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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秃笔

阿勤叔自幼勤奋好学,喜爱书法,用心习字。私塾里小孩子每天都用水在砚上磨墨,在草纸上练习写毛笔字,从上、大、人、孔、乙、己等简单的字开始,一遍一遍,一张一张地练习,慢慢地把毛笔字写好。他谨记老一辈教诲:十年寒窗过后考秀才时,考官阅卷一看你写的字,就能看出你胸中墨有多少,字写得好就是你的“排头”。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阿勤叔十二岁那年父亲因病撒手西去,母亲无力再支持他念书,考秀才的理想破灭了,写好字的意志却还很坚强。他白天与母亲上山下地干活,空闲时候就以地当纸、树枝当笔练习写字,夜里则用一块方红砖当纸,毛笔蘸水当墨进行练字,就这样千遍万遍地把点、横、竖、撇、捺等笔画写得遒劲有力,他没有王羲之、柳宗元的字帖临摹,也没有名师指点,只凭不计其数的练秃了的毛笔,终成独具一格的秃笔书法。

逢过年要写春联、婚嫁喜庆要写喜联、新屋落成要写乔迁贺联、高龄祝寿要写寿联、老人归天要写挽联……村里人都去请阿勤叔写,乐于助人的阿勤叔,凭这一手好字,赢得当地人们的称赞与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