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钱钱将车开到了一栋海天别墅前,就着月光可以看到上面写着“恋心小筑”。
正是不恋的心情别墅,艾钱钱将车子停好,可心迎着海风,人也清醒了不少。
“可心,我们进去吧。”
艾钱钱和可心合力将不恋抱出了车子,进到了客厅……
当一切都妥当了之后,才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休息。
算是席地而坐的,这样的率性挺随意。
“不恋还没醒来,要不要将她送到房间休息?”
可心看着沙发上的不恋问艾钱钱。
“恩,有道理,始终是大床舒服,那一起。”
两人将不恋抱到床上替她换了睡衣,这个别墅什么都有,唯独缺少男人。
当然现在三个女人是不需要男人的,她们想自己找出那些杀手的幕后黑手。
“钱钱,你的腰带很漂亮,我能看看吗?”
可心发现眼前一道光因为月光洒在玻璃上的反光照在了艾钱钱的腰上,反射的光半折射在可心的脸上。
“怎么了,忽然想看我的腰带?”
艾钱钱下意识的摸了摸她腰上的银蛇雪儿。
那雪儿听到主人的朋友要看自己,它动了下,很细微的。
可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觉得艾钱钱的腰带,蛇腰带好像有在动,眼睛都栩栩如生。
“因为觉得好看,你不肯那就算了。”
可心假装放弃看她的腰带,开始在车上和在公寓地下车库是因为一下子太多突发事件都挤到一块,她遗漏了很多细节。
现在人冷静了,反倒将那些遗漏的细节忽然的串联在了一块,开始开车走的时候,她坐在后车座都没看到杀手的尸身,是她当时难过才没看清楚吗?
艾钱钱见可心在蹙眉凝思,她想该是告诉她关于自己的宠物银蛇雪儿的事情。
“我们出去谈,不要吵了不恋休息。”
艾钱钱轻声说完自己先往门外走。
可心随后跟上,到了门边,可心顺手带上了房门。
客厅内,两人一个靠着沙发,一个躺在沙发上,沉吟半晌艾钱钱都没说话。
“怎么了,还是不愿意说,其实经过了刚刚的杀手那件事情之后,我想不会再有任何事情可以惊吓到我了,你可以放心的说。”
可心仿佛懂得读心术,她的话将艾钱钱的疑虑打消了。
“那好,你仔细研究我的这条腰带,我去厨房泡两杯咖啡,我们两个今晚别想睡觉,我们得商量对策,拟定一个计划,得揪出那些杀手背后的主谋,否则那个黑暗中的人很可能将毒手伸向你我的亲人朋友。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艾钱钱的脸上冷凝着一抹冷酷的惊艳,仿佛她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冷血无情的影子杀手。
“好的。”
可心接过艾钱钱给她的那条腰带。
她凑近眼前打量,在灯光下,这条银白的蛇图案的腰带特别的逼真。
而且在手心冰凉光滑雪腻,就像是又生命的银蛇。
她仔细的看着,忽然看到那对眼睛是会动的。
“啊……”
吓的她将那腰带当成烫手山芋似的扔到沙发后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这个惊讶的声音是不恋发出的。
她长发披散两肩,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
“不恋,你醒了,钱钱的腰带好邪气,你看,在那里。”
可心走向不恋,和不恋一起走到沙发座手边,她自己坐在沙发上,手指着那银蛇腰带的地方。
不恋探头看,人也蹲下,似乎在找什么一样。
她因为没看到那条腰带,于是视线转移到了那偌大的窗户上。
她看到了一双血手和一对红红的血眼,那眼睛非常的骇人,那窗户上留下了血痕一点点的往下蔓延,那个血色的人头和裸露的血身还渐渐的滑落……
不恋刚刚才忘记了开始的杀手那件事情,现在因为那个窗户边的那个裸体的血人,她的脸上苍白如纸。
“鬼,魔鬼,魔鬼,血红的魔鬼,可心,可心,魔鬼……”
不恋以前和司空舞交往的时候遇到过女鬼,可现在却是,却是活生生的血魔,她胆子不够大,她吓得躲在可心的怀里面。
可心深呼吸,她不能怕,如果她也怕了,那就没人来保护大家。
“别怕,没事,你说的血魔在哪,我只看到了血。”
可心轻轻拍抚着不恋的肩膀,她自己的声音有点点的颤抖。
“不要,我不看,我不看,这个别墅一向很清净,今天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吓人的事情,我们怎么办?”
