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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13、《老人与海》

作品及作者简介

《老人与海》的作者厄内斯特·海明威(1899~1961),是当代美国著名小说家。他出生在美国芝加哥郊区的一个医生家庭,曾参加过两次世界大战,做过战地记者,长驻欧洲。1922年开始发表作品。早期的作品主要有长篇小说《太阳照常升起》(1926)、《永别了,武器》(1929)以及短篇小说集《在我们的时代里》(1924)。他的早期作品是美国“迷惘的一代”文学的代表。三四十年代的《丧钟为谁而鸣》塑造了摆脱迷惘、英勇战斗的反法西斯战士的形象。后期则有以圣地亚哥为代表的“可以把他消灭,但就是打不败他”的“硬汉”,这就是1952年发表的有名的中篇小说《老人与海》的主人公。1954年,海明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老人与海》故事的背景是在20世纪中叶的古巴。主角人物是一位叫圣地亚哥的老渔夫,配角是一个叫曼诺林的小孩。这位风烛残年的渔夫一连八十四天都没有钓到一条鱼,几乎都快饿死了;但他仍然不肯认输,并充满着奋斗的精神,终于在第八十五天钓到一条身长十八尺,体重一千五百磅的大马林鱼。大鱼拖着船往大海走,但老人依然死拉着不放,即使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武器,没有助手,而且左手又抽筋,他也丝毫没有灰心。经过两天两夜的奋战,他终于杀死了大鱼,把它拴在船边。但许多小鲨立刻前来抢夺他的战利品;他一一地杀死了它们,到最后只剩下一支折断的舵柄作为武器。结果,大鱼仍难逃被吃光的命运,最终,老人筋疲力竭地拖回一副鱼骨头。他回到家躺在床上,只好从梦中去寻回那往日美好的岁月,以忘却残酷的现实。

作品歌颂了老渔夫非凡的毅力和坚韧的决心,同时又流露出作者认为在人与大自然或外界势力的搏斗中最后难免归于失败的悲观情绪。揭示了人在失败中要不失尊严,应该勇敢而不妥协。这个中篇突出地表现了海明威笔下的富有感情的人物形象、深刻的人物心理描写以及那种作品中的情节与景物之间无与伦比的和谐、融合的高超艺术,叙述简洁凝炼,行文清晰流畅。

作品内容梗概

圣地亚哥老人已经八十四天没有捕到一条鱼了。最初,一个年轻的孩子曼诺林和他一起分担噩运,但在过了四十天倒霉日子之后,孩子的爸爸让孩子到另一条船上干活去了。从那个时候起,圣地亚哥只是一个人干活。每天早晨他都会划着小船到有大鱼出没的墨西哥湾暖流中去,每天晚上他总是两手空空地回来。

孩子喜欢并且可怜这个老渔人。曼诺林要是自己没有挣到钱,就会乞讨或偷窃以保证圣地亚哥有足够的食物和新鲜的鱼饵。老人谦卑地接受孩子的好意,谦卑中带有某种隐而不露的自豪感。晚餐时他们总会谈论在运气好的日子里一起捕获的大鱼,或是谈论美国的棒球赛和伟大的狄马吉奥。夜间圣地亚哥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小棚屋里,梦见非洲海滩上的狮子,几年前他航海去过那个地方。他不再梦见自己死去的老婆了。

在第八十五天,圣地亚哥在寒冷的黎明前的黑暗中,把小船划出了港口。在把陆地的气息抛在身后之后,他放下了钓丝。他的两个鱼饵是孩子给他的鲜金枪鱼,还有把鱼钩遮盖起来的沙丁鱼。钓丝垂直地下到暗黑的深水里。

太阳升起时,在海上看来海岸像是一条接近地平线的绿带子。一只盘旋的军舰鸟给老人指明了海豚追逐飞鱼的地方。但是鱼群游得太快、也太远了。这只猛禽又在盘旋了,这次圣地亚哥瞧见金枪鱼在太阳光下跃起。一条小金枪鱼咬住了他艉缆上的鱼钩。老人在把颤动的金枪鱼拉上船板以后,心想这可是一个好兆头。

快到中午时,一条马林鱼开始啃起一百英寸深处的那块鱼饵来了。老人轻轻地摆布那条上了钩的鱼,根据钓丝的重量他知道那准是一条大鱼。最后他猛拉钓丝把鱼钩给稳住了。但是,那条鱼并没有浮出水面,反而开始把小船拖着往西北方向游。老人打起精神,斜跨在肩膀上的钓丝绷得紧紧的。他虽然孤身一人,体力也不如从前,但是他有技术,他懂得许多诀窍。他耐心地等待鱼累乏下来。

