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中学生不能不看的经典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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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16、《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作品及作者简介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1904-1936),是苏联无产阶级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出生于一个工人家庭,幼年时在教会小学读过几年书,后为谋生做过杂工、发电厂的司炉工。1919年,红军解放了他的家乡乌克兰,他加入共青团,并参加红军奔赴前线。第二年,因负重伤退伍,转入铁路工厂任助理技师。1924年加入共产党,担任乌克兰边境地区共青团领导工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作者在全身瘫痪,双目失明,不得不终日卧床的情况下以惊人的毅力和顽强的精神写成的。

这部小说源于作者的亲身经历,所以读来真切感人,有如身临其境。小说的全部描写都围绕着主人公保尔·柯察金的成长展开。结构紧密、自然、真实、贴切。除主人公外,书中还刻画了大批栩栩如生的人物:老布尔什维克朱赫莱、资产阶级小姐冬妮娅、纯真的共青团干部丽达以及那些“靠地主和大资产阶级的排泄物而生活”的内地市侩。无论艺术形式还是思想内容,《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都是30年代苏联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中最优秀的长篇小说。

这部长篇小说曾在我国广大青年中产生过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它最大的成就是塑造了一个无产阶级英雄形象。主人公保尔经历了种种考验,使他的意志更加坚强。这也是书名所具有的深刻意义。保尔这一形象,之所以具有鼓舞人的力量,首先在于他有鲜明的个性和坚韧的毅力。保尔对生活积极乐观的态度,激励了无数陷入困境的人们,使他们重新扬起了理想的风帆。其次在于他对共产主义事业坚定不移的信念。这是以往的文学中所没有的,即使在无产阶级文学中也是崭新的。这部小说作为经典的意义就是它给勇于求索的人们以精神动力。

作品内容梗概

保尔·柯察金出身于一个贫困的铁路工人家庭,早年丧父,全凭母亲替人洗衣养家糊口。他当过学徒工人,从小受过神父的侮辱和老板的压迫。他憎恨周围那些花天酒地的有钱人,厌恶老板及吃客们荒淫无度的生活。

十月革命爆发后,帝国主义和反动派迅速联合起来,妄图扼杀新生的苏维埃政权。保尔的家乡乌克兰谢别托夫卡镇也和其他地方一样,经历了外国武装干涉和内战的岁月。先是法国入侵,接着是波兰的武装干涉,同时还有国内的彼得留拉和哥萨克匪徒的反革命暴乱。红军解放了谢别托夫卡镇,但很快就撤走了,只留下老布尔什维克朱赫莱在镇上做地下工作。朱赫莱住在保尔家的时候,给保尔讲了关于革命、工人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许多道理。朱赫莱的启发和教育对保尔的思想成长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朱赫莱不幸被白匪抓住,在押送途中,保尔冒着生命危险,从刺刀下救出朱赫莱,自己却不幸被捕。在狱中,保尔受尽拷打,但他坚贞不屈。

被错放的保尔出狱后慌不择路,情急中他跳进在钓鱼时结识的林务官的女儿冬妮娅家中。由于上次钓鱼保尔救过冬妮娅,所以冬妮娅很喜欢他,保尔也觉得冬妮娅跟别的富家女孩不一样。这次保尔在冬妮娅家住了好几天,他们产生了爱情。后来冬妮娅找到保尔的哥哥阿尔青,阿尔青送弟弟参加了红军。

保尔参军后当过侦察兵,后来又当了骑兵。保尔在战斗中浴血奋战,十分勇敢,他曾有一天向敌人发起十七次冲锋,虽多处受伤,但他仍然冲在最前列。他还是一名优秀的共青团员和出色的政治宣传员。保尔很喜欢读书,特别爱读《牛虻》、《斯巴达克思》等作品,他一有空就给战士们朗读或讲故事。在一次激战中,烧红的弹片灼伤了他的头,十三天后他才恢复知觉。出院时,他右眼失明,脑袋常剧痛难忍,那时,他才十七岁。

