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你做的不错,下了毒,还未曾被人怀疑,我果然没有找错人!”盛静儿刚刚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客房,关上房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雅的女声。
只见——
一女子端坐在那里,动作优雅地为自己斟茶。竟是那一日,口口声声说要帮助她的女人。
“是你?”盛静儿眼神一凌,重新打开了房门,四下观察了一番,发觉并无没在附近后,方才重新关上。“你疯了不成?如今庄内遍布高手,就不怕被人发现?你想死,我不管,但是最好别连累我!”盛静儿冷声道。
女子淡定自若,言谈举止之间显露出自身的涵养与尊贵。“我既然敢出现,便能保证不被人觉察。”
“你要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下了毒,并把水潋滟的一举一动以你所教的方法传递给你了吗?”盛静儿走了过去,低声说道。
“哪有这么简单?”女子浅笑,“没有付出,哪有收获?”
“你还想要我做什么?”盛静儿问道。
“要想以绝后患,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水潋滟。”女子笑语嫣然,但说出的话,却是杀人。
盛静儿的笑容越发的冷了,“幽灵公主若是能轻易杀死,怕是那些个自诩除魔卫道的正义人士早已喊打喊杀了,何必等到今日?”
“我自然知道,杀她不易。”女子起身,右手在桌面上拂过,一个充满着古色古香的锦盒出现在上面。“把里面的东西按照上面的要求放在水潋滟的房间里。”
“哦?”盛静儿扬眉,打开锦盒,里面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女子首饰,让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若真要说有什么特别,那也只是用材上与普通的首饰略有不同,稍稍贵重了些。“这些东西能做什么?”
“我自是有用处的,你只需知道,此物能帮你便可。”说罢,一阵微风吹拂,盛静儿的青丝长发扬起挡住了她的视线。当风止发落,房内早已不见了女子的人影。
盛静儿按住锦盒,眼眸中神色变幻,端得是复杂。
——
“绝玉哥哥,你认为这背后的主谋会是谁呢?”平凡尚且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经发生了转变,日后的生离死别也只是因为一次无意间的邂逅。若是早知如此,怕是她宁愿死去,也不愿意被尚皇所救。
上官绝玉只是跟着平凡,并不说话。
“哎呀,绝玉哥哥说下话啦,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与你无关,但是,他却杀了我的人,我可是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偿还的……”
许久,上官绝玉才开了口,“那人……必是十分熟悉你的一切。”
“……”上官绝玉的话让平凡脑中灵光一闪,不错,若非对她十分熟悉,又怎会知道她的身边会有幽明使者跟随?若不是对她十分熟悉,又怎会每次出手都直对她的要害?但是,那人会是……谁呢?对她熟悉的人都是她所信任的人呀!平凡不禁沉思下来。或许,她打心里排斥,不愿意去怀疑身边的人。“绝玉哥哥,杀害冥卫的人,或许与公公和婆婆的死有关。”
这一句话,让上官绝玉收回了目光,凝视着平凡,“线索。”
“手段太过相似,”平凡说道,“能拥有这般权谋之人,世上并不多。”
上官绝玉脸色阴沉可怕,周身布满了冰冷气息,想到了仇人,握紧的双拳青筋迸出,仿佛在强忍着什么。
“绝玉哥哥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平凡冷声说道,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啊,对了,绝玉哥哥,我为你准备了参茶呢,你等下,我去端来,”参茶中有自己对症而悉心调制的药物,再需几天,绝玉哥哥便不再需要了。想到绝玉哥哥从今以后,便不会再因为些许的刺激而狂性大发,无法控制自己的杀戮之心了,平凡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平凡刚从厨房端过参茶,却不想在途中碰到了正纠缠于冷天羽的赵燕茹两人。
看到平凡,冷天羽的脸上露出淡淡笑容,便迎了上去,“我帮你。”
“谢谢冷大哥,这是我为相公所准备的,还是我亲自送去比较妥善,”平凡微微福身,带着些许的疏离。
冷天羽神色一暗,有些受伤。
“贱人,小杂种,又是你!”赵燕茹看到这一切,妒火中烧,失去了冷静,忘记了前几日在花园中的教训,扬手便是一个耳光!
只是,平凡又怎会让其打到?
只见,人影一闪,平凡便闪躲开来,手中的参茶竟是一滴也不曾溅落。满意的看着参茶,还好没撒,这其中药物十分难寻,一杯便已是举世难求,若是洒了,便很难再配制了。当即,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看向赵燕茹。
嫉妒心让赵燕茹失去了机警,让她没有看到平凡刚刚躲闪的身材是何等的潇洒与自如!“不要脸的……”
平凡右手抓住了赵燕茹的手腕,使得她根本无法打下去。
“你……”赵燕茹再白痴,终于发觉有些不对,以自己的武功,竟然被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给轻轻挡住!
