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白,你欠了我那么多,我欠了你那么多,彼此都没还清,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你不能死,不能死,你死了,我的仇恨怎么办?
我的爱怎么办?
我以后该对谁再这么死心塌地?
夏晨曦抓疼了咪咪,咪咪也没叫,乖巧地在夏晨曦的怀里,嗷呜地陪着自己的主人,陪她度过最难受的这一刻,咪咪放佛感受到夏晨曦所有的心情。
他的眼睛,也充满了悲伤。
“咪咪,谢谢你,谢谢你陪着我。”夏晨曦沙哑地出声,如今,她一无所有,唯一的儿子远在S市,陪着他的爹地,或许,恨上了她。
她一个人在法国,只有咪咪陪着她。
只有咪咪,懂得她所有的伤心难过,懂得她全部的委屈,绝望。
夏晨曦病了。
病来如山倒,着了凉,第二天就卧床不起,发起高烧,烧得迷迷糊糊,身心俱疲,咪咪在她身边,一直嗷呜地哭着,舔着她主人的脸。
主人却睡得没有知觉,迷迷糊糊。
萧齐立刻请了医生,开了药,打了针,夏晨曦却不见起色,烧退了一些,又反复升高,反反复复,一直都烧得很沉重,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医生说,夏晨曦的身子太虚弱,不宜长途劳累,萧齐打消带她回家的想法,让她在酒店躺着休息。
欧阳先回了马赛总部,萧齐和黑寡妇留在酒店,萧齐伺候夏晨曦,亲力亲为,不假人手,看着她满头大汗,似是很不舒服的样子,萧齐很心疼。
晨曦,你的身体底子一直都很好,怎么一下子病得这么严重?
夏晨曦烧了迷糊,睡了一个晚上,身子稍微清爽一些,仍觉得很不舒服,继续躺着休息,萧齐端来一碗粥,在马赛这样的酒店里,能熬一碗粥不容易。
“晨曦,来吃一点东西,垫点胃。”萧齐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呵护,扶着夏晨曦起身,让她靠着枕头,萧齐坐在床边,吹凉了粥,喂给夏晨曦。
夏晨曦脸色苍白,一副病容,难见的脆弱,只是怔怔地看着萧齐。
“怎么了?没胃口吗?没胃口也要吃一点,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萧齐说道,冷峻的脸庞微微软化,“酒店的粥不错,你多少吃一点,好吗?”
他几乎是哄着她吃一两口饭。
夏晨曦的心,微微沉重起来,张口吃了,不算难吃,只是吃在嘴巴里,味道很淡,没什么滋味。
脑海里有过一些凌乱的片段,快得抓不住。
放佛,萧齐曾经如此细心地照料过自己。
“萧齐,你也这样照顾过我吗?”夏晨曦问。
萧齐说道,“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照顾你的,你都不记得了?”
夏晨曦心想,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他真是如此照顾她的吗?
只是熟悉罢了。
“别想太多,你身体不舒服,喝了粥,多休息,你好赶快好起来,离家门口,只有几十公里的路了。”萧齐说道,语气很温和,“你若是想,我可以早点带你回家。”
夏晨曦摇头,萧齐没说什么,把粥全部喂给她,夏晨曦喝了粥,又吃了药,重新躺下来,萧齐调整室内的灯光,在一旁陪着她,并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