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机听到这话,双眼暴怒,想要立刻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挫骨扬灰。他上前一步,大脚一抬,用尽了全部力气,把徐知诰跟前的桌子给踢飞了。那桌子是实木,本是笨重,但因为耶律阿保机的力量过于猛烈,就将桌子踢出了好远好远。直到碰到了那窗户,脆弱的窗户碰到了突然而来的袭击,承受不住,那窗板就奔了出去。而那雕刻上花纹的桌子,也随着窗棱破口而出……
只听一声闷响,那桌子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还好,下面的侍卫反应快,不然早就被砸死了!
而坐在凳子上的徐知诰,看着他刚刚的动作,只是轻笑,他接着把杯中的茶水给喝完,才缓缓的起身。自始至终,耶律阿保机和蔡田都一直看着他。而他,走到了几架上,将被子放到上面,才回头对屋内的耶律阿保机说:“可汗不满意在下的说法吗?”
耶律阿保机指着近在咫尺的蔡田,冷哼道:“她现在已经有我的孩子,你还想要这个小妾吗?”
孩子知事,的确是说到了徐知诰的痛楚,但是,他眼中的伤痛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呵呵一笑,说得随意,“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她再怎么背叛我,我也是不会抛弃她的。”
徐知诰这话说得有理,而且也表现出自己的宽厚和仁慈。不过,听在蔡田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没有感动,她只是想起他刚刚说的背叛。呵呵,她的确是背叛了他,而他呢?难道没有背叛自己?他们之家从亲密无间到互相之间的猜忌,最终,却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啪啪--”耶律阿保机鼓掌,然而,他刚刚燃息的怒火已经变为冷静:“说的没错,不过,她怀里有我的骨肉,我不想让自己的骨肉走出我的视线。”
“可汗倒是个情深意重之人,但这个女人既然背叛过我,假以时日,也一定背叛你,让她留在你身边,你就不怕有什么变故吗?”
“如果是一般男人会怕,我可以理解,不过我倒是不怕,这个女人,我会把她调教好的。”
“可汗真是有自信,不过,我还没有给她写修书,你这样就要了她,让人听了去,可是说不过去啊。”
“哦,你说得不错……”耶律阿保机点点头,忽然,他话锋一转,“如果现在是在你们中原,那你现在写封修书给她就好了。而现在是在我们契丹,你只要口头上给我可汗就好了。”
听着二人的你来我往,蔡田忍着心中的痛,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扑进耶律阿保机的怀里,哭诉道:“可汗,我不要跟他走。”
耶律阿保机瞟了徐知诰一眼,将她的小脸捧起,低头,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女孩:“说说看,为什么?”
“如果我跟他回去,他一定不会善待我的。而且,我现在有了你的骨肉,你怎么忍心让我离开?是不是?”
他捧着她的小脸,她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二人旁若无人般的深情对视。而就在他们跟前的徐知诰,心中更是痛得难受。这个女人,是存心想要气死自己是吧?
耶律阿保机将蔡田小心的搂入怀里,他的大手,在她的头上摩擦。而后,那手渐渐向下,由蔡田的背脊落到了她的臀部。至此,徐知诰已经怒目相看,他想现在就过去,将那只可恶的大手给拉下来。而然,还没等他过去,耶律阿保机的手已经来到了她的小腹,而后,他慢慢的滑下身子,跪在了地上。把头放在她的肚子上,专心的听起来。
“小妖精,他动了,正在踢我呢。”
这么暧昧的肢体接触,本是应该在闺房之中夫妻之间的,而现在,当着徐知诰的面,当着门口众多将领的面,耶律阿保机如此屈尊,让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有些将领从没见过他们冷硬的可汗有如此一面,竟是觉得眼花,忍不住抬起手,擦着自己的眼睛。
至于蒲谷,他一直都冷冷的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垂头而立,不言语,也不听他人言语。但心中,却有强烈的预感,他的主子一定会赢得,而这个女人,也一定会是主子的囊中之物。不过,如此兴师动众的带着族内族骁勇善战的将领们来捉奸,还真是有些贻笑大方。
然而,就在大家各怀心思的时候,一个女孩的声音,破涕而哭,大声嚷嚷道:“呜呜,我想回家……”
那些将领大都是战场上的好手,但于对一个孩子的哭喊,显然有些无措。蒲谷终于抬头,看了眼芳草的方向,道:“闭嘴,不然,杀!”
当然,耶律阿保机与蔡田之间的暧昧气氛,是就此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