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国经典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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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巢氏

◎有巢氏学鹰师虎

人也是动物。远古时鸿蒙未开,心智未萌。天地就是屋,月亮和星星就是灯。一遇着阴天下雨,无处躲无处藏,只能淍头淋着,要是能有棵树遮遮,有个崖挡挡,那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太阳一睡觉就更为可怕了。因为太阳闭眼的动静太大,普天下的毒蛇猛兽都被惊醒,一下子全蹿出来为害人类。头天晚上伙伴们还一齐欢歌嬉闹,早晨醒来时常常就有人不见了。就是那些小虫子,像蝎子、蜈蚣、蚰蜒,咬一口也让人受不住。所以,那时候的人寿命都很短。当时出了一个英雄,他不仅十分勇敢,善于捕猎,而且脑瓜儿也灵,遇事总有办法。有一次他打伤了一只老鹰,鹰在前边飞,他在后边追,一直追到林中,鹰飞上高高的树梢,钻进了自己的窝中。他正想上树去捉,天忽然下起雨来。他被淋得浑身是水,鹰却在窝里安然喘息。他想,人还不胜鹰呢!鹰还会垒一个窝遮风挡雨,人就不能给自己造一个巢?他于是爬到树上,仔细观察了鹰巢的做法。然后就找些木棍、树枝,自己学着搭窝。搭了拆,拆了搭,拆拆搭搭了无数遍,一个结实的巢终于造好,他往里一躺,果然又舒服又安全,比睡在潮湿的地上好得太多了!

人们学会筑巢,全都挪到了树上。太阳睡了,大家都钻进巢里;太阳醒来,大家都出来觅食。人身安全,夜里很少再有人被猛兽吃掉。各部落于是都跑来学习筑巢的技术,公推这位英雄做首领,尊之为有巢氏。

有一天,有巢氏砍伤了一只虎,一气儿追到老虎藏身的洞里。他想,你钻洞里我不怕,我在这洞口等着你,看你出来不出来!等了大半天,老虎没动静。有巢氏急了,就操起石斧钻进洞里,一直走到洞底儿也没见着老虎,正奇怪,猛听见背后有响声。有巢氏急忙转身:老虎从旁边的斜洞逃走了!

有巢氏也不追虎了,他在洞里边看边琢磨,以前人住的洞为什么不安全呢?太浅太直了。何不学学老虎,在洞里再挖个洞,弄得复杂些呢?于是,他发明了套间,窑居也安全起来了。

居住的问题解决了,人口渐渐地多起来。有巢氏又学着鸟音的长短高低,发明了相互间的联络方法,最初的语言从这里生发,很快就长得像风一样大了。