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正此时虽然内功尽失,但一手水云剑法是何等了得,当初凭借着水云剑法名震江南。如今怎肯束手就缚,当下足尖挑起古剑,拔剑出鞘,凭借凌厉的剑招与一众人战在一处。司马正此时手足无力,无异于常人,心道:“为今之计,不可与贼人硬碰硬,否则必定深受内伤不可,我死了不要紧,万万不可将我的剑法流落到歹人之手”。
四周刀光剑影,铺面而来。司马正何许人也,在江湖久经战阵,来人虽然武功不弱,但没有一流高手,破绽自然多多,司马正闪转腾挪之际,将水云剑法施展开来,“洞庭烟雨”,“江汉舒晴”,“天光云影”,“水接天隅”一招紧接一招,看准破绽,或挑或刺,时间不多应经放到十多人,尽是被刺中穴位,或昏迷不醒或痛苦哀嚎。
所谓:在局者迷,旁观者清。“火烈刀”贺刚在场外看的分明,这司马正,剑法固然精妙,但从不与诸人正面交锋,此前所顾虑无非江湖传言非实,这老头内功尚存,是以并未先出手,如今看来,这老头无非仗着精妙剑招,后发制人而已。一念所至,高声道:“兄弟们,不要怕,此人内功已经尽失,大家尽管以内力相逼,大功将成,在次一举了”。说罢,抽出宽背大砍刀,飞身跃进战团,直取司马正。
司马正暗叫不好,原来来人开始并未知道自己内功已失,早知如此,自己当初为何不装腔作势一番,或许能吓退来人。但悔之晚矣,贺刚已经杀到,贺刚一套降魔刀法虽不高明,但奈何招招不等用到老就已换招,而且宽背砍刀势大力沉,招招之求硬碰。司马正骤感吃力,既要避开贺刚的猛烈进攻,还要闪躲应对其他众人的围攻,身上一袭长袍早已被割的破破烂烂,鲜血直流,只得步步后退。
林中本有一块空地,摆放石桌,石椅供大家休息所用。司马正且战且退,已退到竹林处,再退恐怕就要进竹林了。暮色更沉了,模模糊糊只能分辨人影,司马正后退中,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原来左脚踢中了一根竹子,众人只觉有机可乘,猛冲上来。司马正灵机一动,挥剑就砍身边所长之竹,用脚一带,竹子借着蒙蒙夜色飞将出去,霎时间,数根竹子带着密密的竹叶仿佛硕大的暗器般向众人飞去,众人一惊纷纷散开,司马正巧准机会揉身复上,借着夜色与长竹,又放倒三人。饶是如此,此时司马正已是大汗直流,一来他年事已高,二来此举耗费体力较大。
经过一番突变,来的二十余青衣人,此时只剩下三人,其余诸人都已丧失行动能力。青衣人不敢上前轻举妄动,司马正也气喘吁吁不再上前,“用暗青子招呼他”不知谁大喊了一声,青衣人如梦方醒,既然你用竹子扰乱视听,我们何不用真暗器。霎时间,铺天的暗器——“金钱镖”,“袖标”,“飞蝗镖”“飞刀”,齐齐向司马正打出,司马正仗着一柄古剑与精妙剑法左挡右拨,竟是将暗器大部分打落,但夜色蒙蒙,古剑一碰到飞镖,火花四起,更是暴露了目标,身上还是着了四五支暗器。
暗器一过,司马正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忽听背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小心背后!”,未及多想,已知有人绕到背后偷袭,一招“浪卷飞云”,蹲身回剑斜刺偷袭之人。偷袭之人反应奇快,偷袭不成,脚尖点地,飞身倒退仗余,心中惊愕:“先受刀伤,又中暗器,居然还能有如此反应,果真不是浪得虚名”。拍手哈哈大笑:“水云先生好本领!”
水云先生站起身来,回头一看,偷袭自己之人,身材矮小,虽青衣遮面难掩一脸猥琐之色,但从刚才反应来看,武功应该不在为首那人之下,为何一直隐忍不发呢。
“阁下好手段啊!武功如此之高,居然还要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一个负伤之人!”那人不以为意面不改色道:“不敢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