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动物集中营-猎豹“狂飙”喋血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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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豹王的狰狞面目

今天夜里,确实要发生一场针对它们的不幸事件……

金钱币公豹除了和一些母豹在一起之外,还常常出去捕掠。在捕掠中,它又结识了另一些陌生的豹。它们像一群猎手,在牛渡岛以追赶各种幼小怯懦的动物为生。在天天的追猎中,它变得更加健壮了。

金钱币公豹捕食后,吃得饱饱的,常常独自一个走在一条草径上。

这一天,它正在休息,突然,面前一只豹站立着。是豹王。

它一惊。好久没有看见豹王了。豹王用严厉的目光望着它。

这个曾被豹王撕咬过的金钱币公豹,在豹王面前,既仇恨,又害怕。它的喉咙差点被豹王咬断。今天见到它,被咬伤的地方仍在隐隐作痛。

在金钱币公豹眼里,豹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豹王太凶残了。难道今天又要找它的茬?

金钱币公豹望着豹王,一时不知所措。欲逃跑,又来不及了。它不由自主,本能地夹起尾巴,向豹王做出谄媚状。

豹王向前走了几步,金钱币公豹看出,今天它并无伤害自己之意。再说,它为之动容的那个小母豹早已被与它天天厮守在一起的“最娇小”母豹代替。可以说,它早已把小母豹忘得一干二净,它与小母豹的纠缠也早已不存在。那么,它们之间的仇视也该解除了。

豹王以它特有的影响力和地位,企图撺掇牛渡岛的所有臣民,消灭了小母豹。

它仇恨小母豹。

小母豹是祸根,也是灾难之源。

豹王今天早早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它挨个在豹群中走窜,撺掇它们,与它一起行动。

金钱币公豹发现豹王并无恶意,就仔细打量观察着豹王。

它发现,豹王的变化太大了。

豹王消瘦了,皮毛也不像以前那样鲜活了。

它双眼深陷,皮毛几乎像缺乏水分的荒草,干沙沙的。

一股悲凉之情涌上它的心头。老是可怕的。难道豹王的风光就此成为过去了吗?当明白它的意图之后,它更觉得豹王老了。为了一只小母豹,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

当然,为此而得罪它更是大可不必了,它同意加入讨伐的行列。

它们像一对兄弟似的走在草原上。

在牛渡岛,一切动物都有一个在斗争中形成的统帅。而在豹中,豹王又是最厉害的。

金钱币公豹与其他豹们一样,早已养成了顺从豹王的习惯,哪只豹只要同这个具有威慑力的豹王在一起,都会默默服从。

它们静悄悄走在荒草丛生的土径上,几乎未碰着一个豹影。

就这样,豹王几天都走在牛渡岛上,到处活动。它撺掇起了许多豹,向小母豹们进攻。

此时,猎豹狂飙仍孤独地行走在乌素尔河畔。这里和它的北方家乡相连。这紧连源头的荒原,是猎豹狂飙孤独时带领唯一的精神慰藉。

对于豹们的秘密行动,猎豹狂飙若明若暗感觉到了。可是,它无能为力,不管前面是什么灾难,它也只能等待着。

这天,草原上聚集着许多豹子。

本来,这里是它们欢乐的场所。它们从春到夏,在这里捕获,追逐,嬉闹。有时直至夜里,这里仍是豹影绰绰,豹声嘶吠。在这豹群里,有公豹,母豹,有老的走不动的,也有刚出生的。

豹王是它们中最凶狠、也是最具魔力的。只有豹王敢出入的地方,它们才敢出入出行。

今天,这些豹有点特别。平日欢窜乱跳的豹,今日各个鬼鬼祟祟,无声忙碌。

这是被豹王怂恿起来的一群豹。在这个牛渡岛,豹王与它们一起捕获、进攻、防御敌人,也像人一样,常常集中起来,共同对付不服管理的家伙。

豹王机敏、狡猾而且老谋深算。今天,它是鼓动众豹来惩罚小母豹这个不服管的臣民的。

豹们要仇恨起一个同类,那是相当残忍的乙只要豹王对小母豹表示遗弃,所有的豹便会服从。尤其是一群同类在一起,群情激奋,互相感染。所以此时,各个豹都像服上了兴奋剂,横眉竖眼了。

月亮已升上了中天。

月光下的牛渡岛是恍恍惚惚的,恍恍惚惚的牛渡岛上豹群影影绰绰。

这是一群蛮凶的豹子。

它们要进犯小母豹和猎豹狂飙居住的地方。

一个个豹绿眼闪光,在牛渡岛晃移。

这群豹分成几拨,一拨是一群老豹们,有的残废,有的老态龙钟,一拨是以金钱币公豹为首的一伙“娘子军”,另一伙是饥饿寻觅食物,盲目参入其中的傻豹子们。

豹王的神态庄严,豹们却诡谲不语。它们大多随大流,并不知去干什么。这是它们捕获食物常常保持的状态。

黑暗中一片骚动。在月光的暗影下,一伙伙的豹子,黑糊糊的,悄悄地向小母豹的住地行进。

这天夜里,猎豹狂飙一直围在小母豹卧居的地方,在周围茂密的草丛里乱转。它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

凭借豹子的敏锐嗅觉,猎豹狂飙嗅到了不平常的紧张空气。可是,它又不能判断这危险究竟来自何方。它跑出去,不时回来观察一下小母豹。它立刻觉出它俩已经处于不安全的状态了。

今天夜里,确实要,发生一场不幸事件。

这种气息,随着河滩上吹来的风,越来越浓烈。这是豹群的气息。这气息,令羚羊、牦牛、斑马们恐怖,令所有的弱小动物恐怖,也令今夜的猎豹狂飙恐怖。如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虽然目前是暂时宁静,可是预示着什么。

猎豹狂飙跑到高坡上观看。它用敏锐的目光注视着牛渡岛。它隐隐约约看到有什么暗影在移动。一点光亮,在河汊上的沼泽地停留了片刻,又不见了,没有一丝动静。

猎豹狂飙不时从高坡的土丘蹿上跳下。它听不到了响动,又看不见暗影。可这气息,又分明是豹群的气息。可是,黑压压的,又不像豹群。此时,寂静的可怕。

猎豹狂飙终于看清楚了,是豹群。它们仿佛突然出现在一块光秃秃的敞地上,在月光下犹如天降的阴魂。

猎豹狂飙焦急地叫起来。它跑到小母豹前,看它一点不知晓,仍安详地卧着。它又焦急地窜回高坡上。

这支队伍十分神秘,不像是去捕掠,似在无声地秘密行动。

猎豹狂飙焦急起来。它已经看清楚了,它们将面临一场严峻的斗争。

在这紧要关头,猎豹狂飙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行动。它应去唤醒小母豹吗?要不要先让它逃走?往哪儿逃?怎么逃?一会儿,这里将遍地是豹。

它们将会被围得水泄不通,没有逃路。

它焦急地观察着“敌情”。

一场战斗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