“哼!”平凡冷哼,左手中的参茶被她抛到了空中,右手松开,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抓向了赵燕茹。
赵燕茹惊恐的发现,自己明明看到平凡那一只手的轨迹,可任凭自己用尽了方法,竟无法闪躲,仿佛是自己故意送到她手中一般。
平凡已然掐住了赵燕茹的脖子,嘴角带着残忍而冰冷的笑意,“白痴的女人,一再挑衅,让我找不出饶你的理由。三次生的机会,已经给过了你,是你不知珍惜,如今,你可以放心去死了!”说罢,便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赵燕茹的脑袋便歪到了一旁,眼中的神采逐渐变成了死灰色,只留下满脸的不甘与惊恐。
而此时,从半空中落下的参茶才落在了平凡伸出的左手,稳如泰山,便是连一滴水都未曾溅出。
好快的速度!抛茶、杀人、接茶一气呵成,只是眨眼之间,便完成了一切。
仿佛是怕脏了自己的手一般,平凡把赵燕茹的尸体丢弃在一旁,仿佛刚才冷血无情杀人的人并不是她一般,含笑看着冷天羽,“冷大哥,平凡要赶快过去了,不然绝玉哥哥定然等得心急了。”
“……”冷天羽欲言又止,可平凡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等他要开口时,平凡的身影早已远去。冷天羽双眸微微一眯,忍不住称赞:好一个缩地成寸!
“燕茹,乖女儿,宝贝女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赵铁峰遍寻女儿不到,却不想竟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女儿的尸体!
“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赵铁峰面如死灰,抱紧赵燕茹的尸体,神色有些疯狂,“燕茹,你放心,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
赵铁峰眼神怨毒,仇恨在心中滋长发芽,“好,二弟,既然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你杀我爱女,我便杀你女儿,让你也尝一尝痛失爱女的痛苦!”说罢,把赵燕茹缓缓放下,慈爱的看着她,“燕茹,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爹这就去让平凡那个小贱人下去陪你。”
平凡哼着小调,十分开心。
忽然,她眼神陡然一凌,觉察到身后强烈的杀气。她神色如常,仿佛不曾觉察,仍平稳地走着。
“小贱人,给我去死!”一声暴怒,赵铁峰从背后一剑刺入了平凡的肩头。
“啊!”平凡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不由自主朝前倾去,可即便是如此,她依然抓紧了手中的参茶,紧紧抓住,不敢让它倾洒半滴。
“叔父……”平凡脸色苍白如纸,半跪在地上,鲜血顺着刺入肩头的长剑缓缓滴落在地上,犹如盛开的桃花一般艳丽。她颤抖着双唇,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一剑,就当是还与赵铁峰的血脉之情,从此,她便不会再手下留情。
“燕茹死了,我要让你偿命!”赵铁峰如今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只是一心想要平凡偿命。
“什么?燕茹姐死了?”平凡满脸的震惊,“怎么可能?”赵燕茹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真相,应是赵铁峰瞒了所有人。只有近了他的身,方才能从中找出真相。
“去死!”赵铁峰拔出长剑,便要一剑杀死平凡。
“平凡——!”听闻到平凡惨叫的上官绝玉疾驰而来,见状,眼神陡然暴射出凌厉的杀气,便是一剑刺向赵铁峰。
“哼,”赵铁峰一把抓住平凡的手腕,把她挡在自己的面前。
上官绝玉猛然一惊,可是刺出的剑已收不回来,危急之下,上官绝玉左手一掌狠狠打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
巨大的劲力使得上官绝玉的身子朝一旁飞去,撞在了旁边的石墩上,跌落在地上,喷出了一口鲜血。
“绝玉哥哥……”看到这一幕,平凡肝胆俱裂,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自己半分,让自己如何不心疼。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让平凡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冷天羽长鞭在手,便要有所行动。
谁知,赵铁峰把平凡拉在自己胸前,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小心戒备的看着纷纷赶来的众人,“都不准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唯一的一线生机他自己放弃了,冷天羽鄙视的看着赵铁峰,停住了脚步,血玉龙筋鞭又被他收回衣袖之中,“放开她,我饶你不死。”
“放我们走,我就……”死亡的威胁,使得赵铁峰不得不暂且放弃报仇。
“今日,你走不了,”赵晔和水玲珑走了过来。
“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她!”赵铁峰把匕首更贴近平凡得颈项。
赵晔和水玲珑仿佛没有听到赵铁峰的话,仍是脚步不停地走向他。
“别过来,难道你们不怕我杀了她吗?”
