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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摩尔小姐的际遇

◎文/佚名

自古谁人无老年?我们本来应该对他们关怀备至,为什么反而“另眼相看”呢?

一天早晨,纽约城一家公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根手杖颤巍巍地伸进门内,随后走进一个步履蹒跚,满头白发的老太婆,看上去足有85岁高龄了。

生活中这种情形也许已是司空见惯,但在这个老态龙钟的外表里,裹着的却是一个丰满的,充满青春活力的身躯,一颗26岁的心在这个躯体中跳动!

帕特·摩尔小姐是一个工业产品设计师,她对出现在老年人用具中的某些特殊问题非常关心。她想对老年人知道得更多更具体些,因此把自己“变”成85岁的老太婆。“变老”过程整整花费四个小时的时间。

第一天,目的地是俄亥俄州的哥伦布斯,出了家门,摩尔要招呼一辆出租汽车到机场。空“的士”一辆接一辆地掠过,可司机都只当没看见这个“老太婆”。莫不是他们认为老妇女不会给优厚的小费?

哥伦布斯。出席会议的几乎都是年轻的专业研究人员,大会所有的论题都是研究老年人问题。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与会者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他们中间就有一位老人的存在,摩尔像是被人遗忘了。休会时,一个青年男子给小姐们送来了咖啡。摩尔暗自想:我呢?假如我是个姑娘,他一定也会给我送咖啡的。一天的会议结束了。摩尔憋了一肚子气。这是26岁的姑娘以往从未体验到的。

又一天,一个温顺胆小、衣着邋遢的老妇女——摩尔,走进一家药店买胃药。店主向后一指:“后边底架上,自个儿瞧吧!”摩尔看了半天,哆哆嗦嗦地请求他:“请您帮我读一下用法说明好吗?”店主一脸愠色,飞快地念了一遍,然后用尖刻的语调说:“OK,听明白了吗?”

次日清晨,26岁充满自信、苗条秀丽的摩尔又走进了这家药店。“早上好,小姐!”店主满脸带笑,“我能帮您什么忙吗?”摩尔一字不差地重复了昨日“老女人”的问话。店主可爱地微笑着,陪着摩尔走到药架边,弯腰拿起一瓶胃药,详细地把用法说明、产地和价格都讲解了一遍。收钱后,还祝愿摩尔早日恢复健康。

离开了药店,摩尔体会到了老年人通常具有的防御心理。年轻的心震颤、哭泣了——为老年妇女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