马体”了,在我写出了《我想抱着女人睡觉》以后,以致许多人都称我是“诗歌王国里的孤独吟者”。以后肯定会变,不断走向厚重和深远,但内里有一条写作的血脉一直在流动。
许多余:你写作有计划吗?有没有为自己定下什么计划和目标?有没有心目中的偶像?觉得自己可以超越他们吗。
雪马:我从来都是漫无目的,自由自在,自悟自觉,随心所写,搞什么计划和目标不是诗人所长,那是政客和商人们所谋算的事情。偶像?写出优秀作品的我都会尊敬他们。我想在10年内,超越北岛,至少超越于坚。
许多余:你给文学是如何定义的?你觉得文学是什么?相对于科学或其他学科,你认为文学与它们相比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雪马:文学是虚无。文学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它的独特在于,见实为虚,化虚为实,虚实相间。
许多余:如果说现在写诗是一种牺牲,你准备好了吗?雪马:早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许多余:如果让你给自己的下半生做一个预测,你将有一个什么样的预言?
雪马:如果可以预言,我预言,我的下半生还是一个诗人,只是越来越优秀,甚至杰出,乃至伟大。诗人的脑袋里,应该具有先知的元素,不仅预言自己,更要预言人类和社会。
许多余:迄今为止,你最满意的作品是哪篇(部)?当时创作的时候有什么背景?
主要取材于真实的生活还是虚构?你在这部作品中寄托着怎样的思想?
雪马:《我的祖国》。在长沙火车站的肯德基里,回想外国诗人优秀的爱国诗,遥想我的祖国,并期盼自己也写出一个中国诗人也应该写出的一首杰出的爱国诗:一个人的爱国,也是每个人的爱国,我们共同的祖国——中国。人类和谐,世界和平。
许多余:你在开始写作的时候曾经遇到过哪些问题?你对一个刚刚开始的写作者有什么忠告?
雪马:问题太多,一言难尽。无知者无畏,这是对初学写作者最好的忠告。
许多余:你如何看待“文学市场化”?
雪马:诗人既要能出世,也要能入世。“文学市场化”是一个时代的大势所趋,诗人和作家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也要生活,并且生活好。当然前提是,凭作品吃饭。诗人明星化,诗集市场化,应是中国新一代诗人的光荣和梦想!
许多余:你觉得如今文学过度地商业化对于一位作家来说是否有一定的伤害?你自己在创作的时候是否遇到过出版商与自己的协作初衷相违背的情况?你是如何处理这个矛盾的?
雪马:有利必有害。遇到过,很难过,也很无奈。最大限度地不妥协。
许多余:你评判一部作品“好”与“坏”的标准是什么?
雪马:好作品首先震撼心灵,然后再征服读者和时间。
许多余:你认为中国当代文学存在着哪些问题?如何才能让这些问题得到一定的改善?
雪马:中国当代文学存在的问题太多了,也太复杂了,谁能说得清,谁又能拯救,谁也给不出答案。中国的文人,要救文,先救人。
许多余:许多余:有汉学家说中国文学与西方及亚洲的日本、印度相比仍有一定的差距?你是否认同此种论断?你觉得这种所谓的差距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雪马:我不认同这个观点。中国诗人和作家,从古至今,已经无愧于世界文学了。当然,中国文学存在的问题还很多,但每个国家的文学都存在问题,人类的文学走出一个困境,又进入另一个困境,循环往复,不得完结,但文学的生机和魔力正在于此,关键在于悟道出高人。
许多余:除了写作,你平常都有一些什么爱好?
雪马:已经过了狂妄和泡妞的年龄,现在喝茶聊天、看书习字、品画听乐。
许多余:你目前的生活状态如何?是靠写作来养活自己还是另有职业?你觉得工作和写作之间有冲突吗?
雪马:有欢喜,也有愁苦。在做网站和杂志,也兼了涟源市作协副主席,希望可以为新一代诗歌尽一点力所能及的微薄推动力。理想的状态:努力去写作,可以不上班,自由自在地活着,养活自己和家人。进入写作境界了,就有冲突,这需要调整心态和状态了。
许多余:谈谈你的家庭情况,包括父母、爱人等,你们之间是否有代沟呢?你认为作为一个诗人,什么样的人——才能称得上是你理想的爱人?或者说合适的、称职的伴侣?
雪马:上有父母,下有妹妹。人与人都有代沟,理解和沟通是桥梁。理想的爱人只能在梦想里。
许多余:你对80后同龄人的写作情况了解多少?你觉得哪些80后作家最值得期待?你觉得80后还需要过多久才能挑起中国文学的“大梁”?
雪马:处在同代,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其实,80后我更愿意说成是新一代,具体原由可以参看我的论文《新一代:一场拯救80后的诗歌命名》,这样内涵和外延更宽广,也更贴近80年以后出生的这个新群体。名单具体如下:韩寒、张悦然、步非烟、周嘉宁、王小天、许多余、小饭、水格、孙睿、蒋峰、郑小驴、李傻傻、韩放、孙佳妮、米米七月、刘卫东、恭小兵、胡钺、苏瓷瓷、李成恩、南方狼、南南、张小静、水晶珠琏、春树、莫小邪、王东东、余毒、明朝木马、张进步、唐不遇、巫女琴丝、三米深、袁炼、田家、阿斐、丁成、肖水、郑小琼、蒋方舟、蓝冰丫头、张牧笛、苏笑嫣、张悉妮、原筱菲、高璨、慈琪、李军洋、李唐等,这些代表人物最值得期待。至少10年,中国新一代诗人和作家,才会挑起文学的“大梁”。
许多余:你对于“炒作”这个问题怎么看?
雪马:正当“炒作”很正常,好作品应该多传播。我一直觉得,写作者写的时候,可以抛开一切俗欲去写,纯净地写,天赋地写,但写出来的作品,就不仅仅属于写作者了,它是文化产品,属于广大读者,应该去流通,发挥它的价值,至于能否留传下来,应该交给时间去裁判吧。
许多余: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在乎别人的评价吗?
雪马:这个要交给别人去评价,我只知道我是一个诗人,我只要无悔于我的这一生,也无愧于这个时代。偶尔会看看,也会听听,但不在乎,让别人去说吧。行正影不歪,错之即改正。
许多余:你希望自己的读者是哪些人?或者说,你写作的目标人群是什么?当你的一个铁杆读者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困难向你求助的时候,你会怎么做?当你的一个铁杆读者对你说非你不嫁的时候,你将如何对待她?
雪马:我的读者只要是人就可以,如果不是人也能读懂也可以。力所能及,愿助之。如果不仅爱我的诗,也爱我的人,并且了解我,体贴我,温柔我,善解我,我愿娶她。
许多余:你的写作状态什么时候最好?接下来,你有哪些计划?
雪马: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灵感之神降临。还没有太具体的写作计划,我只知道我的第二本诗集叫《我的祖国》,准备明年适当的时候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