终于,赵晔和水玲珑停下了脚步。
上官绝玉吃力的站了起来,手中的宝剑指向赵铁峰,脸上的杀气越来越浓重。
冷天羽只是冷冷看着赵铁峰,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倒是赵晔与水玲珑的反应。
赵晔只是搂着爱妻,甚至连抬眼看赵铁峰一眼都懒得看。
“呵呵,”水玲珑笑了,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好哇!有本事的话,你大可杀了她!”
“夫人……”上官绝玢和上官绝琦愣住了。
楚风更是傻了眼。
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
“别以为我不敢!”赵铁峰在平凡的脖子上轻轻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顺着匕首留了下来,“还不让开!”
除了赵晔和水玲珑外,其他人都连忙让开了位置。
“快点,快点,快杀了她!”一道黑影一闪,上官灵枢出现在水玲珑身旁,边鼓掌边说道:“我也一直很想杀了她,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也杀不了她,你若是能杀得她,那简直是太好了!”
“灵枢……”让开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上官灵枢,上官绝玢连忙叫住她,“别胡闹了……”
“我……”
“要杀就快点!”上官灵枢看到平凡眼底渐渐凝聚的杀机,更是火上浇油,不耐烦地对赵铁峰说道。
“二弟,只要你们让开,放我平安离开,我便不会为难平凡的,”赵铁峰不再理会疯子一般的上官灵枢,对这赵晔说道。
“难道你没有听到灵枢的话吗?要杀就快点!别婆婆妈妈的!”水玲珑不耐烦地说道。
赵晔只是温柔的看着妻子,温和的笑着,没有言语。
“你们当真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了吗?”赵铁峰不信,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可是记忆犹新呢!
“是啊,”水玲珑竟然点头承认,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笑意更浓,更深沉,“噢,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情,早在十年前,冥宫的主人就已是我的乖女儿了。”
“什么意思?”
看着一脸呆滞的赵铁峰,水玲珑轻笑,“看来我是忘记告诉你了。”
“……你……”赵铁峰还未反应过来,平凡得身子便一软,如泥鳅般从他的桎梏中挣脱了出来,飘然站立在自己的母亲身边。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平凡屈指点了自己肩头几处大穴,暂时止血,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
看着平凡鬼神莫测的身法,众人才明白为何赵晔和水玲珑丝毫不担心,不着急?才明白水玲珑刚才的话的含义!
“你……你……你……”半天,赵铁峰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我我怎么了?”平凡云淡风轻的笑着,“叔父,怎么连一句完整的话也不会说了呢?”说着,平凡把上官绝玉扶了起来,慌忙让他把手中的参茶饮下,眼中满是心疼,“还好,参茶不曾洒出来。绝玉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明知我不可能会……你真傻啊……”
“我只是……不想你受伤,”上官绝玉说道。
“绝玉哥哥,你先调息疗伤,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平凡扶着上官绝玉在一旁坐下,柔声说道。
上官绝玉微微点头。
“你……饶命……饶命……”赵铁峰跪了下来,哀求平凡,他知道,唯一的机会只有去求平凡,也只有她才会心软。
只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场之中,说到心狠,恐怕平凡要数第一,就连她的双亲只怕也比不上她!就连血修罗上官绝玉与她相比起来也稍嫌逊色!因为一个连自己都能残忍对待的人,又怎会对他人仁慈呢?他更加不知道,赵燕茹其实是死在平凡的手中。
“饶命?”一眨眼,平凡的脸便凑到了赵铁峰脸前,笑容满面地说:“叔父,你刚才可有对我饶命呢?”平凡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脖子处的伤痕,只是,众人却不知,消失的不仅是血迹,还有伤痕,只可惜,没人看到,“在赵家你是如何对待我的?现在还有脸来求我……叔父,我是真的想不出任何理由来饶你呀……”
“我……”赵铁峰说不出话来,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平凡,求求你看在如心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哼哼,”平凡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地说道:“若不是看在叔母的份上,我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饶你性命?只是,你却毫无悔改之意。机会,我给过你,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相信即便是叔母……也无话可说。”
“不!你能杀我,你不能杀我,长叔如父,我是你的亲叔叔,你杀我就如同弑父!是以下犯上,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天理?天理又如何?我何曾在意过?”平凡眼眸中的杀意竟然逐渐消失,但是,只有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她——已然下定了决心,决不会再改变,“我向来是随心所欲,亲叔叔?”平凡嘲讽的笑道,“你对我可曾有过半点叔侄之情?我可是清楚地记得,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可是你利用我的年幼无知,轻信人言,把被下了剧毒的茶水让我亲自端给了自己的父亲,那一天,我可是永生难忘的呀!”平凡的语气平凡,仿佛是在说一件毫无干系的事情,“你对我的‘关怀备至’真是叫人难以回报呀!叔父,你叫我如何能忍心不同等相待呢?”