日落之后,寒意袭人,老人冷得发抖。他把一个麻袋垫在肩膀下的钓丝下面以减少摩擦,再弯腰靠在船头上,这样他感到舒服多了。有一次那条鱼突然一个侧身,把圣地亚哥拉得脸朝下地跌了一跤,老人的颊部也给划破了。黎明时分,他的左手变得僵硬并抽起筋来了。那条鱼还是一直往北游,一点陆地的影子都看不见了。钓丝又一次被猛的一拉,把老人的右手给勒伤了。老人肚子饿得发慌,就从金枪鱼身上割下几片肉,放在嘴里慢慢嚼着,等着太阳出来晒暖他的身子和减轻手指抽筋的痛苦。

第二天早上,这条鱼蹦出了水面。圣地亚哥瞧见鱼的跃起,知道自己钓到了一条从未见过的最大的马林鱼。一会儿鱼又往下沉去,转向了东方。在炽热的下午,圣地亚哥节省地喝起水壶里的水。为了忘掉划破的手和疼痛的背,他回想起过去人们如何称他为“优胜者”和他如何在西恩富戈斯地方一家酒馆里和一个大个子黑人比手劲。

就在断黑之前,老人和船经过好大一片马尾藻,它在风浪很小的海面上动荡着。这时候,他那根细钓丝给一条鲯鳅咬住了。他第一次看见它是在它跃出水面的当儿,在最后一线阳光中确实像金子一般,在空中弯起身子,疯狂地扑打着。它惊慌得一次次跃出水面,像在做杂技表演,他呢,慢慢地挪动身子,回到船梢蹲下,用右手和右胳臂攥住那根粗钓索,用左手把鲯鳅往回拉,每收回一段钓丝,就用光着的左脚踩住。等到这条带紫色斑点的金光灿烂的鱼给拉到了船梢边,绝望地左右乱窜乱跳时,老人探出身去,把它拎到船梢上。它的嘴被钓钩挂住了,抽搐地动着,急促地连连咬着钓钩,还用它那长而扁的身体、尾巴和脑袋拍打着船底,直到他用木棍打了一下它的金光闪亮的脑袋,它才抖了一下,不动了。

黄昏之际,一条海豚吞食了他重新放上鱼饵的小钩子。他把这条“鱼”提到了船板上,小心不去拉动他肩上的钓丝。休息了一会之后,他切下几片海豚肉并且把在海豚胃中发现的两条飞鱼留了下来。那天夜里他睡着了。突然他的右拳猛地朝他的脸撞去,钓索火辣辣地从他右手里溜出去,他惊醒过来了。他的左手失去了知觉,就用右手拼命拉钓索,但它还是一个劲儿地朝外溜。他的左手终于抓住了钓索,他仰着身子把钓索朝后拉,这一来钓索火辣辣地勒着他的背脊和左手,这左手承受了全部的拉力,被勒得好痛。他回头望望那些钓索卷儿,它们正在滑溜地放出钓索。正在这时候,鱼跳起来了,使海面大大地迸裂开来,然后又沉重地掉了下去。接着它跳了一次又一次,船走得很快,然而钓索依旧飞也似地向外溜,老人把它拉紧到就快绷断的程度。他被拉得紧靠在船头上,脸庞贴在那片切下的鲯鳅肉上,他没法动弹。我等着的事儿发生啦,他想。让我来对付它吧。

日出时,这条马林鱼开始打起转来了。老人感到头晕目眩,但他尽力把大鱼在每转一圈时拉得更近一些。他虽然几乎筋疲力尽,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捕获物拉得和小船并排在一起,并用鱼叉猛击这条马林鱼。他喝了一点水,然后把马林鱼捆绑在他那条小船的头部和尾部。这条马林鱼比船还长两英尺。哈瓦那港从来没有见过谁捕到这么大的鱼,他扯起有补丁的船帆开始向西南方向驶去,心想这下要发财了。

一个小时以后,他瞧见了第一条鲨鱼。这是一条凶猛的尖吻鲭鲨。它飞快地游了过来,这条鲨鱼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当那一大片暗红的血朝一英里深的海里下沉并扩散的时候,它就从水底深处上来了。它窜上得那么快,全然不顾一切,竟然冲破了蓝色的水面,来到了阳光下。跟着它又掉回海里,嗅到了血腥气的踪迹,就顺着小船和那鱼所走的路线游去。

鲨鱼飞速地逼近船梢,它袭击那鱼的时候,老人看见它张开了嘴,看见它那双奇异的眼睛,它咬住鱼尾巴上面一点儿的地方,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地响。鲨鱼的头露出水面,背部正在出水,老人听见那条大鱼的皮肉被撕裂的声音,这时候,他用鱼叉朝下猛地扎进鲨鱼的脑袋,正扎在它两眼之间的那条线和从鼻子笔直通到脑后的那条线的交叉点上。这两条线其实是并不存在。只有那沉重、尖锐的蓝色脑袋,两只大眼睛和那嘎吱作响、吞噬一切的突出的两颚。可是那儿正是鲨鱼脑子的所在,老人直朝它扎去。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用糊着鲜血的双手,把一支好鱼叉向它扎去。他扎它,并不抱着希望,但是带着决心和十足的恶意。