保尔出院后,住在冬妮娅居住的亲戚家里。保尔的身体已不能再回前线,他立即投入到了地方的各项艰巨的工作中。他做共青团的工作、肃反工作,并直接参加艰苦的体力劳动。在兴建铁路的工作中,保尔表现了高度的政治热情和忘我的劳动态度。兴建铁路的工作极端艰难:秋雨、泥泞、大雪、冻土,大家缺吃少穿,露天住宿,还有武装土匪的骚扰,疾病的威胁。这时已升为省委委员的朱赫莱看到他们的劳动热情,感动地说:“他们真是无价之宝,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在冬妮娅亲戚家居住时,保尔和冬妮娅产生了裂痕,保尔对冬妮娅那种庸俗的个人主义越来越不能容忍,感情的破裂已不可避免。分手时保尔对冬妮亚这样说道:“我原来是爱你的,就是现在,我对你的爱情也还可以恢复,不过,你必须跟我站在一起。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保夫鲁沙了。那时候我可以为了你的眼睛,从悬崖上跳下去,回想起来,真是惭愧。现在我说什么也不会跳。拿生命冒险是可以的,但不是为了姑娘的眼睛,而应该是为了别的,为了伟大的事业。如果你认为,我首先应该属于你,其次才属于党,那么,我绝不会成为你的好丈夫。因为我首先是属于党的,其次才能属于你和其他亲人。”在修筑铁路时,保尔又见到了冬妮娅,这时她已和一个工程师结婚。

保尔在铁路工作任团委书记时,与团委委员丽达在工作上经常接触,两人逐渐产生了感情。但在丽达的哥哥来看丽达时,保尔错把她哥当成了丽达的恋人,从而错过了与丽达相爱的机会。

在筑路工作快要结束时,保尔染了伤寒并引发肺炎,组织上不得不将保尔送回他的家乡小城去休养,半路上误传出保尔已经死去的消息。青春胜利了,伤寒没有能夺走保尔的生命。保尔已经是第四次跨过死亡的门槛,又回到了人间。卧床一个月之后,苍白瘦削的保尔终于站了起来,迈着颤巍巍的双腿,扶着墙壁,在房间里试着走动。母亲搀着他走到窗口,他向路上望了很久。

百花盛开的春天到来了。保尔开始考虑回基辅的问题。他已经康复到能够走路了,不过总觉得体内还潜伏着别的什么病。有一天,他在园子里散步,突然感到脊椎一阵剧痛,随即摔倒在地上。他费了好大劲,才慢慢挪到屋里。第二天,医生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摸到他脊椎上有一个深坑,医生对保尔身体前景感到非常担心。

在家乡养病一段时间以后,保尔决定离开家乡,回到那个大城市去,那里有他的朋友和心爱的人们,他又高兴起来了。那个大城市雄伟的景象,蓬勃的生气,川流不息的人群,电车的轰隆声,汽车的喇叭声,都使他为之神往。然而最吸引他的,还是那些巨大的石头厂房和熏黑了的车间,机器,还有那滑轮的轻微的沙沙声。他向往那巨轮飞速旋转、空气中散发着机油气味的地方,向往那已经习惯了的一切。可是在这里,在这个僻静的小城里,保尔漫步街头,心里却有一种难言的怅惘。

临走时,保尔到烈士墓凭吊了战友,此时此景,他抒发了那段著名的内心独白:“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保尔病愈后又回到了工作岗位。工作期间保尔每天晚上,都到公共图书馆去,待到很晚才走。他和图书馆的三个女馆员都混熟了,便向她们展开宣传攻势,终于取得了她们的同意,可以随意翻阅各种书籍。他把梯子靠在高大的书橱上,一连几小时坐在上面,一本一本翻阅着,寻找有意思的和有用的图书。这里大部分都是旧书。只有一个不大的书橱里放着少量新书。其中有偶然收到的国内战争时期的小册子,有马克思的《资本论》和美国作家杰克·伦敦的《铁蹄》,还有几本别的书。在旧书里,保尔找到了一本叫《斯巴达克》(意大利作家拉·乔万尼奥里的长篇小说。斯巴达克是公元前74—前71年意大利最大规模奴隶起义的领袖。)的小说,他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把它读完,放到另一个书橱里,同高尔基的作品摆在一起。他总是把那些最有意思的和内容相近的书放在一起。

