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戏弄
一大早,太阳就洒进了屋子。回到家的感觉真好。莎莎伸了个懒腰,坐到了镜子前,镜子里的美女正在朝自己笑。自己本来长得就不丑,气的就是人比人,从小自己就被小香比下去了,虽说是姐妹,可自己很是嫉妒,那个楚楚会不会就是小香,她没死……她一定没死,有致空盘子放在梳妆台上,闻着还有花儿香味,这是什么?再闻……是花香,可是不见花。
莎莎梳完头踱出房间,院子里空荡荡的,但偏偏院子中放着几盆已经开了的花,好像就是那盘子的香味,是有人把花从屋子里搬到了院子,莎莎随手摘了一朵戴在云鬓上。做这种事的应该是花匠,花匠进来时自己竟然没发现,这个花匠虽然是老头了,可是目光炯炯,应该不是常人,他是厨娘碧云的男人,这朱安竟然能把这么大的一个府邸交给这么一对夫妻管理,是不是有些草率,朱安的是不会对自己说,他内心还是当自己外人,虽然没能认出自己,也没贼胆调戏小丫头。
“姑娘,早饭准备好了,您打算在哪里吃?”碧云进来了。这个三十上下的女子打量着“小桃”。看来她还在防自己。
“你们在哪里吃?”莎莎说道,“我是不是也应该守规矩。”
“我们做下人的在厨房吃,老爷在厅里吃。”碧云说道,“不过你可不是一般的丫头。”
“什么不是一般的丫头,都是当差的我也是下人,我跟你们去厨房吧。”莎莎说道。
“小桃姑娘真是客气了,老爷说您是客人,我想着怎么也该去厅里用餐。”碧云说。
“那你绕什么弯,”莎莎说:“是不是老爷让我去厅里?你家老爷可是个明白人。”
碧云弯腰行礼道:“都是我眼拙,望姑娘原谅。”
饭厅里偌大的桌子上摆满了各色小吃,阿梁正在吃饭,看到莎莎过来,连忙站了起来。
“坐下吧,你师傅呢?”莎莎问道。她坐在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上,那是女主人的位置,更是饭厅的中心位。
“小桃姑娘,别做,那座位是我师母的,你坐我边上吧。我师傅马上就回来了,他去练功了。”阿梁说道。
莎莎看着他,突生一计说道:“我偏坐这里,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也是,我师母不在,姑娘爱坐哪里就坐哪里。”阿梁本无原则。
鸭老板回来了,看到莎莎坐在老婆的位置上,于是吆喝道:“小桃,你懂不懂,竟然坐主母的位置,还有我提醒你一句,你既然要在我家,就是下人,哪有资格上桌,如果你是客可以坐在阿梁身边。”
莎莎没料到他会那么说,这不是他让自己来的?这也太明显了,于是生气地站了起来,想想这饭吃得也不舒服,于是扭转身就往厨房去。
阿梁望着师傅说道:“师傅……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桃。她可是师母派来的,小桃是宫里来的,可不是普通人,你不说师母又不知道,师傅你做什么惹小桃姑娘生气。”
“不过只是宫里的粗使婢女,来我处凭什么坐主人的位置,那是你师母的位置,这个丫头不懂事,如你喜欢那姑娘,我不阻拦,你也跟着去厨房吃就好了!”鸭老板说道。说这话,阿梁看着鸭老板,他坐一个人坐在大桌盯着自己。这是什么态度……阿梁竟然放下了碗也往厨房去了。
鸭老板叹了口气:“美人误国,我的糊涂弟子做事太冲动,不动脑子,阿梁无用。”叹玩气,鸭老板的心却还是放不下,为什么?这丫头不是就是丫头吗?,这饭厅中也太静了吧,如今只有阿梁在陪。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许他娶门亲事,那么自己也可以休息一下。这段时间有阿梁陪着自己,自己早把阿梁当做了亲生骨肉。再往前走就是也厨房了,君子就不该……鸭老板竖起了耳朵,只听里面阿梁在给小桃夹菜,笑声阵阵。王花匠一家已经吃完饭了,正在院子里坐着,看来这两位要成其他们。。
“阿梁,回去吃饭!”鸭老板没有进去,在门口叫道:“与下人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信王挺不喜欢听这话,人各不一样,如今更加敏感了,他觉得鸭老板在针对自己,亏自己以前一直照顾鸭老板,如今才吃了他这几日饭,就来赶自己了,莫非自己昨天拿了他点鸭肉,他记得?于是回房拉着碧云说道:“我们这里也别呆了,时间长了惹人厌。”
碧云说:“你吃什么醋,人家老爷吃醋呢,阿梁这小子也还机灵。你走我不走。孩子们能去哪啊,既然做了下人就难免要受些气,主子不开心难免会骂下人,这骂几句算什么。”
莎莎看见阿梁要跑出去,就故意拉着阿梁的袖子:“你在这里听谁的话?”
阿梁也是左右为难,好不容易有机会与这个长得还有几分像楚楚的小桃套近乎,师傅又来捣乱,这算什么。于是僵在了那边,师傅倒进来拖着阿梁回去。阿梁就是不肯动,莎莎瞥了鸭老板一眼,红红的眼睛,估计够是狼狈。
厨房里,莎莎摆弄着碗,歪着脑袋看着他们,突然笑了起来:“昨天,老爷为什么没睡好,这半夜想什么呢?”
说得鸭老板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道:“那案情没头绪,你回去告诉郡主,说是一时半会还不能去见她,怕她难受,你快回去,我相信郡主没别的意思,是让姑娘来带平安信的。”
“我总得玩上半天才行,你陪我,我多年没出宫了,宫里的姐妹都托我买东西呢。”
“我让阿梁陪,他年轻,这城他也熟。”鸭老板说。
“不行,他是毛孩子,连点决定都做不了。”莎莎说道。
看来要让姑奶奶回去还要多花点心思,于是鸭老板豁出去了,她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了,莎莎要坐轿子,鸭老板就提供轿子,莎莎要吃东西,鸭老板就低头哈腰买来递了上去,莎莎满意而归。
阿梁受不了了:“这女人脾气不好,不像楚楚,看不起我。不过师傅你也太小气了,除了阿平,我和谁好你都不许。”
鸭老板说:“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是好脾气啊,好脾气的也未必是女人。还有这宫女都是皇帝的女人,你能沾吗?师傅是为了你好。”
阿梁心想谁知道是不是师傅真话,如果阿平入选宫中,做了皇帝的妃子,那么自己上哪里去找阿平呢,于是说道:“师傅,你看阿平会留在宫里吗?”
“这事还真难说,你不是不喜欢阿平?”鸭老板说。
“有总比没有强。”阿梁说道。
“迟了,你现在才明白。看天由命吧!小子看你造化了,不过我如果是阿平也不会喜欢你,见一个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