鲨鱼翻了个身,老人看得出它眼睛里已经没有生气了,跟着它又翻了个身,自行缠上了两道绳子。老人知道这鲨鱼快要死了,但它还是不肯认输。它这时肚皮朝上,尾巴不停地扑打着,两颚嘎吱作响,像一条快艇般划破水面。它的尾巴把水拍打得泛出白色,四分之三的身体露出水面,这时绳子给绷紧了,抖了一下,啪地断了。鲨鱼在水面上静静地躺了片刻,老人紧盯着它。然后它慢慢地沉下去了。

他望着海面,又看见两条鲨鱼,根据它们露出水面的褐色的三角形鳍和甩来甩去的尾巴,认出它们正是铲鼻鲨。它们嗅到了血腥味,很兴奋,因为饿昏了头,它们激动得一会儿迷失了血迹,一会儿又嗅到了。可是它们始终在逼近。

老人系紧帆脚索,卡住了舵柄。然后他拿起上面绑着刀子的桨。他尽量轻地把它举起来,因为他那双手已经痛得不听使唤了。然后他把手张开,再轻轻捏住桨,让双手松弛下来。他紧紧地把手合拢,让它们忍受着痛楚而不致缩回去,一面注视着鲨鱼。他这时看得见它们那又宽又扁的铲子形的头,和尖端呈白色的宽阔的胸鳍。它们是可恶的鲨鱼,气味难闻,既杀害其他的鱼,也吃腐烂的死鱼,饥饿的时候,它们会咬船上的桨或者舵。就是这些鲨鱼,会趁海龟在水面上睡觉的时候咬掉它们的脚和鳍状肢,如果碰到饥饿难耐的时候,也会在水里袭击人类,即使这时人身上并没有鱼血或黏液的腥味。

它们来的方式和那条灰鲭鲨的方式极为不同。一条鲨鱼转了个身,钻到小船底下不见了,它用嘴拉扯着死鱼,老人觉得小船在晃动。另一条用它一条缝似的黄眼睛注视着老人,然后飞快地游过来,半圆形的上下颚大大地张开,朝鱼身上被咬过的地方狠劲咬去。它褐色的头顶以及脑袋与脊髓相连处的背脊上有道清清楚楚的纹路,老人把绑在桨上的刀子朝那交叉点扎进去,拔出来,再扎进这鲨鱼的黄色猫眼。鲨鱼松开了咬住的鱼,身子朝下溜,临死前还把咬下的鱼肉吞了下去。

另一条鲨鱼正在啃那条鱼,弄得小船不停地摇晃,老人就放松了帆脚索,让小船横过来,使鲨鱼从船底下暴露出来。他一看见鲨鱼,就从船舷上探出身子,一桨朝它戳去。可惜他只戳在肉上,但鲨鱼的皮紧绷着,刀子几乎戳不进去。这一戳不仅震痛了他的双手,也震痛了他的肩膀。但是鲨鱼迅速地浮了上来,露出了脑袋,老人趁它的鼻子伸出水面挨上那条鱼的时候,对准它扁平的脑袋正中扎去。老人拔出刀刃,朝同一地方又扎了那鲨鱼一下。它依旧紧锁着上下颚,咬住鱼不放,老人一刀戳进它的左眼。鲨鱼还是吊在那里。

当第三条鲨鱼出现时,他把刀子向鲨鱼戳去。鲨鱼打了一个滚,结果将刀折断。日落时又有一些鲨鱼游了过来。起初他设法用舵把朝它们劈过去,但是他双手磨破了皮在流着血,而游来的鲨鱼多得成了群。在暮色中,他望着地平线上的哈瓦那的微弱的灯光,听着鲨鱼一次一次在啮咬马林鱼的尸体。老人此时想到的只是掌舵,和他自己极度的疲乏。他出海太远了,那些鲨鱼把他打败了。他知道那些鲨鱼除了大马林鱼的空骨架之外,是什么也不会给他留下的。

当他划进小港,让小船冲上沙滩时,岸上的灯火都已灭了。在朦胧之中,他只能分辨出那条马林鱼白色的脊背和竖着的尾巴。他拿着桅竿和卷起的船帆,往岸上爬去。有一次他在重压下跌倒了,他耐心地躺在地上,积蓄力气。等他进了自己的棚屋时,他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那天早上晚些时候,孩子发现他还还躺着。这个时候,一些渔民聚在那只小船的周围,对这条从头到尾长有十八英尺的大马林鱼啧啧称奇。当曼诺林拿着热咖啡回到圣地亚哥的棚屋时,老人醒了。他告诉孩子可以把他那条鱼的长嘴拿走。曼诺林要老人休息,把身体养好,以便日后再一起出去捕鱼。整个下午老人都在睡觉,那孩子就坐在他的床旁边,此时圣地亚哥正在梦见那些狮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