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公子乃举国皆知的大善人,先前小女子不知车内之人便是贾公子,得罪之处,也请公子见谅!”女子的声音端庄而得体,四周的百姓见状,也知一番热闹随着阮小姐这般态度,也是烟消云散。
“不敢,不敢!如此,贾某便多谢小姐一番好意了,改日若有机会,贾某定当亲自登门致歉!”金不离对着那边已落下车帘的女子拱手致谢,而后在众人相继散开的同时,身旁的金有为也随之放下车帘。
立时,让狭小的马车之内再度变成一片昏暗。
当马车再次缓缓行驶之时,阮明珠的指尖还是忍不住轻挑侧面的车帘,却看到对面的马车早已放下车帘,一时一种莫名的失落,也缓缓地在心底攀升。
“小姐,就这样让他们先行呀?”那名唤纱纱的丫环从一钻入车内,便一脸气闷地出声抱怨,此刻却见小姐一脸若有所思地掀帘又放下,她的不解也越发浮上面孔。
“只是小事一桩,我们,又何必与之计较不休?”阮明珠低低一叹,为自己这份莫名的失落而暗暗自嘲。
好像这一次,自己又是自作多情了。
金有为!
那样一个声名狼藉的男子,那样一个清新而自信的男子……他,真的是世人口中败落金家又甘愿做那贾君紫男宠的男子吗?
纱纱一脸疑惑,这样的小姐,似乎满腹心思,与之前的小姐,仿佛判若两人。忍不住出声问道:“可是小姐,确实是他们撞到了我们的马车,虽庆幸小姐安然无恙,可如若稍有差池,那……”。
“世事难料,一切,哪有那么多的如若?”轻轻地闭上眸子,阮明珠的声音,莫名地透着几许黯然。
自己心底的怀疑,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世人传言如此,自己也亲眼看着他温柔地揽着他身边的那名男子,若说她还看不明白,委实是太过可笑了。
可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去承认,他那样俊美清雅的男子,竟会真是一个如此不堪的男子……
悠悠一叹,她也不明白自己如何对一个仅一面之缘的男子如此上心;许只因那人在看向自己时,清逸的眸中不起一丝惊艳与赞赏,那样波澜不惊的神色与慵懒轻笑,便轻易地激起自己心底的那份懵懂情意。
只一眼,便让她无法移开。
犹记得当初年幼时初见萧诺的情景,那时的她被下人护在身侧远远地隔着人群望着那个高坐马背的俊美青年,那阳光之下的火红战袍,也如同一团耀眼的焰火一般,轻易地沸腾了四周众人的呼唤;也轻易地,便让身为无知少女的她,芳心暗许,一心倾仰着那个神般的英武将军。
一晃多年,她听闻他娶妻,听闻他风流无度,短短时年便一个接一个地不断纳妾……
可心如磐石的她,却仅为了那一面,便死心塌地用心学习着琴棋书画,努力而骄傲地成为世人眼中才情出众的一代才女。
哪怕为妾,也心甘情愿。
一切,只因她的心底藏着那个人;只因她想,终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明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接受着世人瞻仰艳羡。
可是那日宫宴之上,她却亲口遭遇了他的拒绝;也在那一日,她才发现,原来素来自骄的自己,也会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根本相形逊色,无法比拟。
那时,看着萧诺满眼柔情地一心注视着那个女子,她的心里既是艳羡,也是释然。
既然他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妻子,那她就算是成为了他的一名妾室,又能够获得几分他的爱呢?
更何况,他拥了那样一个完美不凡的女子,却还相继娶了一堆的妾室,这种认知,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愿意不顾一切地嫁他为妾,是一件多么愚蠢而可笑的事情。
是而自那之后,她面对众人的询问与暗笑,都是坦然应答,绝无失落。
因为她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对萧诺的感情,那种情感,根本不能称之为心动;只不过,是自己年幼之时懵懂无知的一种仰慕之情罢了。
所以,若说她对谁有过心动,那么萧诺只能算半个。
这还是因为他的声名,早已如日中天地深印在自己心底,先声夺人,先入为主;可方才的那个男子,她却在根本不知他是何人的情况下,只那短短交汇目光的一瞬间,便发现,自己的心跳竟那盘不受控制地加快不已。
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心慌,却更多的,是期待。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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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辆马车擦肩而过之后,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也随之散去。
许多人边走边忍不住发出感叹,都赞这贾公子果然英俊风流过人,不仅身边带着那个俊美不凡的男宠金有为,竟连素来心高气傲的阮明珠都对他温言软语,好言相待。
果然这世上,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就是招女子青睐,想那阮明珠从前一心倾恋着英武王,虽听说还被英武王当初亲口拒绝过,但那到底是一介王爷,身份地位与她也算门当户对。
如今看样子,她到是对这个贾君紫十分的友好,听闻这贾君紫虽然风流无度,但是家室到是无一妻妾。
若阮大小姐有心,只怕想嫁不难,甚至当个正室还是委屈了她。
只不知,若那阮大人知道自己爱女倾心一介商人之时,会不会暴跳如雷?一如当初英武王娶了个商女一样,根本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到最后,还是一拍两散,分道扬镳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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