不恋的声音哽咽着,隐隐的可以听到她的哭声,在可心的礼服上沾湿了泪痕……
“发生什么事情了,可心,咦,不恋醒了,你们?不恋怎么哭了,我的腰带呢?”
艾钱钱泡好了两杯咖啡出来,稍加了点糖。
她看向沙发上的可心和不恋。
嗅出了空气中的奇异……
“腰带因为我,我给扔到了沙发底下,那腰带有些邪气,你别带在身上了,不恋看到了血魔。”
可心回答钱钱的话,她的眼睛不自觉投降那玻璃窗。
“血魔,怎么回事?”
艾钱钱喝了口咖啡就起身走向那玻璃窗,三个里面她和不恋同龄都二十二岁,月份她比不恋大一个半月,而可心小她和不恋一岁。
她的胆子也最大,当了那么多年的冷血杀手,对她来说没什么事情是可怕的。
她走向别墅的大门准备去开门。
“啊,别开,别开门,求求你,别开……”
不恋的惊叫和哭声阻止了她。
“不恋,有我和可心在,你不用怕,可心负责保护你的安全,我和雪儿,雪儿,过来。”
艾钱钱向空气中呼唤她的宠物银蛇。
银蛇这下也顾不得有其他人在场,它的主人呼唤它,它飞向了艾钱钱。
艾钱钱张手握住了它。
“这,这真的是蛇?”
不恋捂着嘴巴,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她是不是又要昏了,可惜她没有昏倒,必须面对现实。
“雪儿不会伤害我的朋友,它很可爱,它是我们的朋友,你们看过新白娘子传奇吧,赵雅芝扮演的,还有那个青蛇,我的雪儿就是善良的,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怕它。”
艾钱钱说着还故意靠近可心和不恋坐着的沙发。
她手中的银蛇雪儿在她的掌心跳舞,很俏皮很可爱,就像个孩子一样。
“其实,它,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可心开始有碰那银蛇雪儿,所以她试探着问。
艾钱钱嫣然一笑,她成功的吸引了可心和不恋的注意力,她自己则偷偷的打量那玻璃窗外。
发现真的有个血色魔鬼。
浑身的血,****的身体,血色的头发,血色的手,乍看是会有点惊人,可是仔细看会发现那血魔很痛苦。
隐约可以看见那血魔脸上抽搐着……
“雪儿你们听名字,自然是和我们一样是雌性的呵呵。”
艾钱钱坐在沙发的座手上,她在衡量,衡量那血魔和自己之间谁更有胜算。
“我,我再摸摸看。”
可心大着胆子,现在她和不恋的注意力不在血魔身上,而是在银蛇雪儿身上。
“可以,其实开始那几个杀手,我们能轻易的制服,功劳有三分之一是雪儿的,有雪儿在,我们遇到什么危险都可以迎刃而解,两个妹妹,我想上洗手间,你们两个在这里乖乖看电视,雪儿现陪你们玩玩,可别玩太久,雪儿很懒得,她爱睡懒觉,和我这个主人一样,我爱钱,她爱睡觉,呵呵都有特别的嗜好。我闪人先。”
钱钱手向前一抛,那银蛇雪儿就到了可心的手里,只是雪儿好像对艾钱钱有些依依不舍。
“雪儿,名字很好听,你放心这次我不把你扔掉,开始我太惊讶了,你别生我的气啊。”
可心学着和雪儿沟通,她在心里不断的想象着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白素贞如何的行善的事情,想着之后,她就不怕雪儿了。
“它好像真的很无害,我也不怕了,雪儿,来,我抱抱你。”
不恋看可心在那里玩,自己也不由得玩心大起,她鼓起勇气伸出手想要去抱雪儿。
“呵呵,那你抱抱,待会雪儿还要还给钱钱呢。”
这里一片宁静温馨,而在别墅外面的海边,艾钱钱正在和那血魔大战……
天空,早上的时候已经是雨丝细细的下个不停,如今已经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雨声和那雷声以及闪电的光芒,将别墅内和别墅外形成了两个世界般,海上滚滚的浪潮汹涌的袭来,那层层的浪卷扑向了海边的艾钱钱和血魔。
