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与虎的长期接触当中,逐渐认识到虎是一种凶猛强大的动物,是人类所畏惧和不可战胜的力量。久而久之,人们便把虎与战争联系了起来,幻想在战争中能像虎一样战无不胜,虎也因此而渗透到战争的各个层面当中。
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当中战争是非常频繁的,人们幻想能够在战争中击败自己的对手。同时人们发现,虎是百兽之王,它可以傲视群雄,令一切禽兽畏惧。于是人类把战争与虎联系了起来,视虎为战神,无论是战争中的旗帜、将兵、马车,还是兵符、兵器等都打上了虎的烙印。
虎旗
在中国古代部队行军时,往往左翼部队打青龙旗,右翼打白虎旗,前头部队打朱雀旗,殿后打玄武旗,这四面旗帜“如鸟之翔,如蛇之毒,龙腾虎奋,无能敌此四物”。在给皇帝传达诏令的战车上,要插绘有白虎的幡旗,古人以白虎象征威猛,故有时也为督战之用。因驺虞 (白虎黑文)为仁兽,故解兵罢战时用驺虎幡。
虎将
古代将领在战场上勇猛杀敌,如猛虎一般,因此常被冠以虎贲、虎士、虎臣、虎将的职位和称号,是一种极高的赞誉。曹操曾赞许褚为“虎侯”,别号又称“虎”。唐王曾赞薛仁贵为“骁将”,将他喻为勇猛的虎将。
“诗仙”李白的《永王东巡歌之七》写道:“战舰森森罗虎士,征帆一一引龙驹。”《赠张相镐之一》中也说:“虎将如雷霆,总戎向东进。”李商隐的《韩碑》亦有:“行军司马智且勇,十四万众如虎貔。”这些都是诗人们借虎的威猛对威武军士的赞颂。
在解放战争中,对能攻善守的部队赞为“攻如猛虎,守如泰山”,授予“猛虎团”、“猛虎连”的称号。抗日战争中,空军“飞虎队”曾令侵华日军闻风丧胆;解放战争中,也往往授予能攻善守的部队以“猛虎团”、“猛虎连”的称号。
虎器
古代帝王授予臣属兵权和调发军队的信物称为虎符。虎符分为两半,国王授予将帅领兵出征的权力时,只赋予他—半,战斗结束国王收回兵权时,将帅便将这一半虎符退还。两半虎符要正好合拢,若是榨槽不对,便证明有假。
古代还有一种铜牌,又称“护心镜”,往往是将领级别的象征。在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中发现的夏代铜牌,由青铜铸成,正面微鼓,用许多碎小的长方形绿松石片镶嵌成兽面,以虎纹居多。铜牌往往置于胸部或腰间,既是身份的显示,也可以在战场上抵御箭矢。此外,二里头遗址中还有胸甲、剑、戈、矛、钺以及战盔、盾牌等军事装备,其上也大多以虎头纹装饰。
陕西长安张家坡挖掘的春秋战国时期的“车马”,历经数千年,虽然木质的车具已经朽坏,车上漆绘的猛虎和夔龙也混入泥土,但马头上的虎头马冠和车上青铜虎构件却依然保留着。这些车马曾是帝王、诸侯、贵族们乘坐的交通工具,也曾经驰骋在战场上,最后才成为了帝王、诸侯的陪葬品。
秦朝有“辟恶车”,车上载有“桃弓苇矢,所以祓除不祥”。所谓“桃弓苇矢”,正是神荼、郁垒在度朔山桃树下捉恶鬼的工具,这工具上便绘有神虎的形象。汉代有“重毂”车,车上“左画青龙,右囤白虎,系轴头”,也为作战之用。
此外,作战时的军帐有虎帐、虎幄之称,武器有虎头刀、虎头钺、虎蹲弩、虎蹲炮、虎囊弹之分,就连许多重要的关隘也都冠上了虎的名号,如河南荥阳的汜水镇取名“虎牢关”、河北冀东长城的北口称为“虎北口”、湖北麻城东北有“虎头关”之称等。
可以想见,在当年鏖战的疆场上,虎旗飞扬,虎车滚滚,军士们头戴虎头盔,手执虎头盾牌,刀光剑影,战声震天,场面是何等的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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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人”作战与“虎马”作战
鲁庄公十年(公元前687年),齐鲁长勺之战齐军大败,而后齐军又联合宋国,采取南北夹击的办法再次进攻鲁国。鲁庄公从鲁国南面的门偷偷派出小部队,蒙着虎皮首先突进宋营,宋军以为鲁国有猛虎出战,吓得斗志殆尽。鲁军趁机率大军大败宋军,齐军也只得撤军回国。
公二十八年(公元前632年),晋侯与楚国战于城。楚国联合了陈国和蔡国的军队,声势浩大。晋军主将臣则以虎皮蒙马,进攻陈、蔡联军。陈、蔡两军见身蒙虎皮的战马突至,惊恐万状,纷纷奔往楚军的驻地,致使楚军右师溃败,而晋军则大获全胜。由此可见,虎在古代的军事战争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