“你……平凡,你真的不顾如心的感受了吗?你忍心让她悲痛欲绝吗?你当真如此的无情吗?”
“无情?呵呵,”平凡站起身来,轻轻一笑,秋风吹得她衣裙飞舞,仿佛随风而去,“叔父,你可知我本就是无情之人?我幽灵公主何曾有情?”
“幽——灵——公——主……”赵铁峰的声音都变了,嘶哑的仿佛不若人声,“你……竟是幽灵公主?冷血无情的幽灵公主?”
“平凡竟会是幽灵公主?”所有人都无法把善良可人的平凡跟手段残忍冷血的幽灵公主联系在一起。
“晔哥,我们的宝贝这次好像是真的动了怒!”水玲珑忽然笑道。
“是啊,我们好像也只有在十一年前看见过她第一次动怒,”赵晔仍是温和的,淡淡的笑着,“但是那一次已经让所有人都无法忘记了。”
“是啊,”水玲珑点点头,她的话更让所有人心底发寒,“我还记得那次好像就是因为你为了救她几欲丧命的事。当时,乖女儿就像是来自地府的索命使者,把杀你的那个人千刀万剐了……”
“千刀万剐?好像不是这么简单呀,你不是说她是在那人身上整整捅了四百七十八刀,并在每个伤口上撒满了蜂蜜,然后每天从那个人身上割下一块肉,让那人自己吃下去,”赵晔温和的笑容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是那般的刺眼,平和的声音竟让人听起来是那般的森冷恐怖。
“那个人好像只是坚持了十天,就生生的痛死了,”水玲珑接着说。
“最后,乖女儿就随手把那人的尸体丢到了冥宫的毒窟里,喂了那些可爱的毒虫了,”最后,赵晔作了总结。
“呕!”在场的人有人没有听完便跑到一旁干呕去了。
甚至还有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还能站在那里的人脸色也十分的难看,苍白的毫无血色。
“虽然姐姐是那般做的,但也没必要故意说出来吓人吧?”上官灵枢在一旁小声地嘀咕道。
“看在你是我叔父的份上,本宫就给你一个痛快!”说着,平凡扬起了手。
“不——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如何知道当年在背后主使我暗中下毒的人身份?”赵铁峰忽然大喊。
“什么?”平凡听到赵铁峰的话,不顾内力的反噬,猛然收回了所有内力,鲜血从她的嘴角处缓缓地流出。她刚才近身,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阻拦,让她无法从赵铁峰的脑海中搜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今,赵铁峰愿意说出,倒是省了她些功夫。
“若无人指使,就凭我如何能想出如此完美的计谋?如何能在二弟和弟妹都无法觉察的情况下下毒?如何能有连弟妹都无法看出的毒药……”
“那人是谁!”赵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早知当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以自己妻子对毒药的精通竟也发现不了自己的饭菜中被人下了剧毒!
“只要你们答应放过我们,永远不再追究那件事情,我就告诉你……”赵铁峰找到了可以谈判的筹码,顿时胆气十足,他知道赵晔一定会答应的。
果然,赵晔和水玲珑眼神交涉了一下,“好,我和玲珑答应你!”
“相信以二弟你的身份还不至于失信!”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赵铁峰得意地笑了,“那人就是……啊……”
赵铁峰的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把飞刀插入他的咽喉!
“背后主谋是谁!”赵晔抓住赵铁峰,急声问。
“是……是……”赵铁峰眼神逐渐涣散,声音渐不可闻。
好高明的手法!平凡隐藏在长长罗袖中的左手中滑出三把飞刀,刚才那人用三把飞刀诱使她救人,使她判断失误,真正要命的是第四把飞刀!
水玲珑和赵晔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竟能在他们两人面前杀人灭口!
平凡的身子忽然轻轻一晃,随后向后倒去。
“平凡……”上官绝玉及时纵身飞去,扶住了平凡,眼眸中尽是担忧。
水玲珑松开平凡的手腕,笑着说:“贤婿不必担心,没事,没事,乖女儿刚才强行收回了功力,致使内力反噬,以至于不小心动了胎气,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上官绝玉闻言放下了揪在半空中的心。
只是,只看到平凡他没有注意到,水玲珑和赵晔相互对视的眼底闪现的深深的忧心。
平凡幽幽的转醒,看到上官绝玉一脸的担忧,连忙笑着说:“我没事,绝玉哥哥不必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上官绝玉把平凡紧紧地搂在怀里,“下次不许再这般吓我……”
“不会的……不会的……”上官绝玉没有看到平凡低垂的眼睑下的忧愁:天命……天命真的不可改变吗?不,我不相信,我一定可以改变!平凡眼底的神色逐渐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