后来他参加了工业建设和边防战线的建设,并且入了党。在边境上庆祝十月革命节的活动的时候,保尔被选为边境各村庆祝十月革命节委员会主任。在波杜布齐村开完庆祝大会之后,三个村子的男女农民五千多人,以军训营和乐队为前导,排成长达半公里的游行队伍,举着鲜艳的红旗,浩浩荡荡地走出村去,向边境前进。他们秩序井然,纪律严明,沿着界桩在苏维埃国土上游行。边境上的波兰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边防军营长加夫里洛夫和保尔骑马走在最前头。他们背后,铜号奏出的乐曲声、风卷红旗的哗啦声和此伏彼起的歌声响成了一片。青年农民都穿着节日的盛装。少女们银铃般的笑声远远地传向四方。成年人表情严肃,老年人神态庄重。这股人流像一条大河,奔向目力所及的远方,国境线就是这条河的堤岸,他们寸步不离苏维埃的国土,没有一只脚跨过这条严禁逾越的国界。

但是,由于保尔在战争中受过多次重伤和暗伤,后来又生过几次大病,在一次车祸中,保尔不幸伤了右膝又做了手术,加上他忘我的工作和劳动,所以体质越来越差。从1924年起,他就已经失去了工作的能力,党组织不得不停止了他的工作,让他长期住院治疗。

疗养院的花园里有玫瑰花坛,银光闪耀的喷水池,爬满葡萄藤的建筑物。疗养员穿着白色疗养服或者游泳衣。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登记了他的姓名,把他领到拐角上的一座房子里。房间很宽敞,床上铺着洁白耀眼的床单,到处都一尘不染,寂静异常。保尔到浴室洗去旅途的劳累,换了衣服,径直朝海滨跑去。

眼前是深蓝色的大海,它庄严而宁静,像光滑的大理石一样,伸向目力所及的远方,消失在一片淡蓝色的轻烟之中;熔化了的太阳照在海面上,反射出一片火焰般的金光。远处,透过晨雾,隐约显现出群山的轮廓。他深深地吸着爽心清肺的海风,眼睛凝视着伟大而安宁的沧海,久久不愿移开。

保尔也曾有过死的念头,他想起了基辅无产阶级的领袖叶夫格妮亚·博什。这位久经考验的女地下工作者得了肺结核,丧失了工作能力,不久前自杀身亡。她在简短的留言中解释了这样做的理由:“我不能接受生活的施舍。既然成了自己的党的病患,我认为继续活下去是不必要的。”把背叛了自己的肉体也消灭掉,怎么样?朝心口开一枪,就完事了!过去既然能够生活得不坏,现在也应该能够适时地结束生命。一个战士不愿再受临终前痛苦的折磨,谁能去责备他呢?但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一愚蠢的想法。

在疗养期间,保尔住到了母亲的朋友丘查姆家,逐渐与达雅产生了感情。这时他顽强地学习,增强写作的本领,并且不断地帮助达雅进步。后来达雅当了市苏维埃代表,入了党,他们建立了幸福的家庭。

1927年,保尔已完全瘫痪,接着又双目失明。严重的疾病终于把这个火热的青年束缚在了病榻上。但保尔毕竟是一个坚强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在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下,他很快从低谷走了出来。这时的保尔也终于认识到他不爱惜身体的行为不能称之为英勇行为,而是一种任性和不负责任的行为。对他来说:“左派”幼稚病是一个主要的危险。

保尔终于在肉体和精神都忍受着难以想像的痛苦的情况下又找到“归队”的力量。他决定开始文学创作。一个全身瘫痪、双目失明并且没有丝毫写作经验的人,开始了他的伟大工程。

保尔把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创作中。他缓慢地写了一行又一行,写了一页又一页。他忘记了一切,完全被人物的形象迷住了,他第一次尝到了创作的痛苦,那些鲜明难忘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却找不到恰当的词句表达,写出的东西苍白无力,缺少火一般的激情。

已经写好的东西,他必须逐字逐句地记住,否则,线索一断,工作就会停顿。母亲惴惴不安地关注着儿子的工作。

写作过程中,保尔往往要凭记忆整页整页地,甚至整章整章地背诵,母亲有时觉得他好像疯了。儿子写作的时候,她不敢走近他,只有乘着替他把落在地上的手稿拣起来的机会,才能靠近些。母亲非常担心他,对母亲的担心,他总是会心地笑一笑,并且告诉老人家,他还没有到完全“发疯”的程度。

他克服了一切困难,先是用硬纸板做成框子写,后来是自己叙述,请人记录。在母亲和妻子的支持与帮助下,1934年优秀的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终于出版了!保尔拿起了新武器,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