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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加德满都谷地的三座古城

四季常青的加德满都谷地自古以来就是一块天然的宝地。从公元13世纪到18世纪下半叶,马拉王朝统治着尼泊尔,在此期间加德满都谷地中形成了三个著名的城市:加德满都、帕坦和巴克塔普尔(当地人又称为“巴德冈”)。

加德满都是这个王国的首都,建于公元723年,原名为“坎普提尔”,意思是“光明的城市”或者“美丽之城”,又名“木寺城”。加德满都这个名字,根据梵文和尼泊尔文可以解释为“独木寺”、“木头大厦”或是“树林和寺庙”等。据说这个都城是由一座只用一棵树作材料建成的加德满都寺发展而成的,如今,这座有600年历史的庙仍然吃立着,守望着这个城市的民众。

加德满都素有“寺庙之城”的美称,这里“容纳了跟房子一样多的庙宇,跟人一样多的佛像”,早在两个世纪以前,就曾有英国游客做出如此评论。

“灵甘”神龛供奉着大小不一的阳根

离加德满都市中心以东约5千米的帕苏帕提寺庙,祭祀着印度教中主管破坏和重生的三大神祗之一的湿婆神。“帕苏帕提”是湿婆神的另外一个名字,“帕苏”是众生的意思,“帕提”是主的意思,合起来即众生主之意。这是印度教其中一座最重要的庙宇,来自印度和尼泊尔各地的信众都会前往这座神庙朝拜。

主庙宇只准印度教徒进入,游客只能从河对岸或附近高地远眺寺庙建筑。

湿婆神庙外有几十座供奉着阳具的“灵甘”神龛,这样一排象征男性生殖器的“灵甘”神龛,在祭祀湿婆神的庙宇中很常见。这是一排雕刻建造得极其精美的神坛,一样的规格和几近相同的雕饰,供奉着相同的石雕阳根。在尼泊尔到处可见神坛,到处可见生殖崇拜,唯有此处的最雄伟、最具规模、最精致。

几十座神坛如出一辙,呈“一”字和“丁”字规则设立。神坛的四面都开着一样大小的拱形门,从一端望到另一端,门一个比一个小,抛光磨亮的石雕阳根也一个比一个小,这种透视本身就是一幅立体几何图形,是一幅不错的摄影构图。

据介绍,这一排神坛已有千年历史,从选取石材到相同规格和图案的雕像石刻,便可以想象建造时的恢弘场景。

更离奇的是,隔着巴格马提河,对岸是一个火葬场,那里是尸体进行火化的场所,也是全城唯一的火葬场地。沿河岸设置了约10个火化石台,岸边建有停尸房和待葬房,死者火化前,亲友要到帕苏帕提寺里为死者进行一系列祈祷和安魂仪式。

湿婆神代表毁灭但同时又代表重生,公牛、“灵甘”、三叉戟和眼镜蛇常跟湿婆神联系在一起。由于湿婆神具有创生能力,所以庙里都供奉象征男性生殖器的“灵甘”,置于象征女性生殖器的“雅尼”之中,代表着性能力与繁衍。湿婆神既是毁灭者又能起死回生,既是苦行又是色欲的象征,牧养众生的慈悲心与复仇的凶念并存,属于个性复杂的神祗。

一河之隔,西序是死者的归宿,东岸是生命的所在。一河两岸,一生一死;生的永恒,死的短暂。灵甘雕石,尸骨漂流,两者坦坦荡荡,毫不遮掩地于光天化日下进行,没有神秘也没有隐晦,印证了人类生死短暂,赤裸裸而来,赤条条而走,给人以无穷遐思感想。

最古老的加达纳许庙的浮雕是男女交欢的内容

在加德满都,最特别的是位于皇家广场的加达纳许庙(加达纳许被印度教尊为“主宰宇宙之神”),此庙又称为“性庙”,是本区最古老的建筑。庙宇支撑屋檐的斜托木是彩绘的浮雕,长约1米多,宽30厘米左右。在立姿的佛像下是男女交欢的场景,其中也搀杂有动物交配的雕塑。这间寺庙的浮雕绝对是超限制级的,放眼所及是人类,甚至人兽交缠的躯体,完全的动作化,而且还大大方方、高高兴兴地展示出来,虽然是刻在墙壁以及支柱上,但香艳火辣刺激的程度,绝对属于少儿不宜。

围绕屋檐共有20多根这样的斜柱,每一根柱子上刻画的形象都不一样,但其中的大胆奔放、雕工细腻是共有的。

在这神圣之地之所以有如此异类的表现,据说是因为印度教徒把性当成一门学问,如果好好地钻研学习的话,人的烦恼就会减到最少;也有一说是防雷击,因为雷电是个处女神,见到情爱的场面会害羞地躲起来,庙宇就可以避免雷击了;还有一说是在尼泊尔有段时间受佛教的影响,出现了很多独身的教徒,适逢当时流行瘟疫,人口急剧下降,所以特意用情色的雕刻来鼓励人们生育。不管是哪一种的说法,这都是一些不可多得的艺术杰作。

性是物质生活中最主要的欢乐来源,也是让人活下去的理由中最难以捉摸的成分。这里详细记录了做爱的各种姿势、角度,并不以宗教或道德为由禁止某项动作或行为。

帕坦的杜巴广场上有一座“性庙”

帕坦的杜巴广场上也有一座“性庙”,屋檐下斜撑着的木雕支柱无一例外地刻绘着两性合欢的画面。高度夸张的动作,变形优美,性感强烈,来参观的人只要脸皮稍薄一点都是自己先羞红了脸,然后将眼睛移向别处,直到周围无人时再转头细瞧。

据说,这个性庙是专门用来传授生育知识的寺庙,每年只开门一次,让印度教的善男信女们集体接受性教育。其实,即使不入此庙,就这雕悬在外面的84种性交姿势,已经够人学习好一阵子了。

走出帕坦的杜巴广场来到大约有一二百米远的老街上,正在翻新的旧庙上也有性交的雕饰,大方而无畏地对着街面。来到这里的游客看着这些让人大开眼界的景致,有的立刻回避,还啐念着“不成体统”;有的则称赞“嗯,这个姿势不错,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还有的更深沉一些,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暗中观察别人的反应。看来在尼泊尔的加德满都谷地还真有不少儿童不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