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上官誉想得出来,没有神父,竟请了位中年道士,握着拂尘。
“上官誉庄主,你愿意娶周芷婷为妻吗?无论贫穷与富贵,健康与疾病……”道士问。
宾客唏嘘:哪有这样问人的?今天不是大喜日子吗?说什么贫穷与疾病的不吉之词。
“我愿意!”上官誉说。
“周芷婷小姐,你愿意嫁上官誉为妻吗?无论坎坷与顺利,快乐与忧伤……”道士问。
周芷婷含笑望着上官誉,大声地说:“上官誉,你做得太好了,好得我没法回拒!”
上官誉依旧挂着笑颜。
“不过,上官誉,你告诉我是订婚仪式,还是结婚仪式?”芷婷想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虽然结婚很好玩,可是她还不想那么早就做人家的老婆。
“当然是结婚仪式!”上官誉说。
“周芷婷小姐,请回答我的问题?”道士在催。
“道长,将来我会嫁给他,可是现在算我们的定婚仪式好不好?”芷婷说。
宾客大惊,开始议论起来。无瑕庄主以天下第一奇婚为名,大发请贴,现在新娘子居然说是定婚仪式。
柔婧轻轻地推推芷婷:“快答应吧!”
芷婷望着上官誉,又看看柔婧。婚姻是大事,岂能儿戏,她不想嫁给上官誉,她不确定将来是不是会爱上他?可是现在没有。
“不行,我不答应!”有人大声说。
长长的红毯尽头走出一老一少,老的是头发须白的妇人,少的则是一清秀少妇。缓缓地走近,走近,上官誉脸色俱变。
“上官誉,那是谁?”芷婷问,总算有救星了,有人反对。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上官誉。
老妇人在少妇的搀扶下颤颤微微地走了过来,“你若是纳妾,我倒没有理由反对。”“你上官誉数年前就已经娶妻生子,哪有停妻再娶的道理……”
“姥姥……”上官誉从牙缝中唤了一声。
老妇人左右张望,审视一番,笑道:“好大的派场!很好,很好,当年娶我小孙女林秋雁的时候也没这派场大。”缓缓走近芷婷,细细地打量,再看看身侧的少妇,“的确是个美人胚子,老妇人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见过如此水灵的姑娘!”
他也有妻子了?满脑子的疑问,老妇人不是都已经说了吗,还不肯相信现实,明明不愿嫁给上官誉,可现在见到如此隆重的婚礼现场,她的心居然被感动了,有些希望做他的新娘。
“上官誉——”柔婧最恨别人骗自己,几年来,如果说在这异度的古代时空里还有一值得她信赖的人,肯定是上官誉,可他已有妻室,为什么还要娶芷婷,走近上官誉“啪——啪——”便是两巴掌,“芷婷,我们走!”
芷婷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便被柔婧拉走,两步一回头,仿佛这些是别人的事儿,自己好奇得想要知道上官誉如何应付。
上官誉瘫坐在木椅上,管家低声问:“庄主,你看……”
“取消婚礼!”上官誉言不由衷,这几年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妻子。他不喜欢她,是父母为他挑选的,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管家带着两名家仆满怀歉意地道歉,送出宾客。
宾客们在惊叹新娘的美貌时,也在惋惜这一场婚礼。
姐妹二人回到房间,柔婧开始大骂上官誉的虚伪、无耻,甚至用最难听的话语通通用了遍还不解恨,偶尔观察着芷婷的神情:木讷地坐在铜镜前,望着镜里绝美的新娘发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