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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他们从哪里来

素有“东方夏威夷”之称的海南三亚市,临海遍布着层层叠叠的高山密林,不少地方还是原始森林。离市区28千米的保亭甘什岭,过去是一处人烟稀少的地带,这儿山高林密,峡谷幽深,流水潺潺,鸟语花香,蛙鸣虫唱,走兽奔窜。热带的气候,使这里四季碧绿晶莹,鲜花遍野,果实累累。百年的槟榔林、千年的古树木、粗壮的老古藤、耀眼的五彩花,再加上那穿行其中的无数鸟兽,把这儿铺垫成了植物的天地、动物的王国。

在海拔700多米的山顶密林里,生活着一个与世隔绝的部落,他们有200多人,长期过着以狩猎为生的原始生活。这些人住在半地下的窝棚和搭在树上的草屋里;男女一律赤脚,男的光着上身,下身穿粗布裤子,女的着粗布抹胸和草裙,赤裸着脊背、大腿和胸肚,小孩则全身赤裸;成年人身高平均1.5米多,男的个矮消瘦,多数和女的长得一般高,女的略胖,身材丰满,皮肤光泽。男女均披长发,皮肤古铜色,脸型和当地人有明显区别:当地人多为瘦长脸,高颧骨,尖下颏,而这些人头较大,多为圆形脸,额颌鼻嘴和两腮较为均匀,细看起来长得还是匀称丰美的。

他们是什么种族?他们从哪里来?由于在原始密林中和外界没有交往,至今也没人能搞清这个部落的来源。据几年前发现这些人并和他们有简单交往的人说,他们自称来自古印度,是漂洋过海到这里,在海边的高山密林中定居下来的,代代相传已数百年;有的说他们是东南亚人,在海上遇难漂流到这里的;也有的说他们是古代的当地人,因避战乱逃到深山,长期蛰居下来,巳有近千年的历史……

他们生活在原始森林中,他们的举止习惯停留在原始社会的状态,他们远离走过千万年的文明社会,他们归属不到任何种族,他们被当地人习惯地称为“野人”或“土族”。

难懂的语言文字

进入“野人”的“领地”,令你充满了神秘感。踏上山涧密林的羊肠小道,左转右拐地向上攀行,时而走过摇摇晃晃的吊桥,时而在古树老藤中进出,满眼的绿叶鲜花、满面的垂挂果实,让你顿感这里的生机和深邃。

“野人”居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后山顶上,数百年来不和外界交往,外人很少有到过他们那里的,即使到了也不许留宿,互相都感到格外陌生。“非典”期间,为了普查和旅游的需要,外界人到了他们那里,经过艰难的交流,动员了部分年轻男女来到前山,完全按照他们在后山的地形和居住样式让他们在那儿生活,并供游人探险猎秘。由于来到这里只半年多时间,尽管巳知道一些现代人的生活方式,能热情地对待大家,但还是有许多禁忌,见到他们要拍嘴巴大喊“哇、哇”,表示问候,但还是不要轻易进入他们住的草棚,不要随便和他们说话。

“野人”称男的为“阿力”,女的为“阿布”,把照相叫“咔嚓”,手捂嘴发出“哇、哇”声表示“你好”,举起右手表示“投降”,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伸出食指和中指表示“胜利”,等等。“野人”的文字是一些以象形为主的符号,大多写在木板上,有些像花鸟鱼虫之类,有些像动物在活动,有些像狩猎,因谁也弄不懂,所以就如同一堆“天书”。

粗犷奇异的习俗

或许长期的森林生活,长期的自成一体,长期的近亲繁衍,使“野人”形成了诸多使现代人惊诧的习俗,他们好像蹒跚于远古的洪荒时期。

1.吃泥土、生肉和树叶。在茫茫的密林中,“野人”以狩猎为生,他们把捕获的猎物宰割后,就地饮生血,将肉剁碎生吃;他们还整天吃着一种本地出产的腐土,这种土黄黑色,呈颗粒状,放到嘴里没啥味道,“野人”吃起来却津津有味;他们钟情于一些树叶,不时会摘下来咀嚼和咽吃,至于各式各样的野果,更是“野人”们的家常美餐。“野人”还抽…种用树叶做成的土烟,这种烟被卷成香烟状,但比香烟长得多,据说抽起来又辣又呛,很难承受。

2.脸上涂以色条。成年“野人”无论男女,在两侧脸颊和鼻梁,都涂以黑白色条,男的涂黑色条,女的则涂白色条或块,也有涂黑白相间的。至于涂色的用意,一般认为是用来吓唬野兽的,也有的认为是一种美。不过,这里所有的“野人”都皮肤光洁,没有一个文身或文面的,这和当地黎族女人过去一律文身文面有根本区别。

3.拍来客肚皮表示欢迎。这儿的女人有一个特殊习俗是对来客拍其肚皮表示欢迎和尊重。尤其对漂亮健壮的男士,更是群起而拥抱拍之。

4.实行一夫多妻制。

在“野人”部落,男人可以娶多个妻子,特别是那些英俊健壮的狩猎能手,会优先博得丰美姑娘的垂爱,娶妻数量会更多一些。这种现象的存在,可能既有原始社会遗风的一面,也有利于繁衍后代的一面,在这个很小的部落里,不和外界通婚,就难免近亲繁殖,影响婴儿的成活率,所以就实行多妻制,选择本族健壮男人传宗接代。据说,即使这样,“野人”部落的人口增长也呈下降趋势。

其实,“野人”同我们一样,是走过了无数世纪的现代人,所区别的只是他们囿居深山老林中太久了,生活的范围太狭小了,社会见识太少了。当他们走出苍老的密林古居时,很快就学会了现代人的一些生活方式,他们热情地接待游客,他们喜欢和来人照相,他们出卖自产的土特产品,他们和购者讨价还价,他们向游客索要香烟,他们喜欢穿着现代的靓男倩女,他们甚至学会了简单的现代舞,他们在游客面前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活力……可以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去掉“野人”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