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嘘……”宋齐丘忽然发现了李景逷,皱眉说,“你怎么也带他出来了?”
蔡田指着里面的徐知训,笑吟吟的说:“还不指呢!”
“嗯?徐知训,我找了他那么久都没找着,你怎么……”
想要回答宋齐丘的话,却见李景逷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说:“这个叔叔……”
“宣远,你只当没看到就好,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李景逷乖顺的点点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小嘴里还念着,很认真的样子。
看到这般听话的孩子,宋齐丘感触颇深,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一般的男子,早就有了孩子,而他……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宋齐丘虽然这么说,却是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用不了多久,他定会带她离开皇宫,而且是在不牵连种家的情况下。
不知种阳光和花邴然约法几章,总之种阳光是又回到了种家,掌管种家家业,而花邴然却又回到了贴身小厮的位子,不管种阳光如何打骂都不肯离开。而蒲谷,一边经营着自己的酒馆,一边时不时的去找种阳光。二人关系,啧啧,暧昧着呢。
至于种时光,终于认清对徐知诰的真正感情。认识了那位终日看她跳舞的男子,二人成双成对,天天打情骂俏。
种家,俨然成了蔡田的娘家,外界也都知道种家有个女儿,深得皇上喜爱,并为皇上生下一子。
远远的,蔡田就看到种家门口挤满了人。她们是来迎接她这个夫人的,种阳光眨眨眼,带领着众人给蔡田请安。直到进了门,才搂着蔡田的肩膀,大大咧咧的样子,即便是孩子的娘了还是没有变化。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至今还是个谜。蒲谷以父亲自居,而花邴然整天逗弄着孩子,让孩子叫自己爹。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蔡田脸上的笑意,还是没有抵达灵魂深处。
“喂,你怎么样?是要一直待在宫里了?”还没等蔡田回话,种阳光又自问自答的说,“也是啊,你和他连孩子都有了,还能如何?”
蔡田看着池子里的游鱼,撕着馒头屑,一点点,好似专心看游鱼,也好似在想什么事情。
“田田--”
沉默了许久,才见蔡田回神:“姐姐,怎么了?”
种阳光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当看清蔡田脸上的泪水时,全都化为了关心:“是不是在宫里受欺负了?”
“我正承恩宠,哪里受什么欺负?倒是徐知训,大夫怎么说?”
“跟我来,我们一同去看看吧。”种阳光起身,背对着蔡田,声音中也有几分担忧,“不知到被什么人下了药,疯疯癫癫不说,还遍体鳞伤。”
蔡田以为徐知训是在宣远出生的时候离开的,那么随后又遭到了什么,着实是让人猜不清。
房屋内,到处是中药和膏药的味道,蔡田本是掩鼻,可是看到徐知训结痂的后背时,泪水又止不住留下。
“种老板来了。”那大夫微微点头,继续观察徐知训,“这个人应该受了很大的刺激。这身上的伤,是刀伤所致,最要命的是伤后没有及时处理,而且还遭到非人的待遇,所以这些伤口上,到处都是污物。”
“呜呜……知训……”
“唉,这位姑娘你也不要哭,这些都已是事实,而且此人福大命大,没有丧命,已经算是万幸。现在最重要的处理他的这里。”大夫指着徐知训的脑袋,“这里的刺激来源我们不知道,所以还是仔细观察,如果他有什么过激行为,你们记得去通知我就行。”
“大夫,那么现在……”
“不用担心,我给他开点静神的药,让他吃了,慢慢调理就好。”
等那大夫走了,蔡田就一直陪伴在徐知训身边,即便是宋齐丘来了,却也对他不理不睬。宋齐丘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是少有的心神烦躁。看了,逃走的计划里,还得带着这徐知训不可了。
“齐丘,你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哼,我大老远跟着你来到这里,你倒是让我离开?”
看到宋齐丘眼中的怒火,蔡田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就安慰他说,“可是你一直陪在这里不休息,我……我也会担心……”
“真的?”宋齐丘上前一步,欲抓住蔡田的肩,蔡田却听到徐知训在呓语,忙担心的问:“知训,你可是醒了?”
徐知训翻了个身,却是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见到蔡田这么关心徐知训,宋齐丘觉得嫉妒死了,口气也不善,他强迫她看着自己,质问道:“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