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中学生不能不看的经典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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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红岩》

作品及作者简介

《红岩》的作者是罗广斌(1924~1967)、杨益言,罗广斌生于四川成都,杨益言1925年生于四川重庆。1958年,两人因一段共同的革命经历携手合作,撰写了革命回忆录《在烈火中永生》,后在此基础上写成的长篇小说《红岩》,是我国当代文学史上感人的传世杰作。

作为革命历史题材的小说,《红岩》在取材立意上有其引人注目的独特性。它将国民党反动派全局上不可挽回的覆灭命运与局部上的气势汹汹、凶残屠杀,整个革命阶级的辉煌胜利与革命者个人的壮烈牺牲,交织成贯穿全书的基本线索,构成鲜明强烈的对比,从而使小说获得了罕见的震撼人心的思想艺术力量。

在情节处理上,它以“重庆中美合作所集中营”的敌我斗争为中心,交错地展现重庆城内的学生运动、地下斗争,集中营的狱中斗争,以及川北农村的武装斗争,集中展开革命者为保卫山城、迎接解放,挫败敌人的垂死挣扎而进行的最后决战,从而真实地表现了这场在特殊背景、特殊环境中进行的特殊斗争的艰巨性和复杂性。

《红岩》被誉为“共产主义的教科书”。这主要在于它成功地塑造了一组党的地方领导人和普通共产党员的英雄形象,刻画出各具特色的性格特征。此外,《红岩》人物众多,头绪纷繁,没有一个中心人物或事件贯穿首尾,但全书丝丝有序,章法井然。前十章侧重写狱外的地下斗争,后二十章着重写狱中的斗争。前者是引线,后者是前者的继续和发展。而引起或联接复杂多样的斗争场面的,是一些关键人物,如江姐与成岗联系引出兵工厂的斗争;江姐调动工作引出川北武装斗争;陈松林引出学校风潮和甫志高的叛变;甫志高的叛变又导致许云峰、江姐、成岗、刘思扬等人的被捕和在狱中的聚集;刘思扬的放而又捕,联接了渣滓洞与白公馆的斗争等。小说在结构上错综交叉,环环相扣,逶迤推进,把复杂的斗争与众多的人物浑然联结为一体,将一场特殊的斗争生活描写得跌宕起伏,曲折有致。

作品内容梗概

1948年,重庆大学的学生运动和长江兵工厂的工人运动正在蓬勃发展,敌我斗争正处在短兵相接的严重时刻,中共重庆市委委员许云峰联络地下党员成岗、江雪琴(江姐),决定出版一种群众性的宣传刊物,取名《挺进报》。《挺进报》一出刊就深得人心,广为流传。有时也通过“沙坪书店”在工人学生中传送。这就引起了国民党特务的注意。

与此同时,许云峰还领导了一个备用联络站——“沙坪书店”。这家书店是在沙坪坝正街上新开的,书店暂时还很小,卖些普通的书刊杂志,附带收购、寄卖各种旧教科书,顾客多是附近大、中学校的学生。店员是个圆圆脸的小伙子,十八九岁,矮笃笃的,长得很结实。他是从修配厂调出来的陈松林。离厂以后,便没有回去过,谁也不知道他当了店员。初干这样的工作,他不习惯。脱离了厂里火热的斗争,更感到分外寂寞。他很关心炮厂的情况,却又无法打听,也不能随便去打听。偏偏这书店还只是一处备用的联络站,老许一次也没有来过,所以他心里总感到自己给党做的工作太少。

书店是甫志高领导的,他仍旧在银行作会计主任,兼任书店经理。最近,他常到书店来,帮助业务不熟的陈松林。他的领导很得体,而且经验丰富,办法又多,很快就博得陈松林对他的尊敬和信赖。陈松林在这里没有熟人,每到星期一,书店停业休假,他就到附近的重庆大学去。甫志高叫他送些上海、香港出版的刊物,给一个名叫华为的学生。于是,他和华为成了每周都见面的朋友。

就在这时,因工作需要,江姐被调到川北华蓥山游击队去工作。在城门口,她发现城门上悬挂着被敌人杀害的自己的丈夫——华蓥山游击队政委彭松涛的头颅,把揪心的痛苦和彻骨的仇恨深埋在心底,她坚毅地向游击队驻地走去。山上,游击队在双枪老太婆的领导下,准备和敌人作拼死斗争,为死难烈士报仇。这使江姐感到很大欣慰。

