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长发的女人何其有幸!
最好是乌亮黑直、长及腰际的那种。整整齐齐地在阳光下象一面镜子,低头蹙眉间,根根青丝如瀑般飘于胸前,信首轻轻一甩,缕缕秀发又柔顺地垂挂腰间。拥有长发的女子,无论是夏季著长裙,冬季披风衣,都有长裙飘飘,长发飘飘,袅袅婷婷的独到韵致。
世间女子风情万种,天下男人似乎都对“长发”情有独钟。小说中的标准美女大都发似浓墨,肤如凝脂。似乎有了这两样的女子身材五官便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台湾作家琦君在《髻》中就写过,女人披着头发美得跟葡萄仙子一样。她父亲带回来的姨娘“皮肤好白好细,一头如云的柔鬓比母亲的还要乌,还要亮……洗完头一个丫头在在旁边用一把粉红色大羽毛扇轻轻地扇着,轻柔的发丝飘散开来,飘得人起一股软绵绵的感觉。父亲坐在紫檀木床上,端着烟筒噗噗地抽着,不时偏过头来看她,眼神里全是笑。”
很多拥有长发的女人却并不拥有“长发”心思,而幸福的爱情常常青睐那些有着“长发”心思的女人。总记起不久前的湖南卫视播出的“玫瑰之约”的情景:男方只有一位,文武双全,绝顶的帅哥。女方三位,都是长发才女(广播电视报的记者)。这位白马王子的玫瑰,落入谁家,就由五轮才艺大赛决定。
前面的四轮角逐中,三位女士各显身手,都表现了非凡的口才与智慧,难分高下。最后一轮的决赛中,第一位女子声情并茂唱了一首流行歌。第二位女子奋袖出臂,写了一个大大的毛笔字“鹰”,赢得了观众的掌声。第三位女子的出场出人意料:她很端庄地坐在一面镜子前“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她梳着乌油油的头发柔声问那位白马王子“头发怎么样啊?”
“有点直(痴)有点卷(眷)。”
她又坐正身子,对着镜子盘上一个油光可鉴的发髻,照照镜子,又柔声问道:“圆吗?”
“很圆很圆。”
她要求他帮忙共同把发夹别在髻上,笑着问他:“美吗?”
“很美很美。”
此情此景,观众们才明白了那对话的弦外之音,明白了这位女士的“长发”心思心。一位嘉宾在台上台下的如雷喝彩声中大声喊道:“这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最佳伴侣啊!”果然,这位女士获得了白马王子的鲜花。
有“长发”心思的女人,不一定极美,但她必定聪慧、柔媚、有情趣。她必须有“杏花春雨江南”般的细腻,又有着“映日荷花别样红”般的明媚,有着“梧桐更兼细雨,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般的缠绵,令人身心痴迷、怜爱、流连忘返。说穿了就是一种狐媚,一种姿态,一种奇异的灵幻之美,是一种温柔的暗器,嗜杀才子美男。难怪柏杨先生大发感慨:出门前,要一小时地等着在镜子前的太太,这个男人是很幸福的。
黑白就曾写过“我爱极了那些狐狸变成的美女,善良悲悯、美丽聪慧。比如婴宁、聂小倩……许多出类拔萃的才女身上都有这种狐媚,你从杜拉斯伍尔夫或张爱玲、席慕容的文字里也是可以看到一丝狐媚之相,嗅到一缕妖巫之气。对此我没有办法解释,我只能说,她们是狐狸变的,是前世狐狸精投胎到今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2005年3月1日
由长弓牧野评论:
文章很简约,但是,味道很足。长发女人很多,有长发心思的女人不多,有长发心思的女人未必都漂亮,但有“一种狐媚,一种姿态,一种奇异的灵幻之美”,那是一种温柔的暗器,一种让人宁肯受伤也要去接招的暗器。
-由黑人阿明评论:
十分有意思也有一定道理,看来头发长的女人见识也不会短啊。的确,做女人要特别讲究《质地》和《梳理》,倒不一定是为了给男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