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这账本是你算的?”
“是。”添那俊美无边的脸上,笑容遍布。
种阳光斜着眼看着添,不可置信的说:“骗人也要有个限度吧?到底是谁算的?”
“是我。”添依旧保持着适度的笑容,连声音也是那么的轻柔。
门外看热闹的人听到了种阳光和添的对话,都纷纷附和道:“既然人家都过了关,那就嫁给他。”
“嫁给他!嫁给他!”这样的声音一声高出一声,热切的,高扬的话,甚至要将润泽轩给掀翻。
见情况不妙,种阳光忙向蔡田和繁锦救助。繁锦哭着一张脸摇头,晕,她只不过是来看热闹的,其他的都在行,要我怎么帮你啊……
在这个人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人的情况下,蔡田也没什么办法了。她摇头,给种阳光又一记重大打击。也就是直到这个时候,种阳光才好好的打量这样叫添的男人。
当年事她从昪州到扬州的路上捡到他的,他当时全身是伤,昏迷不醒。她当时一时心软就救了他,后来见他聪明过人,有礼有节,就放在了自己身边。时间久了,她有什么事也会找这个男人商量。可是现在,她即使是瞪破了眼珠子,都看不清这个一脸笑容的男子。
低声,种阳光要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添掩嘴低笑:“我哪有什么目的,不过是刚好大小姐出的题,小的会而已。至于要娶你的事嘛,这个我还没想好呢。”
看添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种阳光气的牙痒痒,她种阳光什么时候由香饽饽变成人见人厌的女人了?第一个是严继,现在竟然是个男仆,哼,真是气死她了。
添看着种阳光气急败坏的样子,双凤眼眯了眯,呵呵,看来这激将法对她真是很管用呢。
“哼,你不想娶,我还非要嫁呢!”种阳光转身,对蔡田和繁锦说,“田田,繁锦,你们两个给我做证婚人!”
蔡田和繁锦干笑,互相看着对方。最终还是蔡田说:“姐姐,这样草率不好吧,不管怎么说,都是终身大事啊……”
“是啊,阳光,你应该慎重一些。”繁锦拽着种阳光的衣角说。
一个时辰以后,蔡田和繁锦当着众人的面,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种阳光和添,一起说道:“盖闻宝树延辉,异彩耀玉台之镜,早梅布馥,华楣迓翟之车。两姓联欢,一堂结约。兹者添与种阳光,举行结婚礼于润泽轩,良辰吉日,六礼告成,瑟好琴耽,双心默契。所愿宗熙三径,论协十篇。喜今兹约指铃章,用证鸳鸯之牒。卜他日齐眉益算,覃敷鸾凤之祥。蔡田、繁锦等忝作证人,乐观嘉礼,爰缀吉语,藉贡欢忱,是为证。”
掌声过后,蔡田和繁锦吩咐大家进来吃酒。忙里偷闲的时候,蔡田忍不住想,如果让种阳光的母亲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气晕过去?唉……
一个“朗日”的客栈房间内,蒲谷坐在椅子上,提笔给耶律阿保机写信。之前因为见耶律阿保机思人成疾,蒲谷才忍不住把蔡田还没死的消息告诉了耶律阿保机。而因为刚刚建国,耶律阿保机不仅生病还公务繁忙,所以暂时没有时间过来,只能派蒲谷过来。但因为先前蒲谷的欺骗,耶律阿保机派了两队人马来,一队是蒲谷率领的十几个人,另一队是暗卫,只在私下找蔡田,还要监视蒲谷的一举一动。
蒲谷叹了口气,将蔡田在扬州润泽轩的事告诉给了耶律阿保机。
远在契丹的耶律阿保机一听说找到了蔡田,病也好了大半,然后又起来处理政事,现在终于放下手中的事,南下往江南赶来。他说不清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只是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种定数,让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
另一方面,徐知诰也已经和吴越国签好协定,出发往扬州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