重庆老街32号,是国民党西南长官公署第二处所所在地。它名为“慈居”,实际上是个杀人魔窟。新任处长徐鹏飞是能指挥军、警、宪、特人员的老牌特务。这次他下定决心,要把重庆党的地下组织一网打尽,斩草除根。首先打击的目标就是“沙坪书店”。私心很重的书店负责人甫志高,不顾许云峰的提醒和教育,违反纪律私自回家,结果被特务们绑架而去。

由于甫志高的叛变,《挺进报》暴露了,许云峰和成岗也相继被捕。为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动摇许云峰的意志,徐鹏飞当夜即开始审讯。然而不管敌人如何威胁利诱,许云峰都凛然不为所动。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成岗也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不肯吐出一个字的有用材料。徐鹏飞又用丰盛的宴席来宴请许云峰,想以跟许云峰碰杯言欢的照片向外宣传迷惑人心,但得到的只是许云峰的厉声斥责。黔驴技穷的徐鹏飞只好对许云峰施加重刑。

狱中的革命者受尽折磨,但一个个都坚强不屈,与敌人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他们集体绝食以抗议对政治犯的虐待,为死难的烈士开追悼会,共同的对敌斗争使他们更为团结、坚强。甫志高又带领特务诱捕了江姐。但同时他也被双枪老太婆带领的游击队截获并处决。

又是一个深沉的暗夜。徐鹏飞在审讯江姐,江姐庄重无畏地回答:“上级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级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党的秘密,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材料!”她微笑着,充满胜利的信心,这使敌人束手无策,又怕又恨。于是竹签钉进了她的手指,鲜血不断地滴落下来。

1949年元旦前夕,辽沈战役、淮海战役相继胜利,国民党重新要求和谈的消息传到狱中,狱中沸腾了,难友们准备过一个欢乐的元旦,庆祝解放战争的节节胜利。这天,难友们穿戴整齐,互相拜年,赠礼物,写对联,欢歌笑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和信心。在革命胜利消息的鼓舞下,难友们在狱中又办起了《挺进报》,与敌人进行更积极主动的斗争。

在狱中,经常可以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疯疯癫癫,每天风雨无阻地练长跑。他叫华子良,原是华蓥山根椐地党委书记。十五年前,他和省委书记罗世文等人同时被捕。因为敌人没抓到证据,他一直被作为不重要的嫌疑犯看管。1946年罗世文等人被害,他是陪杀场的。他接受罗世文的指示,枪声一响,便伪装疯癫,后长期隐蔽下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和别人讲话。现在处于紧急关头,他开始做交通,为狱中党组织和重庆市委取得联系。

许云峰被关在秘密地窖中,他发现了一处条石接缝较宽的地方,决心掘开一条通向外面的道路。许多日子过去了,他用早已磨破的双手坚持着这场特殊的战斗。他和华子良取得了联系,心里装着明朗宽广的远景。

这时,中国人民解放军正在挺进大西南,重庆的解放指日可待。敌人也加紧了对革命的大规模的破坏。重庆地下党组织领导工人开展护厂斗争,组织游击队和狱中革命者里应外合,进行敌人大屠杀前的越狱准备。之后,共产党在北平召开政协会议,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这巨大的事件,就像原子弹爆炸一样,带来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西南各地情况更加恶化,地方势力进一步显露出不稳趋势,暗中酝酿“局部和平”;地下党到处掀起迎接解放的活动,不仅工厂军需生产停顿,市郊不稳,而且市中心和学校区一样,出现各种意外的骚动……

这个消息传到狱中,难友们群情激奋。就在这欢呼胜利的时刻,寒风细雨中,守望在女牢门边的人们,避开昏黄的狱灯,在黑暗中仰头看天,仔细分辨着飞机越过高空的嗡嗡响声。江姐和平常一样正在写着情报。当她写完最后一行,把竹笔揩净,再把写好的纸条,轻轻折叠起来,连同竹笔,一一藏在铺位底下。然后,她整理着地铺上的东西。稻草清理得平平顺顺的,枕头下面的换洗衣服,也折叠得规规矩矩,整整齐齐,被捕时穿的那件蓝布旗袍和一件红绒线衣,放在最上面,李青竹静静地坐在地铺上……

这时,“梆梆梆……”急促的梆声,突然出现了。连续不绝的梆声,惊扰着魔窟中的黎明,在浓雾弥漫的深山野谷中四面回响。接着,又是一阵阵急驶的汽车狂鸣。那飞快旋转的车轮,像碾在每个人心上。“要提人?”黑牢中传来一声惊问。一阵杂乱的皮靴,沉甸甸地踏过三合土阶沿,来到女牢门边,粗暴的声音狂喊着:“开门!开门!”

