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机点头,转身问述律平:“尝尝?这虾球做得真不错。”
说完,他又夹了一个虾球,放进了嘴里。
“可敦不赏脸吗?这太极虾球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呢。”瞥了述律平一眼,蔡田不咸不淡的说。
“哦?”耶律阿保机抬头,惊喜的说,“我说这假球两种颜色呢,原来起了这么个好名。”
蔡田点头,倒是没有说话。
又过来许久,放晴的天气又开始变坏,不远处乌云遮住了太阳。述律平懒的看蔡田,对耶律阿保机说:“天色不好,怕是又要下场大雪,不如派人让儿子们回来。无论采薪多少,也算是那个意思。”
耶律阿保机本是不同意述律平的看法,但看到冰雕玉器的天地间,果然开始飘着拇指般大的雪花,也就点头道:“也好。”
没多久,蒲谷带着耶律倍,耶律德光,耶律李胡,来到了耶律阿保机的跟前。
蔡田站在一边,看着个头相差不多的耶律倍和耶律德光,身边均放了一捆柴火,至于干燥还是潮湿,那就不好说了。再看看耶律李胡,他小小的个子在两个兄长面前,显得有些矮小,脚下的柴火,也是参差不齐,大小不一,且无论是潮湿的还是干燥的,都有。
耶律阿保机看着自己的长子欲图,露出了赞许的眼神。
三个儿子随都是述律平的儿子,但她着实不怎么喜爱大儿子欲图,看到大儿子脚下一大捆干燥粗大的柴火,面上虽然微小,但心下却并不开心。
耶律德光脚下,也是一捆柴火,可是,没有耶律倍的多。最总要的是,这些柴火有些是干燥的,而有些是潮湿的。耶律阿保机见到,眉头皱了皱,却是没有说话。再看看小儿子耶律李胡的柴火,耶律阿保机立刻就来火了。
蔡田顺着耶律阿保机暴怒的眼神望去,忍不住呵呵一笑,如果这也叫柴火,那大家从树上折些树枝算了。不过,这李胡年纪上小,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能够带着这些柴火回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只见李胡穿着黑色滚边的厚夹袄,戴着黑色兔毛的小帽子,忽闪着大眼睛,撅着小嘴,可怜扒拉的看着述律平。用甜腻腻的声音说:“母亲,胡儿好冷好累,而且肚子好饿啊。”
而耶律德光,虽然只有十几岁,但个头已经高出蔡田半个头,他的小脸虽然冻得通红,可是眼神还是冷冽,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至于耶律倍,他作为年长的孩子,显得有些稳重。他含着微笑,淡然的站在那里,不像是等待父亲的检验,而好似是在欣赏某样东西,那样的闲适自在。
如此这般对比,耶律阿保机再次对幼子大失所望。当着三个儿子的面,耶律阿保机叹息道:“大二巧,二儿诚,小儿子则是连谈都不必谈了。”
蔡田对耶律阿保机和述律平的小儿子李胡没多少印象,但记得后世的评价是--少勇悍多力而性残酷。事实上,李胡不仅没有像欲图一样文武全才,没有像德光一样在战场上取得卓越功勋,更没有继承父母一丝一毫的文韬武略,他只不过是不过是在狠辣方面和父母有些相似,确切点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也着实像契丹人的风格。刚刚听到李胡说饿了,蔡田心中不忍,就筷子夹起一个耶律阿保机刚刚还没吃完的虾球,对着李胡说:“来,先吃这个垫垫。”
而李胡看着一脸微笑的蔡田,没有说话,反而对着述律平说:“母亲,这个坏女人的东西可以吃吗?”
听到这话,耶律阿保机忽的恶狠狠的看着李胡,而后又看向一脸菜色的述律平,甩袖大怒,冷哼着说:“看你教的好儿子。”
说罢,拽着蔡田就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看着耶律阿保机紧握着蔡田的小手,述律平更是怒火中烧。随即,她又看到大儿子一脸失望的样子,心中了然。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也转身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会点手段的女人,总要撒撒娇,讨点什么好处的。蔡田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发挥点作用,用强挤出几滴泪水,依偎在耶律阿保机的怀里说:“胡儿这般说我,我还是不要活了。”
因为此刻耶律阿保机疼她入骨,哪里有想那么多,他将蔡田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安慰道:“胡儿他小,你莫要怪他。”
“妾身知道他小,可是,这般没有品行,的确不是可汗之幸。”见耶律阿保机没有说话,蔡田继续道:”妾身怕,将来的孩子,也会和胡儿一样,德行和品行都了了,那可如何是好。”
耶律阿保机大手转了个圈,让蔡田与自己面对面坐着,说:“只要你这个小妖精好好教导,不就行了吗?”
蔡田撅嘴,拉着耶律阿保机的袖子说:“可汗说得是个办法,可是妾身想从孩子出生的时候,就为孩子祈福,可汗说好不好?”
“也好,不过要怎么个祈福法?”
“大赦天下!”蔡田歪着头,用毫无心机般的天真模样对耶律阿保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