血魔非常的高大,也非常凶狠,嘴里的牙齿像野兽般,他的嘴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他向艾钱钱扑去,他的血手瞬间变成了锋利的爪子要抓破艾钱钱的脸……
艾钱钱身上换了套轻松的运动服,脚上穿着一双休闲运动鞋,长发简单的束成了一卷发辫。
她轻巧利落的左闪右躲开,她在找血魔的弱点。
根据多年来当杀手的经验,什么样的敌人和恐怖分子她没有见过的,她冷静的周旋在凶残的血魔身边。
别墅里面,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分钟,可心和不恋也发现了艾钱钱的反常。
尤其那银蛇雪儿,它和可心还有不恋玩了一阵后,它的蛇头不时的转向别墅的窗户。
它整个的显得意兴阑珊,它想飞出去救它的主人。
“我去看钱钱,你有雪儿在身边,不用担心。”
可心去洗手间找钱钱,她回避了那个玻璃窗,她相信钱钱应该没出去的。
当她来到了卫生间,看到了窗户是被外面给反锁了的,而琉璃台上有钱钱刚刚穿的那套银白色的晚礼服,在地上也有艾钱钱开始穿的高跟鞋。
“不好,她难道从窗户出去了。”
可心暗叫一声糟,她试着打开窗户,却打不开,只有找到其中一个房间,从房间的窗子上往下跳,正好清楚的看到了艾钱钱在和血魔对决。
“钱钱,我来帮你。”
她身上依旧是晚礼服,她没来得及换衣服,她看到艾钱钱现在有些敌不住那个血魔。
“你,你真是笨蛋,你出来做什么,我有自保的能力,你回去,你要保护不恋,让雪儿出来帮我就行。”
艾钱钱很生气,可心这样莽撞的出来无疑是送死。
她一个人死没关系,可心有个孩子要照顾,是绝对不能死的。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想再打不过这只血魔她就干脆和血魔同归于尽,她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随时可以引爆无声的炸弹。
很小巧的一颗炸弹,是她的好朋友初凝新研制出来的,她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处在这个险境,你别小瞧了我的身手。”
可心没有听艾钱钱的话,在那血魔的魔爪抓住了艾钱钱的腰,正准备一把折断艾钱钱的腰身的时候,如流星般的一眨眼,别墅的窗户那里一道银光飞了出来,正是救主心切的银蛇雪儿,它扑向了那血魔。
而可心也超级帅气的狠狠的踢中了血魔的门牙,她的指甲中有着利器。
非常小巧纤细的一根针,她将针刺向那血魔的眼睛,还多踢几脚踢在那血魔的屁股和肚子上。
银蛇雪儿趁机喷出毒液,那毒液是最毒的,什么样的百毒不侵都拿雪儿的毒液没办法,谁沾到了谁都得死。
血魔连受到重创,不得不舍弃他刚刚擒下的艾钱钱,艾钱钱被丢向了大海。
她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沉入大海。
“钱钱,钱钱,我来救你。”
可心不顾一切的扑入大海,她的手抓住了钱钱的手,生死一线,那银蛇却没有飞来,雪儿在和那血魔对峙。
它是绝对不允许血魔再伤害它的主人。
它等待血魔死亡的时间。
一分一秒,时间仿佛很漫长,终于巨大的血魔倒下了,他倒在了海岸上,他的身体没有化成一滩水,只是渐渐的化成了血色的骨头,临死还在做垂死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