特务颤抖着手,心慌意乱地提着钥匙,不去开锁,却抓住牢门硬推。孙明霞迎着特务的声音,走向牢门,轻蔑地说了一声:“推什么?钥匙在你手上。”

特务愣了一下,慌忙开了锁,探进身子,喊道:“江雪琴!李青竹!收拾行李,马上转移。”

“转移?”孙明霞立刻追问特务:“什么地方?”“白公馆。”特务支吾着。就这样江姐梳着头发,之后她还叫孙明霞替她从枕头下面取出被捕时穿的那件旗袍。换上了蓝色的旗袍,又披起那件红色的绒线衣。她习惯地拍拍身上干净的衣服,再用手熨平旗袍上的一些褶痕。“同志们,再见!”“江姐!李……”

人们红肿的眼睛,流露着深沉的悲痛,几个战友猛然清醒过来,向江姐她们扑了过去。酣睡中的“监狱之花”,被人声和脚步声惊醒,忽然哇哇地哭了。刚要跨出牢门的江姐,不由得停住脚步,深情地望着啼哭的孩子。孙明霞流着热泪,把孩子抱到牢门口。刚刚醒来的“监狱之花”带着泪水摇动双手,要江姐抱她。江姐迎上一步用脸温存地亲着“监狱之花”绯红的双颊。孩子伸手扯住江姐的头发,紧紧地抓着,不肯松手。幼稚的声音在静寂中一再重复着:“娘娘……娘娘……不走……”

“娘娘会回来的,”江姐笑了,又一次吻着孩子:“娘娘回来抱你!”

放开孩子,再一次告别了同志们,江姐转身跨出牢门。她看见,李青竹站在走廊上。特务递给了她一根手杖,她那贫血苍白的脸上,忽然浮起一阵愤激的红晕。

“我自己能走。”她将手杖一扔,怒声喝斥着。

江姐上前两步,扶着倔强地移动断腿的战友。她们在走廊上迈步向前,再也没有回头。

末日将临,徐鹏飞更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狞笑着问即将就义的许云峰是何心情,许云峰从容地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可是一个人的生命和无产阶级永葆青春的革命事业联系在一起,那是无上的光荣!”他神色自若地蹒跚地移动脚步,拖着锈蚀的铁镣,不再回顾鹄立两旁的特务,径自跨向石阶,向敞开的地窖铁门走去。他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忽然回过头来,面对跟随在后的特务匪徒,朗声命令道:“走!前面带路。”

人民解放军兵临城下,解放山城的炮火传到了狱中。越狱开始了。难友们在齐晓轩的领导下,成群的人流,从间间牢房涌出,汇集在牢房之间的走廊上。有计划有秩序地沿着许云峰打通的道路往外走。并列队集合,等待下一步行动。

此时,齐晓轩已经听见了一阵狂热的欢呼与呐喊。禁不住满脸须眉颤动,无限喜悦地倾听着胜利的枪声指向山下溃散的魔影……探照灯骤然熄灭了。可是齐晓轩仍然双手叉腰,张开两腿挺立在鲜血染遍的红岩上,一动也不动。他的目光,仿佛犹自俯瞰着脚下的魔窟。远处,渣滓洞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映照着山头的松林。近处,火光照见高墙,那是已被粉碎的白公馆集中营。远远近近,魔窟连声爆炸,烟火不断冲腾,在火光中,中美合作所魔窟正在脚下崩溃,毁灭……为了更多的战友逃脱虎口,齐晓轩毅然屹立在红岩上,为同志们断后。这时,华子良带领解放军和游击队在狱外接应。许多同志脱险了,也有许多同志又倒在敌人罪恶的枪弹下。

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透出一派红光,闪烁在碧绿的嘉陵江上;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绚丽的朝霞,放射出万道光芒。

§§第二章 中学生不能不看的世界经典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