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惊,银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同时,一道细微的力道便忽地袭上身体,也迅速将她后面的话,悉数封在喉中。
只见着那床上之人轻轻掀被坐起,那样漫不经心的动作,也看得银环的眼睛越睁越大,心跳如同雷鼓般,叫嚣着欲冲出胸口。
啊啊啊啊啊——鬼啊!
她在心底拼命惊叫,无奈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看着那双邪异的紫色眸子冷冷地瞥向自己之时,她除了不停地咽着口水外,竟是一时没能昏死过去。
凤天逸从她惊恐的眼中看懂了她的害怕,自己的眼睛从来是别人害怕的来源,似乎除了金不离,从无例外。
轻手替床上之人轻掖好被子,他转身从银环的手中拿过那两块合二为一的龙凤合壁玉,俊美的面上不觉扬起一抹微笑。
“我不是鬼,你不用害怕!她太累了,尽量不要吵醒她!”他比了个噤声之势,而后将玉佩轻轻放在金不离的床头,顺手带走有龙的另一半,出门的时候,只快手一点,便解开了银环之前被他制住的穴道。
“咳……”身体一松,银环忙惊骇地回头去看,却是只见白影一闪,竟是帘外空空荡荡;甚至连门外的胡妈都不曾惊动半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姐姐!”心一惊,她回过神来赶忙跑去床上看金不离,却见她一身衣衫未解地和衣在床,安稳的睡容根本未被自己的到来而吵醒。
呆呆地坐在床前,银环想象着方才离去的那个男子,他的声音很是熟悉,可是她却一时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何人?
为何他竟然会出现在小姐床上,而小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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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内,一身艳红裙衫的艳无双懒懒地看着身前出现的两名年轻黑衣男子,神情妩媚而清冷道:“两位这一大早的,难道不知道本姑娘在休息么?连个门都不敲,花满楼的奴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了!”。
“柳无邪,我们主子要见你!”沧浪上上下下地将这个美得比女人还女人的家伙打量一遍,发现不能怪连花妈妈那么老练的女人都看走了眼,这样的绝色身姿,当凭肉眼果然看不出半分破绽。
唇角一撇,他的身手已经快如闪电地向她身上袭去,那凌厉如剑的杀气,只一瞬间,便让柳无邪面色一变,而后衣袖一扬,她的身体已经翩若彩蝶般疾速旋开,使得沧浪的手只沾到她的衣角,却正要再行出击之时,一阵诡异的麻痛便从那只右手漫延开来。
“小心他的毒!”斩月的声音还是慢了一步,看着沧浪一只手臂迅速黑气漫延,他疾手上前便‘咚咚咚’地连点沧月身上几处要穴,而后长剑挥出一道银白剑气,带着沧浪身形一撤,二人已快速退后数米。
沧浪脸上煞白一片,看着那个只手间便让自己中毒的女人,一时间怒不可挡,虽被斩月强拉回来,却还是用力一挣,整个人便又往前猛冲:“臭小子,你敢对爷爷我使毒?”。
“沧浪别冲动,这毒来势凶猛,你快去一边将毒逼出,我来对付他!”斩月快步上前挡住沧浪,长剑当胸,一双俊逸的眸子凝着一片清冷的光芒,一如他此刻手中的斩月剑,银光泛溢,冷冽摄人。
柳无邪同样心底咯噔,看着这内功气息明显比自己强大数倍的两个不老男人,一双俊眸也是凝重一片,再无方才的半分媚惑之色。
“唰唰唰!”红衣一动,银针四散。
艳无双先发制人地快手分别向着斩月上下左右、身体各穴齐齐发射,却只听一阵叮咚四向,斩月手中的斩月剑已再度聚起一片银白锋芒,那隔着几步之遥的剑气如同一柄柄冰冷坚硬的利剑,连连挥舞中,屋中的各类宝器花瓶也砰砰炸响;而疾速旋身避闪的艳无双,却是长袖衣摆一片破碎狼藉,虽有毒散,却是碍于对方那强大的剑气,使得他的身体根本再无法近前半分。
“哧”。
“嗵!”。
艳无双肩头与臂上迅速被划开一道道细长的血口,而此同时,坐于地上运功逼毒的沧浪却是扑嗵一声,整个人竟豪无意识地昏倒在地。
“沧浪!”斩月一惊,长剑也在此时直直剌上艳无双的咽喉,却不防艳无双邪邪一笑,身体也在刹那间摇身一变,那原本纤矮的身形立时拔高数尺,绷得一袭原本宽大飘翻的衣裙多处爆破开来,也使得斩月的长剑险险没在他的胸下半寸,涔出一片血红。
然而他却邪笑着长手一伸,斩月那只拔剑不及的手臂便被其生生抓住,只觉整个臂膀忽地一麻,与方才沧浪所中的毒,也迅速地漫延上自己的身体。
“砰!”左手用力在艳无双的胸口击出一掌,斩月迅速退后几步伸手快速封住自身右半边的所有穴道,却听得那个口吐鲜血倒在屏风旁却笑得狂妄的男子邪邪道:
“中了我的七步绝功散,枉你拥有再强大的内功心法也是化解不去!哈哈,沧浪、斩月,魔门至尊的左右二护法果然身手了得,竟然支撑到现在才倒!不过,若无我的解药服下,半个时辰之后,你们也将气绝而亡!哈哈哈!”。
“你……”斩月一阵气血攻心,虽然已经封住了右半身的所有穴道,可是那股强大的气流而是在体内四处冲散,就连他六十多年的功力也抑制不住,一时不觉面色大骇。
艳无双生受了斩月一掌,虽然中毒的斩月当时已气血漫延,可是到底是拥有六十多年功力的强人,便是只用了三层功力,还是将他的胸口震裂;这一时的大笑,使得他口中的鲜血也汩汩地流出,迅速沾湿了他那身本就不破烂不堪的艳红长裙。
一抹白影飘然入内,艳无双只觉眼前一闪,方欲出手,全身的穴道已经弹指间被人制住。赫然抬头,一个紫眸异人、周身凝着一股凌厉霸气的俊美男子便居高临下地来到自己脚边,冰冷的声音也蓦地让他的心头涌上一片惊骇:“如果他们两个死了,你今天同样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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